黑袍老者滿臉不可置信,搖著頭,自言自語道。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已一個堂堂的金丹修士,竟然會敗給一個築基修士。
“沒有什麼不可能。” 李玄的聲音突然在他身後響起。
黑袍老者心中一驚,立刻轉身,但已經太晚了。
“噗!” 李玄的寒淵刀已經穿透了黑袍老者的胸膛,鮮血噴湧而出。
“啊!” 黑袍老者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低頭看著胸口的刀,眼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
“你……你……” 他指著李玄,氣息越來越弱,最終無力地倒了下去。
李玄看著黑袍老者的屍體,迅速蹲下身,動作利落地在黑袍老者身上摸索著,很快便找到了儲物袋。
他將儲物袋收入懷中,然後地轉身離開,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然而,就在李玄邁出幾步之後,他的身軀突然開始發生變化。
原本健碩挺拔的身形開始迅速衰老,肌肉逐漸鬆弛,面板變得鬆弛而佈滿皺紋,黑髮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
眨眼間,他便從一個英姿勃發的青年變回了那個岣嶁枯槁的老人。
“噗!” 李玄突然感到胸口一陣劇痛,彷彿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體內橫衝直撞。
他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鮮血中夾雜著絲絲雷電之力,在空氣中發出輕微的噼啪聲。
“咳咳……”
李玄咳嗽著,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佈滿了豆大的汗珠。
他低頭看向自已的胸口,只見原本已經逐漸淡去的雷電傷痕此刻正以驚人的速度蔓延至全身。
每一道傷痕都閃爍著微弱的雷光,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他剛才所承受的巨大痛苦。
“雷韻禪心和雷鳴之體……果然不是那麼好承受的。” 李玄在心中苦笑。
他深知,這兩種強大的功法雖然能讓他在短時間內獲得強大的力量,但也會對他的身體造成極大的負擔。
“一解除就感覺到渾身疼痛難忍,靈氣枯竭。”
他的身體此刻彷彿被抽空了一般,每一寸肌肉都傳來撕裂般的疼痛,體內的靈氣也幾乎消耗殆盡。
“必須立刻找個地方恢復,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李玄心中焦急。
他強忍著劇痛,環顧四周,尋找著可以藏身的地方。
“那裡!” 李玄目光一凝,看到不遠處有一座廢棄的房屋。
他咬緊牙關,艱難地邁開步伐,一步一步地向廢棄房屋走去。
“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 李玄在心中給自已打氣。
終於,他來到了廢棄房屋前,用力推開搖搖欲墜的木門,走了進去。
“呼~” 李玄長舒一口氣,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他迅速從儲物袋中取出幾枚療傷丹藥,一口吞下,然後開始打坐調息。
“紫霆凝元訣,運轉!” 李玄在心中默唸,強行運轉功法,引導著體內殘餘的靈氣在經脈中執行。
隨著功法的運轉,李玄的顫抖身體,逐漸平靜,面色如此。
中洲,問天宗之刀宗,刀宗大殿。
刀宗大殿內,氣氛凝重,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無形的壓力。
刀宗弟子神色慌張,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打破了這份壓抑的寧靜。
“不好了,刀魁主!前往聖元城拍賣會的韓長老的命牌……碎了!” 弟子聲音顫抖,語氣中充滿了驚恐和不安。
“知道了。”
主座上的刀魁曾鵬海緩緩抬起頭,眉頭緊鎖,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他只是輕輕地揉著眉心,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盧清城那邊有什麼訊息?” 曾鵬海淡淡地問道,聲音低沉而有力。
“胡長老傳來信,得到天命刀後半段的林家已被滅門,林家人說天命刀和天命刀法已經被一位身披狼皮的老者奪走了。” 他繼續說道,聲音越來越低。
“凡是知道天命刀法的家族……已被胡長老滅族了” 弟子說完,低下了頭,不敢再看曾鵬海的表情。
“知道了,下去吧。” 曾鵬海揮了揮手,語氣依然平靜,彷彿在聽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弟子如蒙大赦,迅速退出了大殿。
大殿內再次陷入沉默。
“哎!” 曾鵬海終於忍不住嘆了口氣,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沉重。
“自從帝兵天命刀遺落之後,刀宗便被劍宗穩壓一頭。” 他低聲自語,語氣中充滿了不甘。
“好不容易有了帝兵的訊息,線索又斷了。” 曾鵬海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身披狼皮的老者……” 他在心中反覆咀嚼著這個資訊,試圖從中找到一絲線索。
這天命刀是刀宗的鎮宗之寶,關係著刀宗的興衰榮辱。如今,帝兵的訊息再次出現,他絕不能坐視不理。
“傳令下去,召集所有長老和精英弟子。” 曾鵬海大聲命令道。
“是!” 門外傳來弟子恭敬的回答聲。
喲,曾刀魁,這是要去哪兒呀? 一道極其魅惑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刀宗大殿內原本凝重的氣氛。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劍宗劍元主尚清妍邁著輕盈的步伐,款款而來。
她身著一襲淡紫色的長裙,裙襬隨著她的步伐微微搖曳。聲音如同春風般輕柔,卻帶著一種令人難以抗拒的魅惑之力。
曾鵬海眉頭微皺,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悅。他知道,尚清妍的出現絕非偶然。
“尚劍元,我刀宗之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曾鵬海語氣冷淡,毫不客氣地說道。
他與尚清妍同為頂級宗門之主,但兩人之間的關係卻並不融洽。
刀宗與劍宗素來不和,彼此之間明爭暗鬥不斷。
“呵呵,曾刀魁何必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尚清妍微微一笑,彷彿沒有聽出曾鵬海語氣中的敵意。
她緩步走到曾鵬海面前,目光中帶著一絲戲謔。
“聽說刀宗的問天刀已經現世,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了?” 她輕聲問道,語氣中充滿了好奇。
“難道說,你們已經找到了問天刀的下落,準備迎回帝刀了?” 尚清妍繼續問道,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哼,那就不勞尚劍元費心了。” 曾鵬海冷哼一聲,語氣中充滿了警告。
他心中清楚,尚清妍此番前來,目的絕不單純。她一定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想要趁機打探刀宗的訊息。
“下面所商議之事,乃是機密之事。請尚劍元立刻離開,不要讓我難做。” 他毫不客氣地下達了逐客令。
“哎呀,曾刀魁何必如此無情呢?” 尚清妍故作委屈地說道。
“我們兩家好歹也是多年的老鄰居了,就不能好好聊聊嗎?” 她試圖用言語緩和氣氛。
“哼,師妹,你我之間還有什麼好聊的?” 曾鵬海冷笑道。
尚清妍突然收斂了笑容,語氣中帶著一絲幽怨:“就這麼不待見師妹嗎?師兄!”
她這一聲“師兄”叫得極其自然,彷彿兩人之間真的有過一段親密的關係。
“刀宗之事,與你劍宗無關,還請你立刻離開。” 他再次下了逐客令。
“哈哈哈,好一個冷酷無情的曾刀魁。” 尚清妍突然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一絲嘲諷。
“既然如此,那師妹就不打擾了。” 她說完,轉身離開了刀宗大殿。
“哼!” 曾鵬海看著尚清妍離去的背影,心中冷哼一聲。
他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內心卻並不平靜,想起問天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