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赫然是八岐家族的八岐上原!
如今的八岐上原年僅二十七歲,就已經是一名名副其實的八級魂師。
其天賦放眼神州或許算不得什麼,但是在東島國絕對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了。
看到這頭變異巨鯨,八岐上原沉默了。
上一次,是家族中的兩名長輩處理掉了兩頭從海里面走出來的巨獸,這一次,他恰好在這附近不遠處,因此就趕了過來。
為什麼海里會出現這種駭人的存在?
奈何容不得他多想。
“魂獸,召喚!”
桀~桀~嘶~
灰紫色的獸印圖騰在他的腳下展開,八岐大蛇赫然出現,沒有片刻的停頓,使用本命神通攻擊變異巨鯨魚。
這頭巨鯨,體型比之之前出現的那兩頭巨獸要小,差不多是八級魂獸的大小。
單憑他一位魂師,便足以對付了。
八岐大蛇身為聖獸,面對普通的巨獸,哪怕是變異的巨獸,依舊可以做到吊打,這是來自生命靈魂與血脈上註定的定律。
只見八個蛇頭,吐出紫色水柱,準確無誤的噴在巨鯨的身體上。
滋~滋~
剎那間,巨鯨的身軀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腐蝕掉,冒出大量的白氣。
八岐大蛇渾身上下都是毒液,就連血液都是劇毒之物,只要八岐家族的人想,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移動的毒庫。
這頭連炮彈都無法傷到的巨鯨,在八岐大蛇面前如同紙糊般,瞬間遭受重創。
咕~咕~
變異巨鯨發出難聽的聲音,偌大的紅色眼眶中流下兩行血淚,強忍著巨疼衝向核電站,沒有理會隨時都能將自己送下地獄的八岐大蛇。
看到這一幕,八岐上原微微動容,眼底閃過一絲莫名之意。
難道真如外人所言,排放核廢水會導致海里的生物發生畸形和變異嗎?
那群所謂的專家可是經過精密計算的啊,現在看來,似乎是個笑話。
不然的話,那頭巨鯨的眼中為什麼只有正在排汙的核電站?
“八岐少爺,快,休要讓那怪物靠近核電站啊,不然的話方圓十里將變成人間煉獄!”
旁邊一位地魂師大聲喊道,將八岐上原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滋~滋~
隨著八岐上原意念微動,八岐大蛇的毒液攻擊陡然增大,迅速將變異巨鯨給融化成了血泥。
呼~哦~
看到這一幕,眾多東島國人手舞足蹈,興奮的用手掌拍著嘴巴,樣子極為滑稽。
然而八岐上原卻一臉陰沉,走到血泥旁邊久久不語。
“八岐少爺,辛苦了,我們……”
“走開點,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面對旁邊之人的附和,八岐上原冷聲打斷。
“好……好吧。”
“等等。”
“怎麼了八岐少爺?”
留著一字胡的軍官轉身再次走到八岐上原的身邊,臉上滿是卑微的笑意。
八岐家族的成員,生來就是比他們這些平民要高貴的,這是他們從小所接受的觀念,已經深深的刻在了骨子裡。
“把核電站裡的那些科學家都集合起來,我要訓話。”
“是!”
……
楚家府邸。
當蘇鉉睡醒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懷中,楚曦睡的很恬靜,嘴角帶著微笑,像一隻小貓依偎在他懷裡,時不時就會蹭一下。
見狀,蘇鉉會心一笑,旋即盯著天花板。
雖然很享受現在的時光,但是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並不能持續多久,因為那些人找不到他,可不意味著他自己不會主動出擊。
一直這樣下去,想要更上一層樓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因此不能貪戀,最起碼當下要有一股危機感。
帝都,有足足十幾個仇家林立於此!
是時候搞點事情了,否則的話還不如返回崑崙虛,在那裡,起碼還能得到磨礪,不至於原地踏步。
明天,亦或是是後天……
念至此,蘇鉉閉上了眼睛,感受著懷中佳人的溫度,縱使如今已有獨當一面的實力,依然無法順其內心,被外物所影響,牽著鼻子走。
約莫半個小時後。
楚曦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神情慵懶的坐了起來,雪白之中又帶著點點吻痕的嬌軀,就這麼呈現在蘇鉉的視線裡。
百看不厭,百摸不膩呀。
蘇鉉頓時兩眼放光,但是摸了摸痠疼的腰子還是壓下了心中的邪火。
“親愛的,我好餓呀。”楚曦嘟了嘟紅唇,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躺在旁邊的愛郎。
“我去給你做早餐。”
聞言,蘇鉉立馬起床,直奔廚房。
床上,楚曦嫣然一笑,將身體挪了挪,躺在了蘇鉉剛才的位置,感受著那股餘溫,眸光一直定格在廚房裡那道忙碌的身影上。
小而全的廚房裡。
蘇鉉穿上圍裙,輕車熟路的煎牛排雞蛋,還燉了一碗皮蛋瘦肉粥,最後還榨了一杯蔬菜汁。
至於自己,則是簡單的煮了碗麵條。
不一會兒,香噴噴的氣味瀰漫開來。
一大碗肉絲麵條,蘇鉉在廚房裡,不到兩分鐘就將其消滅乾淨,然後端著用名貴食材做的早餐走到床邊。
自己的胃無所謂,老婆的要顧好,畢竟苦誰也不能苦了老婆。
“曦,吃早餐了。”
“嗯。”
楚曦靠坐在床邊,小嘴微張,蘇鉉夾起一塊牛肉送進嘴裡。
“親愛的,你怎麼又一個人先吃啊。”
“傻瓜,為了一心餵你呀。”蘇鉉一臉憐愛的彈了彈楚曦光潔如雪的秀額。
“哦~老公真好。”
楚曦滿臉笑意,調皮的喝了口新鮮的蔬菜汁,然後對著蘇鉉的嘴就印了上去……
眾神山。
教廷。
寬敞的教堂裡,兩鬢斑白的教主看著眼前的接班人眼神波瀾不驚,欣慰之餘,還有濃濃的擔憂。
教廷聖子恩特斯身著一襲華貴的中世紀貴族服飾,恭敬的站在老教主面前。
“怎麼,八級魂師就不敢接任教主一職了?”
“教主,我只是覺得太突然了,而且如今的你身體也十分健康……”
不等恩特斯說完,教主揮手打斷,揹負雙手轉過身去,自顧自說著,“想當年我從教廷一個掃地的做起,走到這一步,用了整整三十年。”
“那時候,我還在想,成為教主的意義究竟是什麼,是享受榮華富貴,還是滔天的權力?”
“其實都不是!”
恩特斯不語,跟著老教主後面走著。
“直到昨天,一位老朋友來看我,才讓我知道生命的意義不在於享受過程,而是在於用心去體會過程。”
“至於結果……所有人的結果都一樣,無人可以改變其分毫,都只是時間問題巴黎。”
“老夥計我也該四處去走走,看看了。”
就這?
恩特斯神情變得古怪起來,這算是老來釋懷嗎?
“再不去看看,可能時間就真的不多了。”
突然,老教主停下腳步,透過巨型玻璃窗戶看向了東方,那座充滿神秘色彩的大山。
“什……什麼意思?”恩特斯心一驚,死死盯著面前那佝僂的背影。
“呵呵。”
老教主笑著搖頭,並未做過多的解釋,緩緩走向了教堂的深處,留下摸不著頭腦的恩特斯獨自待在原地。
當天,西方魂師界發生了一件大事,教廷的教主宣佈退位,傳位給教廷聖子恩特斯。
恩特斯成為新一任教廷的教主!
教廷,是一個成立時間久到無法追溯古老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