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純屬虛構與原創 小說中詩詞為作者原創(標註出處的除外)
北安王爺知道如風是元帝的親生女兒,而自已不過是個外人,元帝自從把那個孩子留在自已身邊之後,再也沒有召見過他。北安王爺知道情況不好,但元帝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北安王爺目前還沒有猜透元帝接下來會做什麼。北安王爺原本就要到手的儲君之位突然出現了危機,本來元帝對北安王爺非常滿意,沒想到身世這件事突然暴露。北安王爺覺得這個訊息一定是如風為了報復他,特意把這個秘密告訴給元帝。如風,元帝的女兒,不管怎麼樣,血濃於血,自已畢竟不是元帝的兒子,元帝是會相信如風的。北安王爺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苦心經營了半生,眼看著儲君之位就要到手了,沒有料到節外生枝,一切毀於一旦。在一個人貧病交加的時候落井下石,在人生最關緊的時刻背後捅刀子,在一個人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故意釜底抽薪,這些足以毀了一個人。如果你在這個時候去毀掉一個人,這個人可能真的被你毀掉了,這個人會因此而恨你入骨,他也有理由恨你。做人留餘地,給別人留餘地,也是給自已留餘地,朗朗乾坤,天地日月,一切都不能太過分!北安王爺經營了一生的事業,現在被毀於一旦,所以他惱羞成怒,有些失去了理智。前幾日,奼紫與東平王爺大婚並離開去了封地。為此,桂妃特地叫人去找他,桂妃特別生氣。“跪下!”桂妃疾言厲色地說道。北安王爺跪下了。“是你派人去殺奼紫的?”北安王爺不說話。桂妃氣得胸脯一起一伏,過了一會兒接著說,“你得到的已經足夠多,你為什麼還去傷害奼紫!那是一個苦命的孩子!”北安王爺說道,“母妃,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如果沒有當初,我們的人生不會錯位。您認為現在的我應該怎麼做?我們就這樣等死嗎?現在不是別人死就是我們死!”桂妃聽了北安王爺的話無力地閉上了眼睛。北安王爺跪下後徑自離開了。
北安王爺恨極了如風,如果不是如風,這個秘密不會洩露。北安王爺也是進入絕境,把所有的怒氣遷怒到如風身上。一向以冷靜睿智冷血著稱的北安王爺目前非常抓狂,他特別想殺瞭如風,如風死了,他方才能發洩心中的憤恨。如風死去,元滿可能也會死去,元滿要靠如風血液配置的藥物活下去。北安王爺不只元滿一個兒子,為了他自已,他也不在乎犧牲一個兒子。雖然他不是元帝的親生兒子,他在元帝身邊這麼多年,他卻是最像元帝的人,足夠冷血,為了利益,可以犧牲任何人。冷麵因為刺殺奼紫失敗,北安王爺已經把他打發出京城,沒有命令不得回京。北安王爺帶著冷新,兩個人騎著寶馬,一路馳騁,朝著北方而去。明天就過年了,北漠的蕭家莊非常熱鬧,院落裡面掛了很多大紅的燈籠,看著特別喜慶,軍營裡面也掛上了紅色的燈籠,紅色總是讓人耳目一新,給人無限的希望。如風居住的梅花山莊雖然也掛著燈籠貼著對聯,卻顯得有些寂寥。北安王爺與冷新喬裝打扮,他們趁著天黑悄悄地熟悉了蕭家莊與梅花山莊的地形。這天晚上,北安王爺與冷新來到了梅花山莊,北安王爺吩咐冷新在大門外面守著,他自已則推開門進去找如風。
明天就過年了,又是一年,時間如過得真快,靜悄悄地耗損了生命,讓人不知不覺中變老。如風沏了一壺茶,調了調琴音,很久不彈琴了,今夜沒事慢慢地撫琴對月。那曲調,悲傷卻不哀愁,寂寥卻不孤獨,落寞卻不傷懷,清冷卻不無情,霸道不失柔情,落拓不羈,睥睨眾生,來去如風!琴曲最後一個音結束的時候,如風輕輕嘆息了一聲。“遠道而來,為何不進來?”北安王爺進來了,黑色貂皮大氅,腰佩寶劍。“坐吧,爐火上的茶水剛剛好,喝一杯暖暖身子。”如風說著,親自倒了一杯茶給北安王爺,她也給自已倒了一杯茶。如風與北安王爺對面而坐。北安王爺終於開口,“如風,別來無恙?”如風冷笑了兩聲,“拜你所賜,當年那碗毒藥,我又怎麼會無恙!”北安王爺看著如風,如風卻沒有看他,她討厭看到這張臉。北安王爺恨極了如風,如風也恨極了北安王爺。有人說,愛恨是相對的,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其實,這個說法只對於曾經深愛的兩個人成立。其餘情況下,愛與恨並不關聯,愛就是愛,恨就是恨。北安王爺與如風,只有恨,沒有愛,他們的恨是真的仇恨。如風恨北安王爺利用他生孩子,恨他數次置她於死地,恨他今日上門來趕盡殺絕。北安王爺恨如風洩露了他的秘密,讓他陷入尷尬的境地。兩個互相憎恨的人坐在一起,氣氛冷凝到極點。如風打破了沉默,問道,“麟兒可還好?”這個孩子是他們一生糾纏不清的所在,也是他們之間除了恨之外唯一一點的關聯。“麟兒現在叫元滿,皇上親自賜的名字。麟兒已經被皇上接入宮中,本王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到他了。”說起孩子,北安王爺多說了幾句。如風聽到這個訊息,心裡頓時明白北安王爺為什麼不顧麟兒的性命,這麼著急趕來殺自已的原因了。原來,她阻礙了他的利益,她似乎無意間阻擋了他的儲君之路。元帝,本身就是一個多疑的人,縱使沒有人告訴他這件事情,元帝也會知道這件事情的。如風冷笑道,“你是來殺我的,為什麼還不動手?”“把麟兒的藥給我!”如風哈哈大笑,站了起來,冰冷地看著北安王爺,“我去取藥!”過了一會兒,如風回來了,她捧著一個木頭盒子,這是她為麟兒配置的藥物,昨天剛剛配置好,一共五粒藥丸,每年服用一粒藥丸,可以讓圓滿的生命延續五年。如風開啟盒子,把盒子推到北安王爺的面前,北安王爺看到盒子裡面放著五粒藥丸,如風知道他是個多疑的人物,便把盒子開啟讓他看。北安王爺便伸出手把盒子蓋上,那杯茶還冒著熱氣,北安王爺沒有碰這杯茶水,他這麼一個敏感多疑的人,輕易不會相信任何人,又怎麼會飲用這杯茶水。如風端起茶杯送到嘴邊,突然她把茶水潑灑向北安王爺,北安王爺迅速躲開,但也被茶水濺了一身。如風把一包白色粉末朝著北安王爺灑過去,如風則趁機跳出窗外,朝著梅花樹林方向跑去。梅花樹林裡面有梅花陣,這梅花林有一條小路通向蕭家莊。等到北安王爺追出來的時候,如風早已經不見了蹤影。畢竟,這裡是北漠蕭家的地盤,北安王爺不敢戀戰,找不到如風,他與冷新迅速離開了梅花山莊。
刺殺如風,如風給他下了十年的毒藥。殺如風,如風給北安下藥十年壽命,
北漠的蕭家莊,蕭平遠正在房中休息,這個時候,有人來報,蕭家莊有人入侵。蕭平遠聽說,叫人問了詳細情況,然後派人嚴加防守。突然,他想起梅花山莊,那是一個防守並不嚴備的地方。蕭平遠趕緊派人來到梅花山莊,如風看大北安王爺走了之後,她便回到了屋內。如風只是在梅花樹林裡面躲了一段時間,她梅花樹林裡面有機關,她足以自保。如風並沒有從那條小路去蕭家莊找蕭平遠。在生死關頭,如果不能自保,找誰都沒有用處。這麼多年,這麼多苦難,這麼多人間冷暖,這麼多次生生死死,又豈會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得。無論面臨什麼樣的困境,首先想想自已能做什麼,怎麼才能解決問題,如果自已能解決掉這個問題就解決,如果自已不能解決,那麼就接受最壞的結果。世間的事情,最大不了的結果就是生死。拿什麼嚇唬如風都行,千萬不要拿生死嚇唬如風,如風已經見慣了生死,見慣了無情,她又怎麼會在人的身上去尋找溫暖,尋求幫助。如風回到屋內,把桌子上的茶水茶杯都扔進爐火之中。那盒藥被拿走了,拿走就拿走吧,那不過就是給北安王爺的解藥。如風開啟所有窗戶,讓外面的空氣飄進來。然後如風關上窗戶,拿出自制的梅花香液,在屋子裡面灑了灑,頓時屋裡裡面清香一片。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如風有些睏倦,可是她知道,還會有人來。
這個時候,蕭平遠帶人進入院內,他來到如風的房間,環顧四周,問道,“有人來過嗎?”“走了。”如風平淡地說。蕭平遠看了看如風,“你沒事吧?”“我很好。我困了,要睡覺,你可以走了。”如風說道。蕭平遠道,“我留下陪你。”如風回道,“不用了,他不會再來了,他今晚就會發病。”蕭平遠派兵嚴密把守梅花山莊,他自已則留了下來。如風只是說,“你真的沒有必要留下來,你們有你們的家國天下情懷,我只想要平淡的煙火人生。我只希望安靜地生活,不要再打擾我!”如風說著,意圖讓蕭平遠自已離開。蕭平遠沒有離開,他硬生生地留下了。他知道,如果今天晚上他走了,他與如風就變成了徹底陌路。不管用什麼辦法,他都要把如風留在身邊,即使如風恨他,他也要如風留在身邊,留在身邊的恨也比從此陌路要好。“為了利益,你連一個孩子都利用!”蕭平遠知道這件事情怎麼解釋都沒有用處,只是說,“那個孩子在元帝那裡比在北安王爺那裡安全,那個孩子現在很好,你放心!”因為這件事情,如風與蕭平遠徹底鬧翻,可是蕭平遠不放如風走,他知道如果放走了如風,從此便真的是天涯陌路,他囚禁瞭如風。如風啊,一生都被囚禁在愛的牢籠。
從此以後,蕭平遠經常住在梅花山莊。丹朱忙著訓練兵將,忙著籌劃復國的事情。她也沒心思管蕭平遠,只要不損害她復興國家的大利益,她也不在乎蕭平遠與如風的事情。蕭平遠與如風吵吵鬧鬧,無論如何,蕭平遠就是不放如風走。於是,如風被迫與他朝夕相對,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共同擁有一個空間。日久生情多半是說,如果時間與空間距離拉近,兩個人就具備了產生感情的基礎。這也是蕭平遠一定要把如風放在身邊的原因,不管如風如何恨他,他與她都有密切的空間距離。不管怎麼樣,這樣的親密空間終歸會讓兩個人保持著某種密切的關係,早晨想忘掉,晚上又見到了,這樣糾纏不休便是感情產生的良好條件。如果兩個人距離遠了,很難見上一面,那麼無論多好的感情也會被遙遠的空間沖淡。蕭平遠深諳這個道理,所以他一定要把如風捆綁在他身邊。不僅如此,蕭平遠經常在此留宿,每個夜晚他都沒閒著。如果如風能再次懷孕,這個孩子能夠留住如風。他瘋狂地折騰,如風與他瘋狂地廝殺,每一次,如風都會使出絕招,看來如風真是恨上了蕭平遠。蕭平遠幾次受傷,他希望如風可以發洩心中的怨氣,他希望可以留住如風。只有當如風要逃離的時刻,他才意識到,他已經離不開如風了。不管如風如何反抗,蕭平遠就是不肯放過她。蕭平遠也是到了非常固執的地步,他鐵了心想把如風留在身邊,他瘋狂地折騰如風。他們相愛相殺,直到有一天早晨,如風嘔吐不止。如風懷孕了,如風竟然又一次懷孕了。蕭平遠終於得逞了,他派了好多人來照顧如風。蕭平遠與丹朱已經有了一個兒子,他希望自已與如風有一個他們的孩子,男孩女孩都好,只要是她的孩子,他就喜歡。如風懷孕了,她終於停止了折騰,她突然愛上了這個孩子。如風安靜異常,蕭平遠倒是有些不放心,後來他發現如風是真的安靜了,她期待這個孩子的降生,雖然如風對待蕭平遠還是十分冷淡,蕭平同樣遠非常高興,只要她愛這個孩子就足夠了,她愛這個孩子就是愛他。一個女人如果願意為一個男人生個孩子,這個女人一定是愛這個男人的。如風與北安王爺例外,北安王爺只不過是利用如風的身份與高貴的血統,如風是被迫生了那個孩子。如風與蕭平遠,兜兜轉轉,到底是如風愛蕭平遠更多,當初大青山下她選擇了蕭平遠;如今即使蕭平遠利用了麟兒,如風還是選擇生下這個孩子。從此,蕭平遠可安心了很多,他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訓練軍隊與制定戰爭謀略方面。每天,蕭平遠都高高興興地來看如風,來看這個沒有出生的孩子。無論如風對他什麼態度,他都篤定如風心裡是由他的,女人嘛,耍耍小性子,就隨了她吧。
轉眼之間,如風已經懷孕六個月,如風清楚自已的身體,她十分害怕這個孩子會早產,她每天都小心翼翼,飲食行動非常注意。這個孩子,真是得到了上天的祝福,得到了未來爹孃的祝福,如風愛這個孩子,蕭平遠愛這個孩子,他們都期待這個生命的到來。果然,七個多月的時候,如風的身體出現了異常,下半身見紅了,出了很多血,如風知道,她是要早產了。好在,這一次,她有了點經驗。蕭平遠得知訊息後,第一時間從兵營趕到了梅花山莊。如風不僅早產,如風難產了,穩婆焦急地出來問蕭平遠,“保大還是保小?”蕭平遠毫不猶豫地說,“保住我的女人!”說著,他衝進了屋裡。大家告訴他,女人生產,男人在不吉利,他也不聽。他一定要守著如風,看到如風安全他才放心。他守著如風,如風對穩婆說,“保住這個孩子!”穩婆看了看蕭平遠,蕭平遠對如風說,“丫頭,孩子以後還會有,你平安才是最重要的。”如風疼得沒空理他,說道,“沒有以後,我就要這個孩子!”蕭平遠只好附和道,“好好好,你說要這個孩子就要。”一陣折騰,如風終於生下了一個女孩,如風大出血,她早已經預見到這種情況,早就準備好了藥物,及時止住了出血,如風雖然虛弱不堪,卻是沒有太大的妨礙。蕭平遠抱著這個女孩從屋裡出來,喜不自勝,這是他與如風的女兒,這是他的小公主。因為這個女孩出生在北漠,蕭平遠決定給這個孩子取名叫蕭漠。因為蕭平遠給孩子取名沒有經過如風同意,如風與蕭平遠鬧了個天翻地覆。如風把生產的痛苦透過這種方式發洩了出來,她這樣折騰折磨蕭平遠,只要如風不再對他冷冰冰,她怎麼折騰都行。一個女人願意與你折騰明顯是心裡有你,愛你,在乎你。蕭平遠最後妥協了,讓如風重新給孩子起名字,如風卻說,累了,就叫蕭漠吧。蕭平遠討好地說,不如在蕭漠前面加上穆陽這個姓氏,我們的女兒就叫穆陽蕭漠吧。如風又開始發飆,誰讓你加上穆陽了,把穆陽去掉,把蕭字也去掉。蕭平遠心裡想,這個丫頭難道就叫“漠”?
北安王爺,刺殺如風未遂,連夜離開了北漠。在路上,他全身突然一陣疼痛,下馬倒在了路上。冷新連忙下馬照看北安王爺。北安王爺疼痛難忍,他突然想起了懷裡的那盒藥物。他開啟盒子,盒子底部有一張字條,上面寫著,“解藥,一年一丸!五年後見!”北安王爺吃了一片藥,過了一會兒,疼痛終於消失了。他明白,他中毒了,他只有十年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