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純屬虛構與原創 小說中詩詞為作者原創(標註出處的除外)
北安王爺強行給如風灌了一大碗湯藥,這是一種非常猛烈的藥物,服用藥物之後,如果能在半個月內連續同房,女子極其容易懷有身孕。只是這種藥物過於猛烈,對女人身體副作用極大,非常容易導致難產,即使女人能夠僥倖生下孩子,這個女人的性命恐怕也是很難保住。北安王爺為了一已之私,竟然給如風用了這樣猛烈的藥物,這是致如風於死地,如風從遺留的藥汁中已經判斷出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藥物。北安王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一點兒也不出乎如風的意料,這樣一個只有功利與目的的人,當然能幹出這樣沒有人性的事情。服用藥物之後,如風開始睏倦,她踉踉蹌蹌地爬到床上,和衣而臥,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如風一直睡到半晚,疏芯給如風送來晚飯,如風起來吃飯,竟然吃得很香。吃過晚飯,如風感覺好了一些,藥物的強烈反應已經過去了。吃過飯之後,如風沐浴,泡在熱水中非常舒服,疲憊與緊張一掃而光,如風換上乾淨的衣服,長長的頭髮隨意披散著。當如風回到臥房的時候,北安王爺已經來了一會兒,如風走到窗前,坐在窗沿邊。北安王爺走了過來,如風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把鋒利的劍刀,對準走過來的北安王爺。北安王爺看著剪刀,沒有停下來,他繼續往前走,如風果斷地朝著北安王爺刺過來,北安王爺看著如風過來,順勢抓住了她的手腕,他只是稍稍用力,見刀落到地上,如風的手腕鑽心地疼,如風疼得滿頭大汗,臉色煞白,但是她沒有喊一聲疼。北安王爺拾起地上的剪刀,扔進了爐火之中。如風的手腕脫臼了,如風自已用力把手腕復原,只聽咔嚓一聲,如風託著手腕等了一會兒,然後慢慢轉動手腕,復原了,只是短時間內使不上力量。北安王爺走了過來,他逼近她,皺著眉頭看了看如風,說道,“聽話,何必總是弄傷自已!”說著,他把如風壓倒,......。就這樣,北安王爺每天都來,如風每天換著花樣地折騰,猛烈地反抗,最終如風都是以失敗告終,他們兩個人每天都要鬥智鬥勇,這樣的戲碼上演了十五天。如風懷孕了,北安王爺安排人照顧好如風,他自已則回了京城。北安王爺走的時候下令,如果這個孩子順利出生,所有人都有重賞,如果這個孩子有任何閃失,所有人都得死。與其是說給僕人們聽,不如是說給如風聽。北安王爺深知如風的謀略手段,他也知道如風骨子裡面的狠戾,如果如風極端起來,她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如果不把這麼多人的性命和如風綁在一起,如風一定有辦法逃離這裡,一定有辦法弄掉這個孩子,哪怕如風犧牲掉自已的性命都在所不惜。北安王爺臨走之前來到了如風的房間,他對她說,“如風,乖乖地在這裡待著,等著我們的孩子生出來,我就放你走。”如風不看他,她不想看他,她知道,等這個孩子生出來之後,她也就沒有了利用價值,那時候就是她的死期。
北安王爺走了,如風被留在這裡,每天很多人照顧如風的飲食起居,只要如風高興,她想做什麼都可以,前提是不傷害孩子,不能離開這裡。如風自從落入北安王爺的陷阱之中,她一直被軟禁。十月懷胎,她要在這裡待上是個月,現在是二月末,還有十個月,也許那個孩子就要來到了。那個孩子生下來的時候,她就會死亡。她在這裡就是等死,等著十個月之後,自已的死期。剛剛開始的時候,她只是經常嘔吐,沒有什麼胃口,她實在不喜歡這種感覺,她總是在想,她應該怎麼做。北安王爺想用這府邸所有人的性命來制約她,呵呵,如果逼急了,我也不必善良。如果那些人真的死了,也不是因為我而死,他們是因為北安王爺死去,這筆賬他們儘管找北安王爺算去好,不要利用我的善良來逼迫我,我還真不吃這一套。三個月之內,都是胎兒的危險期,如果保護不好,極其容易發生流產。大夫幾乎天天都要給如風把脈,確保胎兒順利發育。如風每天還是要喝一些保胎藥,高興的時候,如風會也許會喝下去,不高興的時候,如風連藥帶碗直接摔碎。沒有人敢惹如風,如風索性隨心所欲,如果一個人知道自已僅僅剩下十個月的生命,又有什麼好顧及的呢?這麼多人,每天時時刻刻地跟著她,她確實很難逃出去。而且這座宅子位於山裡面,即使能出去,又要怎麼走出大山,如風本來就是一個不認路的人,這個短板讓她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這一天,如風又一次想到了死亡,也許死亡是對抗一切不如意最好的辦法。如風來到後花園,這裡有一個假山,一座涼亭,從這裡面可以看到外面的大山。漫山遍野的綠樹蔥鬱,山路蜿蜒,如風能從山路逃出去該有多好。可惜自已不認路,即使進入大山,也只能迷失在山裡。如風來到了湖邊,這裡有一個人工湖,如果溺死在裡面,可能也不錯,如風看著平靜的湖水,突然這樣想到。現在兩個月已經過去了,如風的反應越來越大,情緒越來越糟糕。她,她每天似乎都在尋找著死路。現在已經是四月末,天氣開始漸漸地暖和了,如風每天無聊地在府邸轉悠,她每天琢磨的就是如何死掉。這天夜裡,她趁著門外的人不注意,偷偷地跑了出去,她跑到湖邊,她走入水中,一步步,她把自已浸入水中,她漸漸地失去了知覺,如果能這樣死掉,她就徹底解脫了。可惜,她終究還是及時地被救治了回來。而那晚守在門外的兩個人則被打得半死,這就是殺雞儆猴,從此以後,所有的人對如風的監視更加嚴密,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懈怠,如果如風又任何閃失,下一次,他們就真的會丟失性命。北安王爺為了這件事情,專門從京城趕了回來,這一次,如風連死掉的機會都沒有了。北安王爺在這裡住了幾個晚上,他每天都看著如風,他想摸摸如風的肚子,如不讓他碰,如風與北安王爺,現在只是仇人。三天過後,北安王爺離開了,如風從此只能在這裡被圈禁,一直等到這個孩子出生。如風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她與北安王爺會有這樣的牽纏,如果早知如此,哪怕當初直接死掉,她也不會招惹北安王爺這種人。
北安王爺回了京城,自從抗擊瘟疫立下大功之後,皇上對北安王爺越發地器重。南清王爺則是越發地沒有了實權,南清王爺之前一直明目張膽地對付北安王爺,現在看到皇上對北安王爺的態度,他也不敢有什麼太過分的舉動。北安王爺對皇上始終保持忠心,對大臣們尊重有加,對兄弟們始終仁愛慈善,皇上對他越來越滿意,他則越來越謹小慎微,這個關鍵時刻,他只能謹小慎微,離成功越近,他越要小心行事,現在他已經走了九十九步,只差最後一步,這最後一步,他走得異常小心。當然,如果有誰在這個節骨眼壞他的好事,北安王爺也是殺心極重的人,他不會允許這樣的人或者事件出現。他想要的東西,不惜任何手段,一向志在必得。北安王爺和元帝太像了,元帝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已年輕時候的樣子,北安王爺比元帝所有親生的兒子都更像他,也許元帝的親生兒子們都更像他們的母親吧,所有元帝的親生兒子都不像他。實際上,這個世界上,除了北安王爺,還有一個人非常像元帝,那就是如風,元帝的親生女兒,女兒像父親,如風的智慧謀略,如風的殺伐果斷,如風的心思奇巧,如風的冷靜沉著,都像極了元帝。元帝沒有和這個女兒相處過,元帝自然不知道這些,但是北安王爺知道,北安王爺與如風朝夕相處地待了一個月,他已經徹底瞭解瞭如風,如風具有王者風範,她自已本身就是一個王者,或者她的經世之才能夠輔佐別人成為王者,如風可以做王者,也可以做將帥之才,因為如風畢竟是繼承了兩國王室血脈的嫡公主,她的基因裡面傳承了太多優良的東西,她的血脈裡面承襲了太多王者的霸氣,可惜她的命運裡面太多的波折與坎坷,她已經被磨損得身形俱疲,可惜了這一塊美玉,在淖泥裡面汙染了太久,竟然阻礙了美玉原本的光芒。
最初危險的三個月已經過去了,這個孩子還在,如風想盡辦法也沒有弄掉這個孩子,現在她的一舉一動牽動著這個府邸所有的人。如風已經開始顯懷,她的小腹微微突起,她知道那裡有一個小生命,雖然她並不期盼這個生命,可是那個生命卻是已經在這裡。轉眼又到了夏季,現在如風的肚子已經大了起來,她已經感到了這個生命在肚子裡面動,如風已經與這個小生命已經相處了五個月,肚子已經大了,這個小生命讓她感覺到了美好。可是如風還是與這個小生命有隔閡,這個不是她想要的,這個生命的一半血液屬於那個冷血王爺,如風恨著那個男人,那個置她於死地的男人,縱使孩子如何可愛,可是看到孩子就會想到那個男人,這個讓人難以忍受,如風不想再次陷入在任何的糾結之中,她只想儘快結束這一切。還有五個月,這個孩子就要出生了,可惜如風不想繼續了。北安王爺已經讓人把一切尖銳的物品都已經收起來了,徹底斷了如風的死路。傍晚時分,如風去花園散步,她突然看到地上有一塊小石頭,她迅速撿起這小石頭,用鋒利的一端迅速割開自已的手腕,周圍的僕人們都嚇壞了,趕風上來拉扯如風,如風撒出一包白色粉末,眾人眼前一黑,什麼多看不見了。如風利用這個空檔,迅速地跑掉了。等到眾人再想追趕的時候,已經找不到如風了。北安王爺當初在這個上莊安排了很多人,其中也包括武功高強的人,因為他知道如風也會一些功夫,而且如風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夠對付得了的,可惜今天那些武功高手沒有跟在如風身邊,否則如風也不會有機會逃跑。北安王爺得知訊息後,連夜從京城趕了回來。現在對於他,是最關鍵的時刻,這個該死的女人,不停地折騰,北安王爺心裡已經動了殺機。如風從後花園的矮牆處逃了出來,古代人們一般沿河而居,如風順著小河,來到了山腳下,這裡有一處獵戶夫妻,他們見如風是一個懷孕的女人,而且失血過多,便收留了她。這個時候,如風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她虛弱地昏了過去。獵戶的妻子給如風熬製了點小米粥,如風喝了一點兒,感覺好多了。第二天,如風把手上的鐲子卸下來,送給了獵戶夫婦,讓他們把鐲子賣點錢度日。如風不敢在此地久留,她怕北安王爺的人追上來,連累獵戶夫婦。如風囑咐他們二人不要告訴別人見過她,如風拜別了獵戶夫婦。獵戶夫婦告訴如風,往前走,過了一個村莊,就是胡族,大王朝,還有羯族的交界地帶,很多殺人犯或者受了不明之冤的人都會逃往那裡,那是邊緣地帶,歷朝歷代沒有明確的劃分,只要逃難到那裡,即使是朝廷,也沒有辦法進去把人捉回來。這裡有一個規矩,就是隻能進去,不能出來,只要你選擇進去,你就要在裡面終老。據說裡面的人倒也能夠和睦相處,不過都是一些落難之人,大家都不會互相為難彼此,這樣一個地方到成了人間樂園。
如風走了一天,終於快要到那個邊界地帶了,如風拖著懷孕的身子,虛弱而且艱難。如風口渴得厲害,腿腳也腫得厲害,她找到一個簡陋的茶棚,坐下喝碗茶水。茶水苦澀,茶碗粗鄙,如風已經顧不得太多,她端起茶碗喝了個精光。她已經走不動了,坐在那裡歇了一會兒。連續逃亡幾天,如風已經蓬頭垢面,狼狽不堪,如風真的想找一個地方躺下睡一會兒。可是她不能在此地久留,她必須快點進入那個“落難村”,否則她總是覺得有危險。喝完水之後,如風拖著疲憊的身軀趕路,她終於來到了“落難村”的村口。在村口,有人攔住了她,那是一個穿著乾淨粗布衣服的老嫗,她眼神鋒利,看著如風,“你確定要進去嗎?”如風肯定地說道,“是的。”“進去的人只能在裡面終老,不允許再出來,你還是確定要進去嗎?”如風堅定地回答,“是的”。老嫗不再說話,開啟了大門。如風正要走進去,這個時候,後面一隊人馬快馬加鞭來到她的面前,北安王爺帶人追趕來了,北安王爺騎馬攔住如風。如風閉上了眼睛,“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北安王爺下得馬來,走到如風面前,他從懷裡掏出一件手鐲,套到了如風的手上。如風瞬間臉色一變,那對獵戶夫婦,她竟然害了他們!如風摘下手鐲,瘋狂地砸向旁邊的石頭,手鐲瞬間碎裂,如風退後幾步,看著北安王爺,“你這個惡魔!”北安王爺陰沉著臉,只是說,“你確定要進入‘落難村’嗎?”如風氣得渾身顫抖,“魔鬼!”北安王爺將如風擄掠到馬上,揚鞭而去。北安王爺直接將如風帶到京城,他自然不能將如風帶回北安王府,他將如風安置在京城一處隱秘的宅邸,這宅邸也位於杏林,沒有人知道北安王爺的這個住所。北安王爺索性直接住在這裡,還有幾個月,他只能將如風放在身邊,才能確保這個孩子順利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