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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嫣紅驚鴻 丹朱救駕1

故事純屬虛構與原創 小說中詩詞為作者原創(標註出處的除外)

壽誕過後,如風和七爺聚在一起談論這幾日發生過的驚險事件,他們也順便討論了一下壽誕慶典上的舞蹈,如風,哈伊族的公主,七爺蕭平遠,天狼族的王子,他們只是繼承了哈伊族和天狼族的血液和基因,他們從小便生活在大王朝,他們對故國和故鄉沒有任何印象,他們和大王朝的人們一樣對故國的風土人情並不瞭解。但是血液裡的基因又讓他們忍不住親近原生地的東西,他們會把自已和家鄉的人對比,尋找共同點,尋找對故鄉的眷戀,對故鄉的認同感。七爺笑嘻嘻地摸了摸如風的頭並對如風說,“丫頭,你也是擁有一半哈伊族血統的哈伊族公主,你怎麼長得和那些哈伊族女孩一點不像呢!”七爺看到那樣開放和奔放的哈伊族女孩,他不自覺地想起了如風,他甚至在心裡邪惡地想,如風穿上這一點衣服會是什麼樣呢?如風可沒有哈伊族女孩豐滿和火辣的身材。七爺現在也是這樣想的,如風聽了他的話,看了他的表情,自然猜到他在想什麼,也自然明白他的話是含沙射影。如風也不生氣,只是淡淡地說,“你既然說了,我只有一半哈伊族的血統,我自然只有一半像哈伊族的人。”不等七爺說話,如風接著又說,“天狼族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是那樣溫文爾雅,知書達禮,他們做事情很少逾越規矩,尤其情愛方面民風純樸,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首不相禮。你可是天狼族的王子,我可不覺得你又一點像天狼族男人的地方!”如風這是典型地以牙還牙,七爺聽了不禁哈哈大笑,“我那叫風流倜儻!”如風乾巴巴地丟擲兩個字,“濫情!”七爺突然湊近如風,低聲說,“我對你可是忠誠的,不如你跟了我,我們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首不相離!”如風頭也不回地走了,七爺也不追,微笑地看著如風的背影。

皇上這次壽誕一共大慶三天,第一日的慶典是閱兵儀式和一些歌舞表演,第二日主要是百官朝賀,皇上宴請各地主要官員,第三日,皇上與民同樂,整個京城載歌載舞,舞龍舞獅,皇上也會和一些民間高人把酒言歡,朝廷與民間,皇上與百姓,普天同慶。前面提到過,大王朝熱愛歌舞,上至皇宮貴族,下至黎民百姓,他們都喜歡在閒暇時刻觀賞歌舞為樂。王宮貴族和大臣們家裡都會養著一些歌姬舞姬,用來宴請賓客和自娛自樂。大王朝時期,民間有樂館和舞館,這些樂館和舞館有官家開辦的,也有民間開辦的,官家開辦的樂館舞館裡面有很多犯罪官員的女眷們,這些女孩原本是大家閨秀,不幸受到家族牽連淪為賣藝為生的官妓。官家開辦的樂館和舞館價格昂貴,主要供貴族們取樂,百姓們通常只能去民間開辦的樂館和舞館裡面消遣。歌舞昇平這個詞彙更能夠代表盛世的一種景象,能夠有時間聽聽歌曲,看看舞蹈,說明人們的生活至少是安穩的,有點閒錢,有點空閒,如果戰火連天,民不聊生,生計都成問題的時候,誰會有閒情欣賞歌舞呢!

壽誕第一日熱鬧歡騰,士氣高漲,皇家的威嚴和皇家的恩賜相得益彰,恩威並施一般才是最好的統治方法,攝於威嚴,人們不敢逾越規矩,不敢恣意妄為,威嚴在前,恩惠在後,得到皇家的恩惠和賞賜,竟然是一種莫大的榮幸,一般人都會這樣去想。俗語說得好,“打一巴掌給個甜棗”,打了你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從而不敢輕舉妄動,然而只有害怕還足以很好的治理和管理民眾,人心也是需要收復的,沒有人心,場面就冷了,管理和統治也需要一個熱熱鬧鬧的長眠以維持基本的日常的生活和管理,試想,如果沒有人,你又去管理誰呢。人都是以利益為驅動的,“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人生的河流裡只有兩艘船,一隻船命曰“利”,一隻船命曰“益”。每個人的奴性和貪婪都是以利益為驅動的,與利益關聯的所有東西都會牽連到人性或深或淺的醜陋,人生這條汙濁的河流,滔滔浪浪翻滾的都是利益,海流與河床不斷沖刷,卻永遠沖刷不盡利益的殘渣,實際上,利益是驅動的核心,貫穿古往今來,橫跨任何一個朝代。大的利益也好,小的利益也罷,不同的群體有不同的利益,不同的圈子有不同的紛爭,這些利益,是人類社會結構框架下規則產生的核心紛爭,一切都圍繞著這些利益,這些規則有時候是用來評價人的體系,這些利益的一部分是用來彰顯人的情懷的,承認人的勞動價值的,可是如果利益分配不公,那麼人的價值便開始變得廉價,應有的公正沒有得到實現,人性便被扭曲的利益汙染,小人上房,投機者揭瓦,一個流氓的世界,良民的奉公守法成了莫大的諷刺,小人當道,奸佞成群,虔誠與理想成了巨大的笑話。這一點世界,於小人們和魑魅魍魎來說,是一出光天化日之下鬼魅橫行的鬧劇,於良民百姓來說則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悲劇,一場沒有出路的悲劇。荒謬與荒誕無處不在,等待戈多,等來的也許是一隻野狼!天下的事情,就是這樣的離奇古怪,一切不過是人心在作祟。人心不能直視,也不能猜測,更不能考驗,世間最應該敷衍就是人心。難得糊塗便是如此吧,何必認真呢!壽誕第一日戒備森嚴,卻什麼也沒有發生,一切正常,雄壯威武的大王朝軍隊,輕鬆快樂的舞蹈,這一日的大王朝,一派祥和,歡歌笑語,言笑晏晏。一日的歡騰散去,一日的戲劇落下帷幕,夕陽染紅了天邊的雲彩,紅彤彤的晚霞映照整個西方的天空,看這樣子,明天還是一個大大的晴天。落日殘陽永遠美過畫卷,也許最後的美麗便是最好的,最後的綻放拼勁全力,必然呈現出最美的景色,所有的最後,都是最美,因為不會再有未來,訣別的景色當然是美麗的,訣別的人也是最哀悽,因為不會再見。

壽誕第二日,從子夜時分,太監和宮女們照例從宮裡面來到西華門,開始精心地佈置場面。這樣的場合,負責守衛皇上安全的侍衛們最辛苦,壓力也最大,他們要付出比常人多十倍的努力精心地,忠心地捍衛和守護皇上的安全,這是使命和擔當,他們自已的性命反而變得不重要,他們所有人一定要守護住皇上的性命,否則他們即使活下來也等同於沒有活下來。第二日主要是皇上和百官們的宴席,因此這第二日,他們便轉移到西華門裡面的西華廳,寬敞明亮的大廳,能容納百餘人的大廳。朝中重要的官員和各省大員們才有機會和皇上一起參加宴席,這是一場有規格的宴席,所有出席宴席的人物都是重量級別的人物,不是手握一方的兵權,就是朝廷之中的肱骨之臣,或者開國上將。國公爺蕭文遠和小國公爺蕭平遠從資歷上來講可以出席這樣的宴席,而且他們心裡清楚這三天他們必須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存在,這樣才能最大限度地降低皇上對他們的疑心和忌憚,無論他們平時多麼狂放不羈,多麼特立獨行,多麼肆意妄為,在這樣關鍵的時刻,他們必須守在他們必須出現的地方,他們必須陪著皇上,從宴席開始到結束,他們也便自在取樂,把酒暢飲,觀看歌舞,逍遙自在便逍遙自在好了,何必讓彼此都不放心,你想要什麼樣子,我就表演成什麼樣子,滿足你,讓你安心,我也省心。人生如夢,人生如戲,人生是一場交易,每個人都是演員,不同的場景扮演不同的角色,不同的戲份戴上不同的面具,扮演不同的角色。一場光怪陸離的表演,結束的時候已經忘記了角色。午夜時分,卸下一切偽裝,卸下一切盔甲,素面朝天,輕衣便履的那個才是原本的自已。所有的眼淚,都會對著月亮流乾,所有的難過,都會在子夜夢魘中不經意的釋放,所有的不安,都會在夢中奔跑,於是,黑夜,成了獨自療傷的保護傘。我在黑夜中狂亂,黑夜的黑色一同凌亂,黎明在那一端,它已經將我忘記,我也將它忘記;我在黑夜中蕭條,黑夜的黑色一同蕭條,星光掩門睡去了,只有一顆流星劃過,璀璨了瞬間;我在黑夜中清醒,黑夜的黑色一同清醒,白色的玫瑰枯萎,馨香留在暗夜裡;我在黑夜中沉淪,黑夜的黑色一同沉淪,白晝在來的路上,穿過荒蕪的荒原!這些捲入朝堂格局的人們又何嘗不是隨時在演戲,面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面具,千副面孔應對人間千姿百態,不得不說,人是環境的產物,適應環境,謀求生存,這便是演戲的初衷,生存之上所求的不過是謀算利益。壽誕第二日,大臣們一大早晨早早地來到了西華門的西華廳門外等候,等到皇上來了之後,他們方才開始進入西華廳,他們首先跪下給皇上請安,然後恭祝皇上生辰,皇上允准眾位愛卿平身並讓他們落座,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皇家的宴席非常講究,菜餚色香味俱全,酒釀甘甜,器皿精緻,果盤都是最新時令水果,御用之物都是最好的,這些大臣們家裡也都富得流油,他們並不稀缺這點東西,他們重視的是這份榮耀,能與皇上又近距離接觸本身就是一件榮耀的事情,作為權利中心的皇上,自然有很多大臣恭維奉承,這些人不過是想得到相應的好處和利益罷了。今日,依舊有很多歌舞表演,皇上一邊與大臣們把酒言歡,一邊欣賞美人歌舞,不過是一派繁華浮雲。

外無戰事,內無饑饉,歌舞昇平,美酒佳餚,百姓們安居樂業,享受著農耕紡織的快樂。如此盛世繁華,太平安穩,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生活,生而逢時總是一種幸福,一種幸運,一種上天的眷顧。這也是元帝心中雄圖霸業的一部分,他還有更大的野心,征服小國,讓他們臣服大王朝,擴大大王朝的疆域,實現千古一帝的霸業。如果大王朝沒有足夠富裕,沒有足夠的糧草,沒有足夠的金銀,萬里征戰只是空想,元帝只能先用十年的時間發展大王朝的經濟,待到時機成熟,他才能把千古一帝的夢想變成現實。今天是元帝四十七歲的壽誕,正值壯年,十年之後他五十六歲,老當益壯,尚可征戰,這十年必須等待。元帝的這盤棋局現在走到中盤,十年的經濟輝煌將會徹底將這盤棋局推向最後的巔峰,出兵征戰,一統邊疆小國。那些都是後話,元帝,這位棋盤的操控者,此刻正在喝著美酒,看著歌舞,看著他締造的盛世繁華。帝王,除了雄圖霸業,便是美女權色,元帝也不例外,他在郊外的別院養著他的初戀情人,他和穆陽雲蔚的私生女至今流落民間,帝王在閒暇時間也是要找女人消遣解悶的,多少女人夢寐以求地想睡了帝王,帝王有太多選擇,他見過太多主動熱情的女人,多數女人攝於他的淫威,也不敢反抗,所以元帝已經對那些順從的女人們沒有任何感覺,這個喜歡征服,喜歡挑戰的男人對新鮮刺激的女人更感興趣,可能,所有的男人都有徵服的慾望,喜歡挑戰不可能的事情吧。

君臣和睦,輕歌曼舞,樂師們演奏著樂器,歌女們輕吟淺唱,舞女們妖嬈多姿。曲風突然有了變化,絲竹管樂聲聲慢慢地響起,似有竹林簌簌作響,似有葉落風林的颯颯之聲,似有水榭亭臺邊緣的空靈飄渺之音,古琴清泠的聲音低低地迴旋,流水聲聲漫漫,樂師們早已散去,元帝和大臣們都在猜測聲音的來源,這時只見大廳中央出現一片竹林,竹林中間似乎還有水流汩汩地流動,元帝和大臣們都在納悶哪裡來的泉水,他們還沒有來得及看仔細,一位抱著古琴,一身紅衣的女子突然從空中飛了出來,她用紅紗遮面,所以看不清面容,她的琴在空中並沒有停止,她落下之後坐在竹林前面,開始或急或緩地撫琴撥絃,她的歌聲婉轉自如,宛若黃鸝鳥清脆地鳴叫,又如鶯鶯燕燕般纏綿嬌俏,和聲部分是兩個聲音,兩個人的聲音彼此錯落有致地此起彼伏,和聲過後,一位綠衣女子從竹林中飄飄然飛了出來,她們二人在空中旋轉了幾圈,然後二人開始落到懸崖上,至少從元帝和大臣們看來,那就是懸崖,兩位美人在懸崖上翩翩起舞。一紅一綠,顏色反差極大,她們二人都戴著面紗,從容地在懸崖邊上蹁躚嫋娜。看得元帝和大臣們心始終懸在那裡,他們都怕兩位美人掉到懸崖下面去,沒有利益糾葛和閒暇的時候人們還是喜歡憐香惜玉的。無論歌曲還是舞蹈,她們二人都是大王朝最好的,就連元帝也從沒有聽過這麼美妙的歌曲,沒有見過這樣絕美的舞蹈。就在元帝和大臣們擔心地看著的時候,兩位美人竟然跳下了懸崖,觀看的人似乎來不及阻攔,他們的心跟著開始擔心起來,這樣的舞蹈效果已經成功地將看客代入情境。就在看官為兩位美人可惜的時候,她們好似仙女一般地飛了回來,這段樂曲明媚歡快,紅衣女子佔據中心位置,她轉動的時候,紅紗漫天飛舞,她似乎隱沒在紅紗中間,綠衣女子和那些伴舞的女孩似乎都成為了背景,紅衣女子慢慢地停了下來,她柔和輕盈,慢慢地跳著尋常舞步。這紅衣女子正是嫣紅,江南青煙樓的嫣紅,也是前任平江府府尹的千金小姐,人們的心情也跟著緩和下來,又開始飲酒作樂。雖然是尋常的舞步,不同的舞者卻有不同的風姿,嫣紅的一舉一動,無不旖旎生歡,面紗遮住了大半個臉,只有一雙略微上挑的丹鳳眼和兩彎稍稍斜斜向上的劍眉讓人覺得此女子不僅嫵媚,而且還有英豪之氣度。嫣紅腰肢柔軟,秋波橫媚,舉手投足盡顯風情萬種。

今天宴會的所有男人都被不自主地被嫣紅控制住了,他們不自主地看著嫣紅,追隨著她的身姿,追隨著她的眼波,嫣紅的神秘讓他們更有興趣探尋個究竟,一個舞女竟然成了今天宴會的主角,元帝和眾位大臣到成了陪襯的配角。所有男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嫣紅身上,他們之間已經不再互相敬酒,他們自顧自地喝著酒,欣賞舞蹈,這群男人的宴席需要女人來調節沉悶,漂亮女人秀色可餐,讓人賞心悅目,皇宮貴族們閒暇的時候經常在家裡擺開宴席,聽絃歌看舞蹈,可是他們從沒有見過這樣美妙有趣的舞蹈,從沒有聽過這樣動聽悠揚的歌曲,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吸引人的舞女。嫣紅的舞蹈將今天的宴席推到了高潮部分,王宮貴族和大臣們都感到異常高興,他們終於找到有趣的獵物,終於擺脫那些千篇一律的美人和循規蹈矩的女人。在不需要征戰的和平時期,男人們無法滿足征服的慾望,無法在戰場上實踐征服的行為,他們通常會把這種征服的目標轉嫁到女人身上,從女人那裡找到征服的快樂,通常一般女人只需要用金銀財寶就能打發走,他們很少遇到能夠激發他們挑戰的女人,激發他們雄性荷爾蒙的人,能夠給他們帶來新鮮感和刺激感的女人。

嫣紅,作為一個女人,集美貌與野性於一身,僅僅從外表來看,他們這些男人就已經沉淪。嫣紅貌美,心性狂野,而且睿智聰慧,如果男人們又發現這是一個聰明女人,他們對她將會更加感興趣,宴席上的男人們心懷叵測,都琢磨著如何才能把嫣紅弄到手。嫣紅吸引了所有男人的注意力,一個美麗的女子成了這場男人盛筵的焦點,現在無論他們的官職多大,都不重要,最關鍵的是他們的共同屬性是男人,男人的共同本性是喜歡美女,尤其難以馴服的美女。美女永遠具有顛倒眾生的魅力,太平盛世,閒的蛋疼的男人沒有戰場去征戰殺伐,征服美女便成了滿足他們征服慾望的目標。心思各異的男人們,美酒,美人,除了權力之外的最佳消遣品,搞定什麼樣的女人通常是與男人權利對等的標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