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之森城堡被毀了，該地區周圍的現實結構被亞空間的力量破壞得無法修復。現在，塞拉斯蒂婭搬到了中心城，小馬國慢慢開始從戰爭的恐怖中恢復過來：小馬們開始搬遷並重新安置受損的土地，戰團已經開始招募新兵以恢復全力，馬哈頓從灰燼中崛起，變得比過去更加輝煌。

塞拉斯蒂婭則是另一回事了。

她坐在她私馬住所的房間裡，抬頭望著夜空。她已經有將近三天沒有離開那個地方了，周圍有好多盤一口沒動的食物。她的傷口癒合後更痛了，但她並不關心身體上的疼痛：在她端坐黃金王座期間，類似情況她已經經歷得太多了，相比之下，這算不了什麼。就好像身體上的痛苦能夠壓制她的情感困境似的。

她靜靜地坐著，看著月亮和她被放逐的妹妹的形象，她們最後的時刻在她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放著。她的一小部分思緒為露娜感到驕傲，比起自已的幸福，她寧可為了小馬國的利益犧牲自已，但其餘部分則是憤怒和悲傷的風暴。她完全沉浸在思緒中，幾乎沒有注意到菲洛米娜停在了自已的肩膀上。

“我哪裡做錯了，菲洛米娜？”當鳳凰讓自已舒服下來後，她問道。“我做了我能想到的一切，但她仍然被混沌的力量帶走了。我註定要看著我的孩子們一個接一個地墮落嗎？”菲洛米娜嘰嘰喳喳地回應，但塞拉斯蒂婭只是搖了搖頭。“但這是我的錯。我本該發現可疑跡象的。我本該聽露娜的…我本該和她談談，告訴她我有多麼為她自豪…我也本該這樣對待荷魯斯…”她低頭看著地板。“我哪裡做錯了…”另一聲啁啾。

“…我試過了，菲洛米娜。我想盡一切辦法試圖與露娜取得聯絡。但每次嘗試都失敗了。”一聲啁啾。“你說何苦？我知道我失敗了：也許這是一個恰當的懲罰。”菲洛米娜皺著眉頭，又嘰喳地回了幾句。“…宿命？我從不聽天由命。我…”塞拉斯蒂婭阻止了自已。她以前從未如此迅速地屈服於失敗，為什麼現在會這樣呢。

“……我累了，菲洛米娜。幾千年來，我從未停止過戰鬥和建設。現在…我不想再戰鬥了。我厭倦了作為‘女皇’，菲洛米娜，我也厭倦了看到自已所有的成就都被一個過於狂熱的追隨者或一個嚴重的錯誤毀掉。我只想做我自已，塞拉斯蒂婭，而不是一個霸主。”菲洛米娜輕撫著塞拉斯蒂婭的鬃毛，再次鳴叫。

“…也許這對我來說是一個新的開始，菲洛米娜。但露娜依舊在遠方，我沒有辦法讓她回來…”她抬頭看向天空，凝視著月亮。她嘆了口氣，閉上眼睛，回想著那些更快樂的時光。

塞拉斯蒂婭被洞穴深處的撞擊聲吵醒了。她以最快的速度站起身，一邊衝向聲源，一邊咒罵自已為什麼要把盔甲弄得這麼笨重。她進入了她儲存遺傳學實驗室的洞穴，發現露娜哭得眼淚汪汪，周圍都是壞掉的儀器。“發生什麼事了，露娜？”

“我—我很抱歉，蒂婭！”露娜抽泣著。“我—我當時只—只是在附近玩，然—然後我絆倒了，還—蒂婭，我—我很抱歉！”

“哦，露娜，”塞拉斯蒂婭伸出自已的力量清理了眼前的一團亂，然後跪在露娜面前。“別哭，露娜，這只是個意外。我可以在適當的時候更換這臺裝置。別哭了好嗎，露娜。”但露娜不停地哭著，她坐在地上，眼淚聚整合一個小水坑。塞拉斯蒂婭想伸出援蹄，但她想到了一個更好的選擇。

慢慢地，她開始脫下她的盔甲，把部件放在一邊，以便稍後收集。在脫完盔甲後，她伸出蹄子，抱起露娜，用前肢環著小雌駒。

“好了好了，露娜，別哭了。你沒有做錯任何事。”露娜一把鼻涕一把淚，抬頭看著她的姐姐。

“但—但我打碎的所有東西—”

“我以前說過吧，它們是可以被替代的。”塞拉斯蒂婭向她微笑。“你覺得幾件裝置在我眼裡能比你更重要嗎？”

“不—不會。”露娜擦了擦鼻子。“但我還是很抱歉。”

“我知道，但我原諒你，露娜：你不該因為這種小事受到懲罰。來吧，”塞拉斯蒂婭拍了幾下翅膀，從洞穴的地面上爬起，飛向入口。“我有東西想給你看。抓緊了。”露娜點點頭，用蹄子摟住塞拉斯蒂婭的脖子，她的姐姐離開洞穴，慢慢飛到空中。她們清理樹梢繼續前行，隨著她們越飛越高，露娜的蹄子也越抓越緊。

當她們衝破雲層時，露娜輕輕喘了一聲。太陽在她們面前落下，投射在天空中的光芒宛若橙色和金色的萬花筒。一小群飛行生物從她們身邊掠過，露娜看著它們漸行漸遠。

“哇哦…”露娜低聲說道。“我從來沒來過這麼高的地方。真是太美了。”

“我很高興你能喜歡它，露娜。”塞拉斯蒂婭向前看去，注視著西沉的太陽。“但我知道一些比日落更美的東西。”

“是什麼呢？”

“你。”塞拉斯蒂婭把露娜舉起來，讓小雌駒和她的視線平齊。“你是我一生中見過的最神奇的小雌駒。你的潛力超出了我的想象，還有著一個善良、慈愛和好奇的靈魂，我怎麼也找不出比我妹妹更棒的小馬。”露娜笑了。

“你也很棒。而且你很聰明，很善良，什麼都很棒。”露娜扭動著身體，直到她把前肢摟在塞拉斯蒂婭的脖子上，緊緊地擁抱了她。“當我難過的時候，你讓我感覺好多了。”塞拉斯蒂婭愣了一會兒，然後直起身回抱露娜。“我愛你，蒂婭。”

“我也愛你，露娜。”塞拉斯蒂婭說著，睜開了眼睛，抬頭看著月亮。菲洛米娜一聲不吭，在自已的棲木上微微挪動。“我…我不能放棄，菲洛米娜。露娜可能會回來的，在這個紛爭年代，小馬國需要一個領袖。”菲洛米娜嘰嘰喳喳地回應著。“改革是可以進行的，菲洛米娜。這正是露娜想要的…我必須想辦法看看她是否沒事。”另一聲啁啾。“聯絡和監控是有區別的。”塞拉斯蒂婭站了起來，菲洛米娜輕叫了一聲，從棲木上消失了。

“菲洛米娜，當我試圖重新進入亞空間時，請確保沒有任何東西打擾我。”菲洛米娜嘰喳期間，塞拉斯蒂婭閉上眼睛，向亞空間敞開靈魂，儘可能多地佈防。

...

...

塞拉斯蒂婭悄悄地穿過亞空間，接近能量的源頭——露娜。由於她的許多正常感官都被扼殺了，她無法得知露娜能否注意到她的存在。儘管如此，她還是繼續前行，在接近時加強了她的心靈屏障。

“露娜…”她呼喚著，希望得到回應。儘管沒有任何東西來，她還是加強防禦並前進。“露娜，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她不能。”一個聲音在陰影中說道。塞拉斯蒂婭轉身準備發動攻擊，只見一個身穿銀色終結者盔甲的男子走近了。“我希望那不是真的，但你仍然能適應亞空間的正常流動。”當塞拉斯蒂婭看到他的臉時，她差點鬆懈了咒語。她的腦子裡充滿了新的想法和情緒，跌跌撞撞地思考著自已應該作何感受。不可能...

“…荷魯斯？你還活著？”

“某種意義上是的。我的肉身被摧毀了，但我在這裡度過了相當長的時間。”這位前戰帥在離塞拉斯蒂婭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我知道，但是……我毀了你，毀了你的身體和靈魂。現在你不可能會站在我面前。”

“我知道，但有什麼東西把我拖到了這裡，把我帶到了你妹妹身邊，就在她開始陷入混沌的誘惑時。”

“但誰會這麼做？”塞拉斯蒂婭瞪大了眼睛。“無序！他說我和他戰鬥時他救了一個人。他說的一定是你。”

“當他把我從你的掌控中拉出來時，他並沒有自稱無序，但他確實救了我…大概吧。”荷魯斯嘆了口氣。“我寧可他救的是你，讓我死在那艘船上。這對我在混沌之神的影響下犯下的罪行來說是一個公平的代價。”塞拉斯蒂婭準備回應，但阻止了自已。這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驕傲的戰士，也不是她在異端叛亂時殺死的那個無情的叛徒：他只是一個人，一個挺身為自已過去的罪行懺悔的人。我想，有些事情是我錯了，荷魯斯。

“我不想聽起來失禮，但荷魯斯…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片刻沉默後，荷魯斯再次開口了。

“我想和你談談，帝皇。我想讓你知道，我為我對你、對聖吉列斯、對帝國和全人類所做的一切感到抱歉...我放任自已崩潰，只因為我對我的兄弟們，還有你，我們的領袖失去了信心。”

“但是荷魯斯—”

“別。”荷魯斯舉起一隻手。“帝皇，我罪有應得。我希望你能原諒我的所作所為。即使你不原諒，我也能理解。”塞拉斯蒂婭能感覺到淚水從她的眼中湧出，她的鎮定慢慢地崩潰了。

“不，荷魯斯。你沒有什麼可抱歉的。我…我…”塞拉斯蒂婭已經瀕臨崩潰，淚水湧得更兇了。“哦，荷魯斯！”她奔向她心愛的兒子，啜泣著用前肢環住了他。

“對不起，荷魯斯。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羞辱了洛嘉，迫使他投奔混沌。是我不相信你理解我對全人類的計劃。異端叛亂，還有你的墮落，全都是我的錯！”荷魯斯伸手安慰她時，她仍在哭泣。

“但，是我自願選擇追隨混沌，而不是尋找更好的替代方案。你不應為此承擔責任。”

“是我把你逼到了那一步。我應該負責…現在我也把露娜逼到了那種地步，她可能會因為我的忽視而永遠迷失。”她拉近了與荷魯斯的距離。“我這輩子做錯了太多，都是因為我自以為從不會犯錯。如果我能吞下自已的驕傲，你就能活下去，帝國也不會淪陷。但我沒有…哦，荷魯斯，你能原諒一個愚蠢、傲慢的老雌駒的所作所為嗎？” 亞空間中寂靜無聲，塞拉斯蒂婭竭盡全力捕捉著聲音。

“我已經原諒你了，父親。”塞拉斯蒂婭笑了，鬆開了荷魯斯。

“你能幫我釋放露娜嗎？”

“我做不到。你妹妹所說的‘諧律元素’削弱了我在亞空間中的力量。不過，我可以和她交流，我非常樂意陪著她，直到你找到釋放她的方法。”

“…我想這很公平。”塞拉斯蒂婭花了一點時間冷靜下來。“那麼…我還會再見到你嗎？”一陣沉默。

“也許吧。我可能很強大，但我仍然只是一縷迷失在無形世界的靈魂。但我向你保證，作為一名戰士和朋友，我會盡可能多地與你聯絡。”塞拉斯蒂婭點了點頭，荷魯斯再次開口了。“那你呢？在找到解救妹妹的方法之前，你會怎麼做？”

“我有一些想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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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斯蒂婭把她的羽毛筆放在一邊，伸出少許魔力來擦掉多餘的墨水。她與荷魯斯的對話讓她重新振作起來，幾十個能更好管理小馬國的新想法在她的腦海中流動。她把檔案看了幾遍，然後轉向坐在房間另一端凳子上的鳳凰菲洛米娜。

“我相信這就足夠了，你覺得呢？”她問道。菲洛米娜嘰嘰喳喳地說了幾個音節。“很高興你能同意：這只是開始，還有一些問題需要解決，但總比什麼都不做好。”她把檔案放在光下，仔細檢查每一個字，以確保萬無一失。

第41號帝國命令

塞拉斯蒂婭陛下有令：

-戰帥露娜是叛徒夢魘之月累累罪行的犧牲品。

-輝月騎士將進行改革，並更名為守夜者（The Night Guard），獨角獸銀光將擔任新戰團的至高大導師。

-潛龍衛、暗鴉和暗夜武士特此解散，稍後將由新的戰團取代。

-所有其他曾在夢魘之月麾下服役但已返回我麾下的戰團，都將在我的監督下重組。重組日期日後待定。

-首都將永久設為中心城，為尊重戰帥露娜的犧牲，無盡之森地區將不再作為定居點。

-在立場得到核實之前，女皇之選戰團不得被宣佈為絕罰叛徒。

-從今天起一個月，小馬國二十省將舉行選舉。各省應選出兩名官員，在我安排的內閣中任職。建議戰團指揮官監督投票，並制裁一切腐敗行為。我將監督戰團以確保他們履行職責。

-我，塞拉斯蒂婭，特此宣佈，放棄我的小馬國女皇頭銜。與此同時，我將把某些職權交給內閣和小馬國的公民們。

-中心城將建立一所魔法學校，旨在教導學生們學會運用自已的力量，從而避免類似的危機。

塞拉斯蒂婭笑了笑，然後捲起檔案遞給菲洛米娜。“把這個交給抄寫員，讓他們為小馬國的每個城鎮做一份副本。我希望每個小馬都能儘快聽到這個命令。”菲洛米娜點點頭，用爪子抓著卷軸一邊叫一邊飛出了窗外。在確定菲洛米娜飛遠了後，塞拉斯蒂婭就把注意力轉向了房間另一端的壁櫥，她的盔甲就放在那裡。

她的視線摩挲著盔甲上的每一條曲線、蝕刻和劃痕，她微笑著回憶起小馬國復興前的美好時光。她鍛造盔甲，養育露娜，與風魔作戰：所有這些都是她熱衷回味的美好記憶。但是新的未來已經出現，她希望能留下更多更美好的回憶。

“女士？”她的一名衛兵走進來向她鞠躬，她轉過身來。“我的女士，密客閃閃小朋友已經從馬哈頓回來了，正在外面等著呢。”

“請帶她進來。”衛兵鞠了一躬，走出房間，塞拉斯蒂婭回到她的盔甲前，伸出她的魔力。“我可能會懷念作為女皇的日子…但我想，馬總有活明白的那一天。”

說罷，塞拉斯蒂婭公主關閉了過去的大門，走向了未來。

...

...

“等等，就這樣？”暮光問道。

“這些都很重要，暮暮。”塞拉斯蒂婭站起身開始卸下盔甲。“你學得很快，我相信你已經看過了從那天起發生的所有時間點和事件。”

“好吧，沒錯…但露娜怎麼辦？你不可能一直把她留在那裡。還有其他小馬，那些追隨夢魘之月的小馬呢，他們怎麼樣了？”

“我想，總有一天我會告訴你的。”塞拉斯蒂婭笑著放下最後一片裝甲。“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你需要休息了。”

“什麼？我不累。”但不湊巧，暮光發出了她這種體型的小幼駒能打的最大的哈欠之一。“我…我想我需要打個盹。”

“那是當然，傻孩子。”韻律邊說邊把暮光飄到自已的背上。“如果你打算把明天的時間都花在學習上，就必須好好休息一下。”

“我想……”暮光再次打了個哈欠，依偎在韻律的背上。“晚安，公主…”

“等一下，暮暮。”塞拉斯蒂婭向前邁出一步。“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來看著你睡覺嗎？”暮光眨了眨眼睛，但更多的是因為睏倦，而不是驚訝，最後她笑了。

“當然可以啦，公主。”塞拉斯蒂婭笑得更燦爛了，她跟著韻律和暮光走去。銀甲閃閃沉默著，伸蹄去拿自已的頭盔。

“我—我可能該回去了。”他說著。“鋼雨真的不喜歡我們遲到。”

“我會和他談談這件事的，下士…我想我應該讓他多關注聯合作戰，少關注天馬。”銀甲輕聲笑了笑，然後轉向韻律和暮光。

“嘿，小暮，做個乖孩子，好嗎？”

“當然了，BBBFF。”暮光愉快地回應道。“你和韻律什麼時候約出去？”韻律和銀甲都沒能抑制住自已的臉紅，塞拉斯蒂婭不得不用蹄子捂住嘴來抑制自已的笑聲。

“呃…”銀甲看向韻律，然後看著塞拉斯蒂婭，最後又看回了韻律。“嗯…我真的應該走了再見韻律！”銀甲匆匆行了個禮，逃離了房間，留下了非常困惑的暮光和非常尷尬的韻律。

“我以為他喜歡你…”暮光說著，戳了戳韻律的後腦勺。

“唔，我…呃…”韻律只是支支吾吾，直到塞拉斯蒂婭開口。

“我想我們已經受夠了這一晚上的刺激了。現在來吧，暮暮，你要上床睡覺了。”暮光沒有抗議，而是點點頭，塞拉斯蒂婭和韻律領她走出了房間。在走動時，塞拉斯蒂婭看著韻律。“你懂的，銀甲閃閃是個非常好的小馬。”

“別你也這樣啊，伯母！”韻律嚷道。“暮暮給我帶來的麻煩已經夠多了，我不需要你慫恿她。”

“現在，韻律，記住，如果不是因為銀甲閃閃，你很可能不會來到這個世界。”暮光對此揚起眉毛。

“這是什麼意思？”小雌駒問道。

“這個嘛，”塞拉斯蒂婭抖了抖翅膀，然後繼續說道。“韻律的父母為我服務了很長一段時間，他們曾試圖生個孩子，但一直沒有如願。在你哥哥出生之前，她的母親和你母親曾做了一段時間朋友，當銀甲還在母親肚子裡時，她來找我，說她覺得自已能生育但對方不能是不公平的，於是我進入亞空間，找到一個強大但誤入歧途的靈魂，並將其放在她體內。11個月後，韻律出生了。”

“比…比這複雜一點，暮暮。”韻律說道。“等你長大了，我再解釋給你聽。”

“啊…”暮光之城有點撅嘴，但當她意識到塞拉斯蒂婭和韻律不會鬆口時，她放棄了。她們一路沉默地走著，直到暮光再次發問，“公主？”

“怎麼了，暮暮？”塞拉斯蒂婭回答。

“如果你還沒有釋放露娜…”暮光拖著步子繞了一圈。“你覺得她還會回來嗎？”塞拉斯蒂婭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從她們經過的一扇大窗戶向外看去：從這裡，她可以看到小馬國和中心城走入了夜色，商鋪和房屋的燈光一個接一個地亮起。在空中，她可以看到月亮，以及所謂的“囚月之馬”，這是她妹妹存在的唯一跡象。一些小馬戰戰兢兢地看著那個形象，害怕著它背後的事物。但塞拉斯蒂婭知道真相，她希望像暮光這樣的小馬也能理解這一切。在她眼裡，那並非象徵著恐懼，而是希望——露娜會重獲自由，小馬國會再度團圓的希望。

“會的，”她再次微笑著說。“我知道她會的。”

The End

原作者注：

完結了。經過數月的工作，在缺乏經驗、反覆修改和其他亂七八糟的情況下，《馬族至尊》終於完結了，這是我迄今為止完成的第三部同人小說。截至本文撰寫之時，她是我寫過的最長的故事（按字數計算的，《Mare of Steel》的章節比她多）。有些部分我喜歡，有些部分我不太喜歡，但這仍然是我的成果，我不想改動...除非我決定重寫，但我可能沒那個時間。話雖這麼說，我還是可能會回到塞拉斯蒂婭女皇和我創造的這個宇宙中。這可能需要一段時間，但我可能會的。還有，嘿，如果你想寫一個與這個世界觀有關的故事，我會很高興的。我希望你們能喜歡我對塞拉斯蒂婭的起源和露娜的墮落的想法。

願女皇保佑你們。

譯者注：

好吧，時隔不知道多少年我終於把這個坑填完了。因為很多原因，那段時間我在馬圈和錘圈都經歷了很多不愉快，對作品和圈子充滿了情緒化的怨恨。但是在楊過之後的賢者時間裡，我似乎就是在那一刻有所頓悟——我是因為風氣和小鬼而感到憤怒，激怒我的並不是作品本身啊。別人再怎麼折騰和我喜歡這些作品有什麼關係呢？我又不是為了討好那些群體或虛無縹緲的圈子榮耀感而去創作何翻譯的。最終在一番心理建設後我又重新開始填坑，並終於在今天把這篇作品翻譯完成了，滿足而悵然。

這篇是我目前最喜歡的馬X錘crossover作品，兩部風格截然不同的作品結合在一起形成了奇妙的反差和化學反應。我非常喜歡將人類帝皇代入大公主的設定，以及作者對帝皇再世為小馬重獲人性反思自我的思考。大公主為小馬們帶去了種種美德的啟迪，小馬們亦以感恩與諧律拯救了她的命運；大公主親自撫養露娜長大讓她有契機審視凡人血親之間的羈絆與深情，她們相互之間的感情亦是最終相互反省諒解，從而獲得救贖的重要契機，這是小馬世界“愛”與“寬恕”基調所能詮釋的偉大HappyEnding。

在錘類作品和戰爭題材作品中，常有描寫將人類的美德與愛認為是雞肋甚至是累贅，唯有鐵血無情才能在殘酷的宇宙中謀取生機。我不會反對此類作品想傳達的觀點，但我始終相信“人性”是人類最寶貴的財富。因為人性，人類在浩瀚殘酷的歷史長河中堅守美德，追求真理，尋求共存。人類的歷史亦是與根植於生物本能的動物性與掠奪性鬥爭、以短暫如流星的文明與深不可測的自然進化歷程戰鬥的偉大斗爭史。也許終有一天，我們必須為了一線生機捨棄所有道德和良知，但在那個日子到來之前，我們還能以人性與良知堅守僅剩的陣地，就如帝皇曾目睹人類的侷限和黑暗，依舊選擇庇護人類。生命是帝皇的貨幣，善用它吧。

因為個人水平有限加上楊過後遺症，後來的章節有很多不滿意的地方，回顧以前的篇章也發現有不少詭異的錯誤和腦霧我將在修訂中慢慢修改。

感謝原作者iowaforever為我們帶來這樣一位特別的帝皇和一系列偉大的作品。感謝點贊評論這系列譯文的讀者們。願帝皇護佑著你們，願女皇注視你們的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