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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冒充

姜衿低頭充耳不聞。

此舉讓安德縣主起了疑心,若是在丞相府裡出了事,還是涉及到他們忠義侯府,那可就真的事情大了。

她立刻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對著身邊幾個丫頭道:“快壓住他!”

姜衿心道成了,立即先發制人跪下,大喊道:“姨母,我不是故意要跟來的,求您饒了我吧!”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視線立刻聚焦。

姨母,怎麼會,沒聽說過忠義侯府誰家的親戚來了,況且能叫安德縣主姨母的也沒幾個吧,有一個還是早死了。

眾人拉長脖子去看。貴婦的身份讓她們不能湊近,但身後的丫鬟被吩咐上前拉架。

“安德,這是在那麼回事?”比安德縣主大一個輩分的夫人張口問。

她眉頭緊鎖,顯然對現在的場面尤其不滿意,安德是他們家裡的人,若是處理不好,還會影響到忠義侯府的其他女子成婚。

安德自已也是驚訝,她真不認識這個丫頭,現在鬧出來了她臉上也不好看。

“我也不認識這個丫頭,怕是什麼刺客奸細混進來,所以叫上我的丫頭抓了她送去見官。”

場上貴婦聞言有些害怕,若是被什麼刺客抓到,那可是不好,更別說與什麼奸細扯上關係,她們這種人最忌諱了。

姜衿眼淚泛著淚花,抬起頭,我見猶憐,孟音離得遠,看到這一幕只覺得有些熟悉,單挑看不真切姜衿的臉沒有出聲。

姜衿的聲音有專門變過,就是怕被孟音認出來。

現在場上注意力都被拉過來了,姜衿開始了表演。

幸好越是有規矩的人家越不用武力,否則姜衿一開口就應該被擰了脖子 壓下去。

姜衿被堵了嘴巴,雙手被小丫頭鉗制,她系統裡為數不多的道具軟身粉灑在身邊兩個丫頭身上,隨後一個巧勁掙脫出去,重新跪在安德縣主面前。

“姨母,您不認得我了嗎?”姜衿努力抬起頭,讓大家能看得見她的面容。

靠的近的貴婦兩相對比一下,心裡得出一個巨大的主意。

“是安德姐姐的女兒!她竟然沒死?!”

當年忠義候原配早產死亡一事傳的京城人盡皆知,但對於她產下來的孩子,卻沒有個具體說法,原因就是忠義候覺得奸細藏在府裡甚至混到夫人身邊,這件事情若是說出去,怕是得被人笑死,甚至遭人懷疑。

安德縣主明顯是知道真相的人,不然也不會對於姜衿的出現有那麼大的驚駭。

外人只知道她死了,但是安德縣主卻是知道她是被帶走了,為何如此肯定?因為當年那個奸細是她派人扮演的,那個孩子按理來說應該永遠不會出現在他面前才對。

莫非是那邊出事了,才放她出來?

安德內心想法無人得知,她默默打量眼前的女子,揮推了要再度上前的丫頭,道:“你怎麼在這,我不是叫你在府裡好好看書,今日跑出來也不怕走丟了!”

數年的話語搞得眾人越發疑惑,前不久還要壓下去,現在就那麼熟悉了,這不會是忠義侯要搞什麼小動作吧。

但安德縣主和姜衿都不會和他們解釋,姜衿憑藉自已掌握的一點訊息,逼著安德縣主不得不認下她的身份。

姜衿羞澀開口:“對不起姨母,我鮮少見過這種場面,之前偷聽過姨母和妹妹說的樣子,才忍不住跟來,只是見姨母不舒服才壯著膽子去給您端來熱湯,沒想到闖禍了。”

姜衿說完看著腳尖不說話,接下來就靠安德縣主自已去圓了,她不想讓人知道里面的真實東西,也不想讓忠義侯府再一次陷入謠言危機,無奈只好開始打圓場說瞎話。

“哎呀,你這孩子,若是你要來,和姨母說一聲就好了,何必裝成丫頭,嚇我一跳。”

安德縣主上前牽過姜衿的手,拉到身前,目光劃過她的眉眼,心裡肯定是那邊出事了。。

安德朝眾人,尤其是丞相夫人道:“實在對不住了各位,家裡孩子不懂事,鬧出這種笑話來,我就先走一步,回去教訓教訓這死丫頭。”

一番話下來,其他人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畢竟是人家家事。

丞相夫人深深看了一眼姜衿,笑道:“無事,你就先去吧。”

這個小插曲並沒有打斷丞相夫人的生日宴。

孟音探頭去看,那女子一直低著頭,身上穿著的又是丫頭服,好不容易抬起頭也不是對著她這裡,只好把心裡的不對勁壓下去,和身邊的小姐妹繼續吃酒。

馬車上,安德縣主放開了姜衿,靠著車廂壁淡淡道:“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姜衿低頭小聲道;“他們帶我來的,說在裡面能找到您。”

“瘋了!”安德縣主怒氣湧上臉,見姜衿瑟縮的厲害又強壓了下去,撫著姜衿的腦袋,“我不是罵你,是那群人,怎麼敢的,京城人多而雜,要也要找個人少的地方遞上訊號在說。”

十七年前,她的姐姐在一個夜晚找上她,求她幫助她們娘倆逃出京城,她對姐姐的感情十分深厚,母親死後,父親也跟著走了,要不是有姐姐看護,她怕是過的極為不如意。

“你為什麼要逃?你的夫君對你如珍似玉,沒有任何一個妾室,這樣的日子您不滿意嗎?”安德十分疑惑姐姐的想法,換做京城的任何一個女子來說,這樣的生活不知道多麼令人嚮往,而她的姐姐在修的圓滿後,竟然要拋棄丈夫離開。

忠義候對安德的姐姐一見鍾情,甚至不顧當時她有未婚夫,強搶了她,要成事的那一刻最終心軟,把安德的姐姐還回去,要不是後來安德姐姐的丈夫在述職的時候遇見泥石流死了,那就真的沒有忠義候什麼事情了。

二嫁侯爺,不知道是多麼大的殊榮,況且安德姐姐的身家並不高。

可就是這一段婚姻,她要逃走!

安德不同意,甚至要送她回去,這一逃受到牽連的不只是她,甚至整個家族都會面臨忠義侯的怒火。

但最後,面對姐姐以自殺要挾,安德心軟答應,策劃了這場流產。

那孩子她還未看是男是女就一起被送出去,除了幾年送來一次的書信,其他沒有任何聯絡。

現在她姐姐的孩子再次出現了,眉眼太像了,但如何與忠義侯那邊交代,她當年可是說的親眼看見孩子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