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姓顧的那小子,也非池中物,他與聖女有婚約,定不會就此作罷”
輕叩桌面,沈陌皺眉道。
“舅舅,一個北冥少主就如穹蒼抓月了,再加上顧家公子,這局不好破啊!”
“太子不必憂心,舅舅自當為你爭取陰域駙馬,倘若聖女不識好歹,那便為你奪得那心法,做這天下主,也算是對得起姐姐遺託了”
“舅舅…”
沈陌本想再說些什麼,大長老伸手止了沈陌接下來的話,幽幽笑道。
“你是我侄子,也是我如今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做的一切皆是為你,也請太子不要心生婦仁之心,想做天下主,就得踏白骨,手刃劍,做那涼薄狠厲之徒”
“是…謹聽舅舅之言”
…
“嗖…”
話音剛落,一支利箭穿過後門夾帶著疾風穩穩刺在桌面上,大長老皺著眉,面色寒澈,閃身迎風而立,望向幽深山淵。
急湍洶湧,鶯鳥飛過,未見任何可疑,袂袍紛飛間,大長老鷹眼冷寒皺眉嘀咕。
“開始了嗎?”
…
“舅舅你快來看!”
沈陌的嚷聲,讓大長老沒在後門多停留,進了房間,他道。
“怎麼了?”
…
沈陌已將桌上的刃箭拔了下來,上面有張信紙,他快速展開看了眼後,面色不暢將信紙遞給了大長老。
“莫不是北冥少主?”
只一眼停留在信紙上,大長老嗤道。
“看來,陰域城是真要變天了,不等我們動手,正宮那位也等不及了”
…
“舅舅,那北冥少主為何會以這樣方式?我覺得,這亮明目的,不像是他作風?”
琢磨了幾秒,沈陌又道。
“而且,與聖女有婚約的不是顧家嗎?他的心思應該放在顧家才對啊!怎會…?”
沈陌的話,大長老細細思索了片許,後才點頭道。
“倒是這麼個理”
他眯了眯眼,前傾的額骨此時擰成了個川字,摸著下巴做思狀。
“那北冥少主本事大,他不屑這麼做”
“所以這是……?”
…
“顧家…”
沈陌急撥出口,桃花眼震得老大,拉著大長老衣袖。
“舅舅,顧家這麼做的原因是想坐山觀虎鬥嗎?”
…
“哼…”
大長老冷笑。
“坐山觀虎鬥!可別太閒,把命給搭進去”
沈陌:現在怎麼辦?
大長老悠哉坐回位置,提壺將杯中斟滿,一時間,房間就只剩咕嚕咕嚕水聲,直到他輕抿一口後,才勾唇笑道。
“既然他想看戲,那我偏不出場,不久宮裡那兩位自會出手,屆時我們看局造勢便可”
…
精光閃過,沈陌點了點頭。
“一切聽舅舅的”
…
翌日,晨光熹微,透過雕窗灑進,落在鳳騰浮雕的大榻之上,映得浮影搖曳,似那自描的煙圖。
九初緩睜開眼,想起昨夜與表兄的激烈,小臉兒蹭的紅得似那猴子屁股。
她扯著薄被,試圖遮擋起臉蛋子來,奈何身邊的大個,直接將她身子一拖,攬在懷中,低沉帶著性感的磁聲附耳輕磨。
“九兒,可有哪裡不適?”
話一出,九初才發現,下身好像真有些不舒適,她挪了挪身子,點著頭。
“有些發疼”
万俟玄撫摸她發,心疼道。
“終是昨夜沒能控制好,多要了九兒兩遍”
說完,他翻身而起,隨手抓起一條緞面薄絲長褲穿上,赤裸著上身朝屏風後的櫃排走去。
昨夜,他大致看了眼房間擺設以及物品擺放,藥物放在櫃排上,他是知道的。
隨手拿了瓶消腫止炎膏又回了床,斜躺掌撐俊面,輕聲。
“九兒,表兄給你擦擦紅腫的地方”
…
“紅腫的地方?”
扯著薄被,九初只露出兩隻大眼睛眨巴眨巴。
“紅腫的地方還是我自已擦吧!表兄不用管了”
万俟玄一聽,似笑非笑道。
“怎麼不管啊!你那地方是我弄的,我不管誰管?”
說話間就掀起薄被躲在了裡面去。
…
“啊…!”
突如其來的,惹得九初一聲驚,慌亂間就要起身,也在這個時候,万俟玄捂著她嘴柔聲。
“九兒莫驚,如今,你我已是夫妻,全身上下哪處沒見過,放輕鬆些”
聞言,九初深呼了口氣,勉強扯出笑意。
“好…好,表兄幫我擦藥吧!”
隨著最後的一層薄絲褪去,九初只覺得下面有股清涼之感,隨之痛意也漸漸消失。
就在九初覺得這畫面很融洽時,門外那抹走來走去的身影,入了她眼。
她盯著身下之人,輕聲開口。
“表兄,時大哥在門外,許是有事”
…
“無妨,讓他等著”
万俟玄頭也沒抬,甩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