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玄:“閉眼…”
九初:表兄,你給我個準話,確定考慮清楚了?
万俟玄:“……”
搞了這麼大一圈,以為他是鬧著玩兒的嗎?
為了讓九初放下心,万俟玄當著她的面,暗運內力,掌風朝茶臺上的婚紙罩下,殘影顯現,那印章上赫然出現万俟玄三個字,他收回手,抱著懷中人腰肢,淺然。
“可以了嗎?不管生生死死,這輩子 下輩子,我万俟玄都是你九初的夫君”
…
瞧著那清晰無比的字眼,九初乖巧的點頭。
“九兒相信表兄了,嘻嘻…”
…
“那…現在可以了嗎?”
万俟玄直勾勾盯著懷中人那剛被他吸吮得有些發紅的唇,勾人魂魄,亂人心魂。
…
“可以什麼?”
裝模作樣是九初的擅長,吐著幽蘭打算逗一逗他表兄的,殊不知,他的雙手已然伸進她腹前,兮兮癢癢惹得九初輕顫嬌聲,緊接,九初又將手伸在万俟玄腰腋間細撓。
你來我往,二人竟忘了再續剛才的交融之事。
屋裡的戲調聲,讓時禮的耳朵沒差點紅到了脖頸後方,同時也真替他主子捏一手的冷汗。
書房裡,赤松師尊已經等了許久,他想敲門,但眼下這情況,無疑是提著腦子進屋,少主必然發怒。
怎麼辦呢!只有等,等他主子玩累了出來就可以交差了。
從剛才,他與九初嬉戲,万俟玄就已經知道門外人來的目的,所以在與九初戲調了個把時辰,万俟玄拿走婚紙,稱還有些事便回了書房。
…
“逆徒…你怎麼敢?就不怕死在九雷萬劫之下?”
万俟玄一進房間,赤松就怒不可遏,聲音震得彷彿空氣都在顫抖。
時禮被這架勢嚇得逃躥出了房間,立於門口,而万俟玄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朝高位走去,慵懶的靠在椅背上盯著一側,那個眼底怒火似要燒盡一切理智的男人。
“師父…昨夜的事,徒兒不予計較,是死是活,也是我的命”
…
“什麼?”
赤松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聽到了什麼,即將噴火的鷹眼再次震大。
“這不過才一天過去,為了個女人竟連神主身份都不要了?”
…
“沒有她,徒兒連命都沒有,何談神主身份?”
…
“區區一個女人,竟把你的魂勾了去,為師看來,這女人不能再留至此”
說罷,就朝外走,這一次,他打算真下死手,就算兩敗俱傷也要送她見閻王。
聞言,万俟玄一個閃身,攔在了赤松前方,擋了他的道,緊接跪在了地,作揖垂身。
“師父…請饒恕九兒,愛上她是徒兒的錯,與她無關”
緊接抬眸凝視面前之人,一臉凜然。
“只要徒兒承受得住九雷萬劫不死,神主之位依然是我的,九兒也是我的,還請師父成全”
…
赤松眯了眯眼,厲聲。
“你一介神主,竟向山人下跪,你……!”
“雖是神主,但你也是我万俟玄師父,徒兒不受教,還請師父原諒”
…
“呼……”
赤松搖著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嘆息。
“虛若神宗幾百年下來,哪位神主受得住,憑你万俟玄就行?”
“為了她竟不惜甘願萬劫?神主啊!神主…你怎麼也似凡人般,墮入那低俗的情愛中,不能自拔”
…
“師父…”
万俟玄冷峻揚聲,神情似雪山之巔的寒梅,孤傲堅定。
“徒兒雖是神主,也有七情六慾,喜歡的女子已似情根深蒂固,帶來的結果,徒兒自當承受”
“倘若真為此丟了命,還請師父不要再找九兒麻煩,您不是她對手”
…
赤松聽到這兒,鷹眼眯了眯,似想到了什麼,走到万俟玄身邊扶起他,試問道。
“那女娃是誰?功夫竟如此之高?”
昨夜,他可謂是盡了全力,沒想到,那女娃竟輕而易舉的躲了去,最後那一腳,要不是她收了內力自已撞上,怕是此刻,他的腿已然殘廢。
過後離開時,腿還隱隱發麻,足足在山中坐了半個時辰才緩過來。
本以為不過是長得絕色,有幾分三腳貓功夫,交手後才心下駭然,此人不簡單啊!
在腦中搜尋了一夜,也沒聽說江湖中有此等人物。
…
“徒兒也不清楚”
万俟玄搖頭,只道是。
“九兒是舅舅在外撿到的孩子,至於她跟誰學的功夫,我也不清楚”
說到這兒,万俟玄甚感奇怪,以他的能力,幾月過去竟未查到半點有關九兒的身世。
還有魔域那人,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
赤松皺著眉,盯著万俟玄道。
“與一個女娃相處了幾月,連她的身世都不知道,難道,神主真是被她那副皮囊迷了心?”
…
万俟玄:“是…”
…
“你…!”
赤松沒想到,他這個逆徒連謊都不帶撒一下的,答得這麼斬釘截鐵。
後又想想也是。
倘若那女娃長得一副似鬼爬的模樣,神主又豈會得失心瘋。
赤松仰頭嘆息…
“希望神主今日之擇,將來不會後悔”
…
“徒兒終不後悔…”
…
赤松走了,至那日過後。
後來,九初無意間聽到宮裡的守衛在傳她會武功的事,也清楚,想必是那夜的男人說的。
畢竟,時禮那聲赤松師尊,她聽得一清二楚,功夫暴露,那是遲早的事兒,所以,這天兒,九初去廚房給熬了些冰鎮甜湯給万俟玄送去。
書房沒人,聽時禮說在房間,索性,九初又往正房去了。
…
細細的水流聲,傳出房間,九初腳下一頓抿著唇,心裡欣喜尋思。
莫不是表兄在沐浴?
八月天兒,正值炎熱,每天不泡幾次澡,一天難完,九初是清晨一次,中午一次以及睡前一次,就算屋中擺了不少冰塊,也少不了動動就汗流浹背。
這些日子,就連煙黛薄妝,九初也懶得畫了,太熱,那妝面不過片會兒就斑駁得不像樣。
好在,絕色美人兒精緻骨,就算不施粉黛,依然似那春山煙羅,清麗絕塵,風姿臨秀盡風華。
九初整理了下墨髮,伸出柔荑敲響了房門。
“表兄…你在嗎?九兒進來囉!”
既是細水聲響,九初本就饞她表兄,哪還守什麼規矩,不等万俟玄應聲,徑直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