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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點燃了一股微妙之感,還有一眸春水亂染

回房間的途中,九初皺著的眉一直未展。

昨夜她怎麼就大意了呢!大司空那廝竟瞧見了她。

就在她冥思之際,數米遠長廊走出一人,手中端著托盤,朝書房而去。

是時禮…。

九初挑眉。

現在回去睡回籠覺應該是不可能了,先去表兄那裡一趟再說。

書房

“昨夜…?”

“可看清是何人?”

高位,万俟玄一副慵懶之色,半斜靠在椅上,鳳目冷沉間,端起面前的玉碗一仰而盡。

“沒看清…”

時禮搖頭。

万俟玄:“可傷了人?”

時禮:倒不算傷人,聽百姓口中之言,好像是一陣狂風大作過去,頂多掀翻了攤販,至於少數百姓或是磕破了皮。

“嗯…”

“近日咱們北冥很熱鬧啊!”

“呵呵…”

時禮輕笑,朝高位走近了些,道。

“別說咱們北冥最近熱鬧,怕是喜事臨近了呀!”

聞言,万俟玄叩著桌面的手指突的停止,他神色怪異間,擰起俊眉道。

“什麼意思?”

“剛才,下了早朝,司空大人拉著屬下,一臉喜色,稱。

“想見表小姐,讓屬下給通個信兒”

万俟玄:然後呢?

時禮:然後,表小姐就去了呀!

“不過,表小姐若能與司空大人成婚,少主也能放心了,也不用再想著替表小姐尋個沉著的夫家了”

聽到這些話,万俟玄沒有高興,反之,心裡有股說不上來的感覺,那種被裝滿的心,突然被挖空。

他鳳目閃爍,沒應時禮的話,而是側頭,看向了窗外。

就在門外幾米外處,九初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到現在她才明白,當初時禮自做主張替她接了桃花苑的請帖,原來是她表兄本就有替她重尋夫家的心。

她忍不住跺腳,纖指怒卷衣裙,像個生氣的小媳婦兒。

不行,除了表兄,這輩子她誰都不嫁。

起初,她本想利他之權,查清身世,但現在,她改變主意了,那個男人,非攬在懷,人生才圓滿。

有了這想法,她開始整理妝發,嬌聲。

“表兄…表兄”

万俟玄收回視線,看向門口。

美目眨巴眨巴,九初扭著纖腰一臉嬌俏。

“表兄…”

“表小姐…”

時禮朝九初行了個禮後,出了房間。

“九兒怎麼來了?”

万俟玄揚起一抹笑,盯著今日他覺得有些怪異的九初。

平日雖也是這般嬌態,但今日更甚,嬌中帶媚。

“表兄,你生病了嗎?”

一進房間,九初便聞到了藥草味,回想起剛才見時禮從廚房方向出來,手中端著托盤,便不難猜。

“沒事,內力紊亂而已”

說話間,万俟玄起了身,在茶臺旁端了糕點,又提了茶壺過來,他勾唇淺笑。

“聽時禮說,大司空剛才見了九兒?”

“嗯…”

九初穩著心緒,坐在了離她不遠的黃花椅上,靜等万俟玄接下來的話。

“他找你什麼事兒?”

九初:沒什麼事,就是問我那日落水後,有沒有什麼後遺症的話

万俟玄:就這?

九初:嗯嗯

万俟玄:沒有其他事?

九初:沒有

…………

万俟玄端著茶杯,略帶斟酌冥思抿了一口,俊美耀目的輪廓,惹得九初忍不住頻頻偷看,心裡感嘆。

可真好看。

說什麼一見鍾情,日久生情的話,都是見色起意開始的。

好在,她與他是有婚約在身的,就算表兄現在不願,她相信,只是時間問題。

好一會兒過去,見万俟玄也沒再問其它的話,九初拿起盤中點心,就喂到他嘴邊,笑意盈盈。

“表兄,這個很好吃”

突如其來的,讓万俟玄愣了幾秒,四目相對間,似點燃了一股微妙之感,還有一眸春水亂染。

窗外的竹林娑娑,幾隻青鶯而過,才使万俟玄回神,俊臉略帶緋紅,尷尬點頭。

“好…我嚐嚐”

而這一刻開始,九初似真正做出了某種程度上的決定,要說之前,她只想嫁給万俟玄,那麼此刻,她心底深處就從未有過那麼的熱烈,今生今世,只想與表兄廝守。

美骨驚鴻溫如玉,這樣美男子,世間獨份。

“表兄,好吃嗎?”

“嗯,好吃”

就因為心緒動容,万俟玄剛下肚的藥,沒半點成效,此時,他胸口又開始作痛起來,似乎比之前更甚。

臉色逐漸蒼白,緊接額上也溢位薄薄一層汗,但他在強忍。

可九初是什麼人,哪會感覺不到,她皺起柳眉仔細觀察。

當她看到身邊人那一臉蒼色之時,她神情變了,忙問。

“表兄,表兄,你怎麼了?”

緊接擼著袖子忙替万俟玄一點一點沾擦,不經意的肌膚相觸,讓万俟玄臉色越發不好,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強扯笑意,道。

“表兄沒事,九兒不用擔心”

也在這時,屋內的動靜被門外的時禮聽見,他忙跑進屋,見主子狀態不好,急得就要去喊大夫,不想被万俟玄叫喊了住。

“大夫來了也沒用”

聽這之言,九初心裡有些發慌。

不會,她第一次喜歡一個男人,就是病秧吧!

“表兄,你不是內力紊亂啊!所以到底是什麼病症?”

見万俟玄出聲,九初的視線落在了時禮身上,結果時禮也一臉懵逼,擺了擺手。

跟在少主身邊這麼多年,他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近日才開始的,之前叫了大夫來診,可人家說一切正常。

“我沒事,你們先出去”

万俟玄下了逐客令,九初在想待,也只得無奈出房間,她頻頻回頭道。

“表兄,你好生休息啊!”

万俟玄依然沒有回答,而是起身立於窗前。

他眸子輕顫,緊捂胸口。

這裡是怎麼回事,只有他自已清楚。

他似乎動情了。

師父的再三囑咐之言,依然在他腦中盤旋,動情受九雷萬劫,以後再與神主之身無緣。

他眸子緊閉,想起之前施法自測,終是未能成功,他知道,定是因為九兒的闖入才會如此。

“難道這便是他的劫?”

回了房間的九初,倒在床上,手枕著頭,盯著紗罩之上,嘴裡自語。

“表兄到底怎麼了?上一次如此,這一次也一樣”

良久過後,她猛然起身,舌頭抵在臉頰。

“不行”

“今夜無論如何,都要偷偷去看一眼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