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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山野丫頭也敢與本小姐比?

“哼…”

言子柔翻著白眼,雙手環胸,像極了山雞遇鳳凰,好鬥翹尾,且看不上眼的模樣,冷嗤。

“山野丫頭也敢與本小姐比?那流蘇步搖,本小姐今日非得要了”

話落,斜眼朝身後婢女使著眼色,婢女也是個橫眉豎眼的,果真應了那句話。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舔屁股的狗腿子。

她扔下一錠金子在櫃檯上,瘦得似雞爪的五指一抓,把步搖拿在了手中。

九初上挑著眉,些許玩味。

喲!婢女還是個練家子!難怪這麼囂張。

見這局勢,綰青閣老闆最是頭疼,剛過四月,應是涼爽的,此會兒老闆額頭竟浸出絲絲薄汗來,捋著袖子不停沾擦,表情有苦難言。

兩位都惹不起,一個是言家千戶小姐,一個是正宮裡的小姐,雖說都不敢惹,可那言家終是臣,正宮才是主,沒猶豫半秒,他討好開口。

“言小姐,這流蘇步搖確實是小的身後這位姑娘先看上……”

啪…

老闆嘴裡的話再次被打斷,只不過這一次是巴掌給打斷的,他呲咧著嘴,委屈巴巴的捂臉。

這老闆可真他孃的難當啊!

打爽了的言子柔,嫌棄盯著老闆,冷聲。

“給你臉不要,竟嚷嚷,希望下次把眼睛擦亮點”

說完這句話,言子柔斜了九初,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意味,那模樣好像在說。

一個野丫頭,也配跟我鬥?

顯然,太過自信,傷的是自已。

兩人剛走至門口,九初手中一道強大的暗氣隨著空氣波動直襲言子柔及婢女後腿彎處。

“啊…”

就是這麼突如其來的,兩人摔了個狗吃屎之際,身上的裙子也很合時宜的爆開,婢女手中的流蘇步搖似長了眼睛般,在婢女摔下那一刻,穩穩當當落在擺抬上。

老闆見其,拍著胸口似鬆了口氣。

而門口春光乍洩的時刻,城中不少臉上刻著色字的老男人紛紛將綰青閣門口圍得水洩不通,彎著身子盯垂在地上的白花花肥肉,其中不乏時禮。

他不是因為女色失神,而是因為突如其來的發生了什麼事?門檻上怎麼就多了兩條…呃。

反應過來,迅速跑進閣內,才見九初一副隨時被風吹走的蒲英般嬌弱,看樣子似被眼前一幕給嚇得不輕。

“表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她們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時禮瞬間黑了臉,盯著老闆厲目。

“怎麼回事?”

見眼前人是昨夜買走那幾套獨版衣裳的正宮大人,當即把剛才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哼…”

聞言,時禮冷哼,面色極為難看,冷道。

“千戶大人當真是寵他愛女,竟無視王法到這個地步了?表小姐的東西也敢搶?”

一字一句,不光是落在了老闆耳中,就連全身似快要散架的言子柔也聽到了。

她震驚的爬起身,在婢女的幫助下,隨便扯了件綰青閣的衣裙套在身上,頂著個雞窩頭,搖搖晃晃走了過來,不可置信問。

“時大人,你說什麼?這死丫頭是誰?表小姐?哪個表小姐?”

時禮是北冥少主近侍,沒官職,但不代表他沒話語權,平日他的話便可代替少主,所以城中大臣,對他多少也有幾分薄面的。

對於言子柔略偏質問的話語,時禮是沒一點耐心,擋在九初面前,左手把著腰間長劍冷道。

“言小姐難道分不清,表小姐是少主什麼人嗎?”

“什…什麼?”

此時,言子柔神情有些激動,盯著九初。

少主不是不喜女人嗎?怎會讓她這個山野丫頭入住正宮?同時,言子柔才發現,九初身上穿的,頭上戴的,竟是她看了好幾次都捨不得買的衣裳,而且……

她發現,眼前這嬌滴滴的女人與剛才那似閻羅臉的女人截然不同,她怒不可遏,厲指九初。

“剛才是你吧!是你暗中使絆,才讓我摔倒的,害我在眾百姓面前丟臉”

瞧那群哈喇子流一嘴的男人,胃裡就直犯惡心。

“唔…時大哥”

九初很合時宜的嬌聲一句,瞬間似電流般驚起時禮神經,拔出長劍,厲道。

“言小姐,別忘了你父親是誰?鬧到少主那裡,他可沒好果子吃”

果不其然,這話讓言子柔激動的情緒,瞬間平復下來,狠狠一跺腳,白了九初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九初心裡發笑,面上不動聲色,拿起了流蘇步搖,朝時禮愰道。

“時大哥,我要這個”

“是…,表小姐喜歡就好”

時禮應完,又立於門口處,靜等九初。

對於自始至終把這一切看得明白的老闆,心裡直對九初豎起大拇指,一個姑娘,竟把儒 魔兩個極端做得如此天衣無縫。

半炷香後,九初選得差不多,時禮付了錢,才上了馬車,朝正宮方向而去。

馬車內,想起剛才言子柔那丟人的畫面,九初笑得差直不起身子來,無聲的笑最是考驗。

突的,她回想起言子柔剛才聽到她是表小姐時,臉色就大變起來,忖思兩秒忍不住朝外開口問道。

“時大哥,剛才那位言小姐是不是喜歡錶兄?”

“呃…”

這個話題,時禮著實不好回答,答得好皆大歡喜,答得不好…他家少主指不定會怎麼懲罰他。

畢竟,表小姐如今還是少主名義上的未婚妻。

他摸著鼻尖,怯怯的稜模兩可。

“少主長得似天神般俊朗,別說女人,就是身為男人的屬下,也難免忍不住多看少主兩眼”

呵…

九初搖頭輕笑,對於時禮的話,她是看破不說破,本想著再問問他,表兄為何不喜女人的,但聽他這麼閃爍其詞的,九初也就沒再開口,而是攏著袖子,靠在車壁上養著神。

回了正宮,九初拿著藥材徑直去了廚房。

“哎呦!表小姐,這廚房髒亂,你怎麼來了?需要什麼,老奴給你送來就是嘛!怎勞你親自動手呢!”

說話的是平日給九初送吃食的婦人,正宮的人都叫他劉嬤。

九初笑意盈盈,把藥材在劉嬤面前愰了愰,道。

“剛才出宮給表兄配了些調理眼睛的藥,想著親自給表兄熬煮”

“瞧瞧,瞧瞧,咱們表小姐可真會痛人啊!”

劉嬤嚷笑得,臉上的皺紋都擠一塊兒了。

旁邊的另一個婦人及其它廚房人員,紛紛點頭附和。

“是啊!表小姐真會心痛人”

“行…既是表小姐的心意,那我們做下人的就別瞎摻和了”

嗯嗯…

九初長年住在山中,對於這些粗活,她不在話下,不過半會兒,藥罐子裡就咕嚕咕嚕沸騰滾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