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巖反應很快,但他剛剛處理死人花費了不少力氣,此時此刻面對沈聽春這個強敵,想要躲開也是有心無力。
他被繩索迅速纏成了一條毛毛蟲,無力且委屈的躺在沙灘上。
春梅姐姐,綁他了……
第一個綁的是他,不是別人,看來他是特別的。
【額,這小弟弟一臉笑意看得我有幾分毛骨悚然呀,莫非,他是受虐狂?】
【又被人家打爽了唄,真丟我們初中生的臉……】
丁茹看到了這邊,驚疑不定地皺起眉頭,大喊出聲:“快看!一剪春梅她想幹什麼!”
沈聽春:“哎呀呀,別擔心,我只是想和你們做個小遊戲,這個遊戲叫做木頭人,你們乖乖待在原地,我去拿下冠軍,好不好呀?”
她一邊說著,一邊猶如脫靶的箭飛速跑向剩餘幾人,手裡迅速變出又一條繩索,快速甩動著。
丁茹警覺地掏出一個道具,是一個炸彈,她丟向沈聽春。
沈聽春沒躲,有人幫她擋住了,是夜璃,他吞噬掉了炸彈。
丁茹,毫無反擊之力,被捆。
下一位,是那個禿頭大叔,他拿著一把柴刀,想劈沈聽春甩過來的鞭子。
但夜璃率先拿掉他手裡的柴刀,沈聽春趁機捆住她。
剩下三個對手背靠背想要抵擋。
黃髮女丟出一塊煙霧彈,又拿出鐳射槍掃射,一旁的麻子臉男拿著把小手槍,正在胡亂開槍,吊梢眼男的拿著一對雙刀防止沈聽春接近。
全都是徒勞,夜璃輕而易舉為沈聽春建起屏障,抵禦槍林彈雨。
“嗨~”
當煙霧裡猛然響起這道輕快的女聲時,三人已經被捆成一團了。
沈聽春手中繩索一拉,三人重心偏移,猛然倒地。
沈聽春側頭,微微彎唇一笑。
【等等,這對嗎?大妹子你,就這麼果斷把對手全綁了?】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帥啊,啊啊啊,好心動。】
沈聽春抹了一下額頭的汗,將六人丟到一處。
丁茹死死盯著沈聽春,眼裡閃過一絲恨意。
沈聽春她瘋了嗎!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們?
沈聽春沒空注意她的滔天恨意,她已經忙著開始用木板在海上鋪路了。
沈聽春她抱起一塊紅色木板,丁茹察覺到不對,她皺著眉,眼神急切說道:“怎麼回事?沈聽春!那是屬於我顏色的木板!遊戲規定了,那是我的!”
沈聽春沒理,把紅色木板放到海里,紅色木板穩穩的浮在海面上,沒有隨著海浪起伏。
沈聽春甩出長鞭,把禿頭大叔捲了過來。
禿頭大叔:“啊啊啊!你要幹嘛?”
沈聽春:“你幫我試試,不屬於自已原定顏色的這路能不能走。等等啊,我先在你手心寫個字。”
沈聽春拿出筆,在他手心“黑”字的旁邊寫下一個“紅”字。
禿頭大叔有幾分難以置信,他顫抖著嘴皮開口說:“你要拿我當小白鼠?”
沈聽春笑眯眯道:“哎,話別說那麼難聽嘛,你這叫身先士卒,獻身做貢獻!這叫偉大!放心,我用鞭子纏著你,有什麼不對,我就把你拉回來。”
禿頭大叔被無情的甩到了木板上。
一時之間十分安靜,空蕩的海灘上只剩風聲。
禿頭大叔顫顫巍巍地站起身,顫抖著腿看了看海面上的死魚,忍住想要驚聲尖叫的衝動,又生怕海下面會突然衝出來什麼更可怕的東西。
一秒,兩秒,三秒,三十秒,一分鐘,無事發生。
太好了,這方法可行!
沈聽春安下心來,把工具人扯回到海面上。
她有些粗暴,禿頭大叔被甩到沙灘上,措不及防吃了滿嘴沙子。
禿頭大叔像毛毛蟲般蛄蛹著爬起身:“呸呸呸,這沙子真鹹。”
他眼底閃過一絲算計,對沈聽春說道:“喂,沈聽春,你幫我解綁吧,我幫你搬木板,這樣你還可以省點力氣。”
沈聽春單手抓起他的後衣領,冷冷說道:“閉嘴。”
然後又毫不客氣把他丟到幾人捆綁處。
然後她就利用木板有驚無險抵到海上孤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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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自然是沈聽春取得遊戲勝利。
網上,關於她的討論是她變了,變了許多,從那如沐春風般的女孩變成一個滿肚子心眼算計的白髮魔女。
人總是會變的。
這條為了贏的路,已經犧牲了太多人的命,那麼為了抵達終點,不得不再犧牲更多一些。
這條路,犧牲了太多渺小的人。
但再渺小,也都是完整的他們。
點點微光匯聚,照亮無邊黑夜。
沈聽春,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