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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援軍!

“秦勳?是靖雲生派來的疑兵,還是真人率眾來援……”

拓跋穹又驚又怒。

他不是在鎮守泰山和琅琊麼?

“陛下,看來秦勳也分兵支援此地,必須提防他包抄後方……”拓跋穹身邊的將軍們提醒道。

拓跋穹氣憤不已,但也明白此刻全軍注意力都在攻城,而後方不容有失,因此立即派遣騎兵前往牽制。

西秦騎兵立即殺到河岸附近。

上萬天策軍已經成功結陣,直奔最近的西秦軍營。

面對數萬西秦騎兵,天策軍毫無懼色,只是以方陣推進,不斷接近鄴城。

天策軍的弓弩天下無敵,早已人盡皆知,西秦騎兵也不敢貿然接近,只能在外圍遊射牽制。

但這支天策軍根本視敵騎如無物,只是正常行進,但弓弩手們皆已拉弓上弦,嚴陣以待。

但凡有敵騎接近,便可第一時間開射!

西秦騎兵的馬弓並不足以威脅天策軍,不得不緊急回報拓跋穹。

“先將騎兵分為千人隊,散開陣形,輪番襲擾,消耗敵軍的體力和箭支!”

拓跋穹一聲令下,西秦騎兵便分成每千人一隊,逼近天策軍。

“嗖嗖嗖!”

不等西秦騎兵接近馬弓射程,天策軍的箭雨便已招呼過來。

頃刻間,第一支負責襲擾的千人隊損失慘重,無數將士中箭落馬,當場身亡!

這支千人隊的殘兵迴歸本陣之後,西秦騎兵們面面相覷,一時不敢靠近。

“這他孃的怎麼襲擾……”

他們在遠處觀戰的時候已經發現了,天策軍的步弓和弩箭,比白袍兵的強弓還要危險,命中率也更高!

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精兵,搭配天策府的弓弩,其戰鬥力可想而知……

而這支部隊的外圍還有戰車和重甲盾兵,掩護己方弓弩手。

連拉車的戰馬都穿上了皮甲,至少不是馬弓可以射穿的,就算可以射穿,每輛戰車都配備了至少八匹拉車的戰馬,哪怕被射殺一半都能拉動戰車……

“陛下,敵軍弓弩太過危險,我軍騎兵第一大隊承受一輪射擊,損失超過四百,其餘各隊不敢去了……”

傳令官急急忙忙趕回本陣,忐忑地彙報。

拓跋穹神色一變,滿臉的不敢置信,登上高處觀察。

“一輪射擊損失超過四百?”

再結合鄴城守軍的弓弩威力,現在他對右賢王的情報深信不疑。

遠方,秦勳坐鎮中軍,發號施令。

萬人的軍團,裝備與兵種齊全,有條不紊,趕往鄴城。

他們一路乘坐車船,並未長途奔走,因此得以在登岸之後儲存體力,馳援鄴城。

秦勳部隊的到來,讓西秦東線和北線的攻城部隊壓力倍增。

拓跋穹不得不分出一支部隊,牽制這支天策軍。

與此同時,梁蕭的白袍兵也已成功甩開梁拓的騎兵,繞到南城,朝著西秦攻城部隊的後方拋射箭矢。

數以千計的箭矢,儼然成了狂風暴雨。

西秦攻城部隊的後方雖有排布盾兵,可面對更加靈活的白袍兵,也倍感棘手。

慕容氏雙雄不得不從前線調來更多的盾兵和強弓手,以盾兵嚴防死守,再以強弓手威脅白袍兵。

西秦最強的步弓一度名滿天下,完全可以媲美白袍兵的馬弓……

在梁蕭的帶領下,白袍兵只在地勢較高的位置遊走,觀察敵軍的軍陣變化。

梁蕭凝神觀察,確認敵軍往後方調來越來越多的強弓手和盾兵,也毫不猶豫帶著白袍兵向東邊遊走。

算算時間,秦勳的部隊即將趕到,他必須繼續牽制西秦虎豹。

此時梁拓正在東南方抵禦白袍兵,也收到了東線部隊的急報。

“武安君,北方又有上萬天策軍來襲,似乎是要增援鄴城!”

梁拓吃了一驚,正尋思是否調遣西秦虎豹,梁蕭的部隊再度殺到東南方。

“白袍兵殺來了!”

前鋒的急報,讓梁拓心下一沉!

明明己方人數數倍於鄴城,卻顯得如此被動!

可惜,西秦的弓弩還在研發當中,而如今攻奪燕雲之地又迫在眉睫,以至於造成今日之勢……

他已經感覺到了,一切或許都在梁蕭的算計之中。

自己的胞弟早已超越了先祖,武朝開國忠武侯……

梁拓迅速平復心情,往北線派遣五千西秦虎豹。

其餘騎兵,包括五千西秦虎豹,則在梁拓的帶領下,繼續與白袍兵周旋。

北方的天策軍固然危險,但白袍兵神出鬼沒,更是不容小覷!

梁蕭率軍回到鄴城東南方,與梁拓周旋,也發現了西秦虎豹的動靜,心知肚明。

顯然是秦勳的援軍已至。

西秦部隊嚴防死守,但白袍兵經過兩個時辰的遊射,仍然擊殺敵軍過千,從容撤往鄴城以東,再轉道往北,準備接應援軍。

而在鄴城四面城牆內,西秦部隊猛攻兩個時辰,始終無法突破城防。

即使偶爾有云梯架設成功,先登部隊還未登上城牆,便已被連弩和落石擊殺……

三十萬人的部隊,累計付出傷亡超過兩萬,愣是拿不下任何一面城牆!

兵分兩路的拓跋穹與最無缺都感到頭皮發麻。

鄴城的城牆非常厚,城牆上面的空間異常寬闊,與一條道路無異。

在西秦大國師的強烈建議下,匈奴單于屢次增築鄴城,尤其是城牆,上面有大量的城垛、城樓,為的就是方便守軍防備投石和床弩。

哪怕守軍是匈奴部隊,憑藉三十餘萬軍隊的優勢,與數千架投石,最無缺也有信心拿下此城。

可是……

如今,這一切都便宜了梁蕭。

這座城池,落入了最不該落入的人手裡……

而現在,秦勳的援軍也在趕赴鄴城。

鄴城東北,上萬天策軍穩步推進,大有“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之勢。

西秦騎兵不敢接近這支部隊,自然也談不上襲擾。

而鄴城本來就靠近漳河,因此秦勳的部隊一路推進,與鄴城相距已經不足十里!

拓跋穹被迫將步軍也調往外圍,但西秦步弓也未能對天策軍造成有效傷害。

“必須用投石和床弩!”

拓跋穹舉棋不定,內心矛盾無比。

若是從前線調走投石和床弩,此次北軍就不可能攻破城牆。

就算想調過來,那些投石和床弩也未必來得及反應!

直覺告訴他,這一次攻城恐怕要鎩羽而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