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之前紀堂封說我還以為開玩笑的,他說你倆分手你跑了的時候,她整日酗酒練出來的。”
蘇翩只覺得眼眶發酸,這個小隻的女孩子把他的內心徹底揉搓的細膩又柔軟,只要觸及到她。
“那她又是賭上多大的勇氣願意重新回到我的身邊。”
塗辰惜攤開手敬完了蘇翩最後一罐酒,剛想做告別就得知了一個剛剛失戀就要雙重打擊的訊息。
蘇翩神采飛揚的看著塗辰惜說。
“你們最近是不是要一起回巴黎,我們買一班飛機。”
“我覺得,你沒必要讓我太崩潰……”
塗辰惜雖然嘴上這麼說,卻只有意外而並非不情願的神情,也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蘇翩。
“去求婚,求他父母真的願意把女兒嫁給我。”
蘇翩跟白依影撒了個謊才跑出來見了塗辰惜,回到酒店推開酒店門的瞬間,白依影就整個人飛撲了過來。
她努力踮起腳尖,才勉強勾到蘇翩的脖頸,蘇翩故意站的很直看著白依影跳高,然後肆意的勾起嘴角小漩渦。
“我能不能告訴你個秘密。”
蘇翩很神秘,用大手扯著白依影的小手,忽然鄭重其事的把小人兒拉到落地窗前,然後坐在窗前的沙發上相互依偎。
“什麼。”
白依影輕輕靠在蘇翩的懷裡看著外面的夕陽然後仰頭看著蘇翩。
“兩年前,有一次去布拉格拍雜誌,見到過你。”
教堂前的白鴿一瞬間在眼前揮動翅膀,夕陽的餘暉下天空瀰漫著幾片霞紅,聖維特大教堂的古式巴洛克風格也有忽然一瞬重現。
因為白依影回想過無數次的那個場景,她在教堂的街角看到了一個與他極為相似的人。
畢竟隔著汪洋與千里萬里,當時的她認為雖然這樣的機率極小,可她還是遇見了,即使她不相信。
那個很像的人,讓她的內心瘋狂跳動和極度不安,僅僅只是駐足停在了原地,那人也步履匆忙,只剩下一個行動的背影。
她站在那片昏黃和周遭傳來的悠揚的大提琴聲裡停在原地很久,直至那個人的影子與布拉格的夕陽一起消失在那裡,她沒有勇氣哪怕追上去去看一眼。
“我記得。”
她緩緩開口,蘇翩有些驚訝。
在他的回憶裡只有遠方穿著純白色小裙子和小皮鞋的女人站在教堂門口的白鴿前,與一個精緻的像王子一樣的男人並肩而行。
那時,他就覺得自已多餘,也是那時他第一次見到塗辰惜這個人,身材高挑,長著一張近乎外國人的面孔,有著一種極其貴氣的氣質。
“當時我在確定眼前人時,也覺得荒謬和可笑,上天就這麼愛把昔日走散的情人重新安排偶遇嗎? ”
“看來,我們還算是有緣分的人。”
蘇翩覺得有些好笑,原來上天並不是那個意思,或許是一次又一次想要重新把對方編織進對方的生活空間。
“我只是偷偷看了你幾眼,就飛速的消失在這樣刺眼的場景面前。”
白依影無言,蘇翩之前她再次被勾起傷心難過的情緒,在最後一抹落日餘暉落下之前溫柔的親了白依影的臉頰,眼裡閃爍著明媚的光。
好像在說,一切都回到了最初,我們在延續著原點。
“轉身回眸,遺憾就是我沒能陪你到你的18歲”
蘇翩看著白依影還是忍不住發紅的眼眶,忽然想起一件他遺憾了好多好多年的事情。
白依影卻浮現明媚的笑容,因為她認為,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四年的光景也看起來並非不是那麼難以熬過,地球上生活著數以億計的人,人和人相遇和熟知的機率本就是極大的緣分了。
哪兒有什麼真正意義上的破鏡重圓,他們只覺得,還好,都是這般固執和堅守。
兩個都是這般的人。
“在不合適的年紀遇上不合時宜的情感,但是等到我們都長大了,在合適的年齡又重新遇見。”
“錯過的日子可能就得罰你慢慢補回來”
“怎麼何時何地我都是司機?”
紀堂封雙手扣著方向盤,暗自懊悔給塗辰惜打那通電話。
“是你問我,什麼時候回巴黎的,同行免你車費還不孤獨,你小子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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