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立軒深知此刻已至千鈞一髮之際,他眉頭緊皺,目光凝重地望向窗外,然後迅速而果斷地做出一個手勢。
剎那間,原本寂靜無聲的酒店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槍械的碰撞聲。只見數十名全副武裝、荷槍實彈的軍人如閃電般飛奔而出,他們行動敏捷,訓練有素,眨眼間便將整個酒店圍得水洩不通。
與此同時,酒店大廳內正悠閒地喝著咖啡閒聊的人們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幾個黑洞洞的槍口就已經抵在了他們的腦門上。
這些人頓時嚇得面色蒼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各位,實在不好意思,現在酒店中出現了極度危險的情況,請諸位先移步到其他安全的地方稍作歇息。”
之前那位姓喬的科研人員滿臉怒容地站了出來,大聲斥罵道:“我們可是你們專程邀請來的貴客啊!你們怎能如此無禮地對待客人呢?竟然用槍口指著人家的腦袋,這像話嗎?”
李建設見狀,連忙從人群中快步走出。他面帶微笑,試圖緩和緊張的氣氛:“喬先生,您千萬別動氣。我們這樣做完全是出於對您們人身安全的考慮呀。目前這棟大樓裡潛藏著攜帶槍支的危險分子,如果稍有不慎讓您們受到傷害,那我們可真是沒法向貴國交差了。所以還望諸位能夠配合一下,儘快轉移到安全地帶。”
對於李建設,在場的所有人內心深處其實都是比較信服他的。畢竟在此之前,那隱隱約約即將爆發的暴亂,正是因為李建設出面才得以迅速地平息下去。沒過多久,整座大樓裡面的人員便在有條不紊地指揮下成功地完成了疏散工作。
一個身著軍裝、身姿挺拔的小兵一路小跑來到了三樓。只見他站定之後,動作利落地向著楊立軒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大聲彙報道:“報告隊長!剛才二組傳來訊息稱,他們負責跟蹤的目標突然失蹤了。而且,此次行動中二組有兩名隊員受傷,還有一名隊員壯烈犧牲了。”
這裡所說的跟蹤目標,實際上就是麥克教授所乘坐的車輛。
阮玲玲一聽到這個訊息,瞬間就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她滿臉怒容地質問道:“怎麼會這樣?為什麼目標能夠失蹤呢?我不是早就吩咐過你們要將全市的各個重要路口全部封鎖起來嗎?”
然而,面對阮玲玲的質問,那個小兵似乎也是憋了一肚子火。他的脾氣本來就不小,此時更是毫不客氣地回懟道:“對方顯然是察覺到自已被人跟蹤了,所以故意將車子開往了郊區一帶。並且,他們還事先安排好了幾十號人在那裡設下了埋伏。而我們的二組僅僅只有五名成員而已啊!在如此懸殊的力量對比之下,這次任務失敗難道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你這傢伙,就知道在這裡動動嘴皮子!我們小隊可是已經有人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楊立軒一臉嚴肅地呵斥道,“李英雄,給我閉上你的嘴巴!誰允許你這麼多廢話的?”
阮玲玲也不覺的此時是爭論這種事情的時候,她轉身想往外走,突然被人抓住了腳腕。
旁邊的褚志國趴在地上十分悽慘道:“玲玲,你得救救我啊。我的炸彈怎麼辦?”
阮玲玲道:“這裡這麼多人,會送你去醫院的。”
褚志國拉著她的腿不放,現在事情暴露了,他也不怕死了,但是死也得留個全屍吧?他可不想被炸成一百八十片。
他現在能信任的人只有阮玲玲了,所以坐在地上耍賴道:“你得幫我,我的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炸了。”
“你要是不幫我我就不讓你走。”
楊立軒在旁邊道:“我幫你。”他毫不留情的一腳把褚志國掀翻了,手就按壓在他的肚子上摸索著什麼。
褚志國看到他那張如同惡鬼一樣冷冰冰的臉,嚇得又要尿了,“你幹嘛?”
楊立軒冷酷道:“把你肚子裡的炸彈取出來。”
褚志國結結巴巴:“你學過醫嗎?我要是死了怎麼辦?”
楊立軒平靜的從腿上的刀鞘中拔出一把閃著寒芒的小刀,“沒學過,但是我解剖過屍體,還殺過豬,只要把肚子整個劃開,肯定能找到的。”
褚志國聽到他嚇人的話,驚恐的看向阮玲玲,“阮同志,你救救我啊!”
“我,我還不能死,我知道很多秘密的,我全部都能說出來。”
阮玲玲推了推楊立軒,示意他把小刀給她,然後道:“我來吧。你去佈置一下,快速封鎖外出的通道。”
“麥克他們無非就兩條路,一條陸路偷渡出國,往西去蒙古,往東去朝鮮半島。”
“或者是海路,從港口坐船,把這些地方都要守住了。”
楊立軒見她這個時候還如此冷靜的分析,對這個女人多了幾分心裡的敬佩。
他的想法確實和阮玲玲的想法不謀而合。
阮玲玲卻覺得這個事情沒有那麼的順利,因為搜尋範圍太大,人手不足,他們現在是明面,對方在暗處,搞小動作也看不見。
更重要的是這個時代的通訊方式太落後,就算找到了,也不能及時通知抓捕。
她握著刀將所有的事情思索了一遍,看向旁邊那個剛才和她嗆聲計程車兵,“你把你的手套給我。”
士兵警惕道“幹嘛?”
楊立軒把自已的手套脫下來扔給她。軍人的手套都是特殊材質做的,外面是皮革裡面是堅韌的材料縫了幾百層,十分堅硬,刀都劃不破。
阮玲玲直接塞在褚志國的嘴裡,小刀一劃身上的衣服就消失不見了。
褚志國只感覺涼颼颼的,嚇得渾身發抖,眼睛裡飆淚。
阮玲玲不再給他猶豫求饒的時間,眼睛裡閃過一點紅光,這是她的大腦和空間中的紅外線儀器相連,褚志國內在的構造變得非常清晰。
她準確的看見胃裡那個閃著紅點的炸彈,手中的刀沒有絲毫猶豫的捅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