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哥臉色一沉,對身後的兩個小弟道:“你們去入口和郭昊說,攔住這個女人。”
阮玲玲如同一隻靈巧的貓在房簷上快速的跑,到了公園裡才下到地面,她發現根本就沒有警察,是那個纏著她的女人搞鬼。
不過她敏銳的耳朵聽見了周圍有人在慢慢靠近,四五個人,還有人拿了槍,給子彈上膛。
趙哥眯著眼睛瞄準女人的小腿,他不信這個女人腿廢了還能跑,按下扳機,“砰。”
讓他驚訝的是,剛才還在五米開外的女人突然憑空消失了,他驚出一身冷汗,身後突然傳來了聲響。
砰砰!
跟隨趙哥的幾個男人回頭就看見他們的老大倒在地上,那個如同女鬼的女人踩在老大的頭上,趙哥的頭已經如同破碎的西瓜四分五裂了。
聞到血腥味道和看到如此恐怖的屍體,有個年輕小弟直接彎腰吐了,“嘔。”
其他人緩慢後退想要逃跑,阮玲玲從血汙中拔出手槍,對著他們,“你們誰敢動,下個人就腦袋開瓢。”
“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掏出來!”阮玲玲清冷的聲音迴盪。
在場的人都抖著腿,把身上的錢,手錶,香菸掏出來放在地上。阮玲玲挑挑揀揀,選了對自已有用的東西。
“跪下!雙手抱頭,全體把衣服脫掉!”她這舉動是防止有人在衣服裡面藏武器。
叫小梅的女販子此時才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見到眼前的一幕都驚呆了,四個沒穿衣服的活人和一個面目全非的死人。
她突然意識到這個女人不好惹,順著牆角想要逃跑,結果砰的一槍打在她腳背上。
小梅疼得蹲在地上半天沒緩過神,哭著對阮玲玲磕頭,“這位大俠,我什麼都沒幹,都是他們讓我做的,您饒我一命。”
“說,你們到底幹什麼的!為什麼盯著我!”
小梅非常識時務道:“我們,是,是拐賣人口的,就是家裡窮沒活路,換口飯吃。沒害過人。”
阮玲玲心裡冷笑,她在末世各種各樣骯髒的事情都見過,像這些壞到骨子裡的人,根本不需要浪費口舌,直接清除最省事。
“砰砰砰砰。”四聲毫不留情的槍聲,周圍的四個男人直挺挺的倒下了,小梅呆愣愣的坐在地上,已經完全嚇傻了。
在天將要破曉的時候,城西公安局的值班民警手支著腦袋,困得睜不開眼睛。
突然門被大力的推開,砰的一聲,一個女人摔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小民警孟天祥睜開眼,就和一個長相極其漂亮的女人對視。然後就看見四五個衣衫襤褸的瘦弱女人抱著三個孩子進來。
“警察同志!我全都招!求求你救我一命。”小梅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竹筒倒豆子的開始懺悔曾經做過的事情。
孟天祥聽說她是於秋梅,頭腦一下子清醒了,那不就是他們市流竄許久的頭號通緝犯,抓了將近十年都沒落網的人販子嗎?
他趕緊手忙腳亂的拿出本做記錄,還分神注意剛才那個漂亮的女同志要走,趕緊喊道:“這位同志,你等等。”
阮玲玲轉過頭看他,冷聲問:“幹嘛?”
孟天祥臉紅了,微微低頭,“嗯,你還沒寫筆錄,不能離開。”
阮玲玲只能又坐回來,指著桌子上的電話道:“那我能不能給我老公打個電話,他在家該著急了。”
孟天祥聽說她結婚了,火熱的心瞬間涼了半截,結結巴巴道:“嗯,你打吧。”
於秋梅在阮玲玲的注視下沒有絲毫停頓的把這些年拐賣的婦女兒童都說了出來,包括如何拐賣,接頭方式,如何聯絡買家。
孟天祥越寫越激動,這可是大案!局裡專門安排了專案小組,排查了一個月都沒線索,竟然就這麼破了,他們分局豈不是要立一等功了!
他現在就等著局長來,向上彙報,等著誇獎了。
在聽見於秋梅說阮玲玲的時候,孟天祥瞪大眼睛,“你說,是這位女同志,把你們抓了?她一個人殺了五個?”
他用力拍桌子,“你老實點!這是警察局,你怎麼能胡說!”
於秋梅有苦說不出,她說得都是實話,就是沒人信啊。
阮玲玲在旁邊淡淡道:“就是我,我在公園散步,他們想綁架我,我乾脆把這些人都做了,把人質解救出來,幫了你們公安一個大忙,你們是不是得獎勵我一下。”
“有沒有什麼見義勇為獎?哦,對了你們最好趕緊去公園給那幾個男人收屍,要不然我怕把早起晨練的老頭老太太嚇死。”
孟天祥呆呆的聽著她說話,只感覺每個字都能聽懂,連在一起就不明白了。
他拿不定主意道:“那個,你們不許走,我去把我們局長叫過來。”
他把於秋梅關了起來,就騎著腳踏車飛快跑去報信,不到十分鐘,局長就披著外衣往屋裡跑。
“孟天祥,你小子要是敢耍老子,我就一槍斃了你!”
他進門就看見一個漂亮女人身上蓋著衣服,已經沉沉睡去,臉上的表情恬靜溫柔,局長都忍不住放慢腳步怕把她吵醒。
然後一個安靜的迴旋踢踢在孟天祥的屁股上,小聲道:“你他媽的瘋了?犯人的話也信?這個姑娘能殺五個?”
孟天祥委屈的無聲辯解,“問題是這個姑娘也承認了啊!”
阮玲玲這一覺睡得挺香,睜開眼就看見陸斌,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陸斌的軍大衣,非常暖和。
她甜甜一笑,“老公,你來了。”
陸斌嘴唇緊緊抿著,臉上的線條緊繃,淡淡的嗯了一聲。
他的聲音還算平穩,“筆錄我都替你弄好了,你餓了嗎?去吃早飯吧。”
阮玲玲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吧。”她開心的和陸斌往外走。突然被人叫住。
“哎哎,阮同志,你等等。”局長親自出來,臉上笑得很諂媚,“阮同志,你的功夫真厲害,給我們局裡幫了個大忙,別走啊,我請你們吃早飯。”
他親自去公園見了那幾具屍體,真是歎為觀止,驚世駭俗,如此狠辣的身法竟然是一個女人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