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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準備詐魚

晚上。

盯著胡正和戶部尚書陳懷的錦衣衛照例來回稟訊息。

從他們兩人的身上這幾天都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和訊息。

陳懷這邊身邊也沒有再出現什麼可疑之人。

“大人,眼下再盯著只怕是也查不到什麼,還是要想些其他的法子才行。”

手下孫石大膽開口。

這一點朱瞻埈當然也知道。

“既然魚不露面,那我們就下水驚一驚它,要是水裡有魚,那當然就有動靜了。”

而且現在正好是個好時機,也探一探他那好三叔的虛實。

……

趙王府。

聽著小曲,朱高燧心情不可謂是不好。

因此當手底下人一副被狗攆的樣子急匆匆跑過來之時,他臉上露出幾分興致被打攪的樣子。

“怎麼了?”

“王爺,屬下得到的訊息,二公子那邊似乎從那校尉的府上找到了些線索,而且,是同王爺您有關的。”

二公子指的自然就是朱瞻埈。

手下跪在地上,一邊說著話一邊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朱高燧的表情。

果然在他這話落下之後,後者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訊息當真?那邊不是已經處理乾淨了嗎?”

聽他這帶著幾分質問的語氣,手下臉色有點發白。

“屬下原本是想等到二王爺那邊之後,再仔細回去查詢一番,但沒想到二公子那邊會到的如此快速……”

而在這之後,因為刺客刺殺一事,那巷子到現在都還被錦衣衛守著,他若是進去被發現,那隻會是引火燒身。

朱高燧氣得臉色發紅。

“一幫廢物!那有查到他找到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嗎?”

後者不敢說話。

而他這個態度就已經是回答了。

“去查!一定要搞清楚這兔崽子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留下連滾帶爬的要出去,但在即將離開之時,又被朱高燧給叫住了。

在短暫的衝動之後,朱高燧很快的冷靜下來。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在他的腦海裡轉了一圈,他臉上此刻又露出了一點狐疑。

“這事情發生的未免也太巧了,先讓他們不要急著打草驚蛇,探探虛實再說。”

錦衣衛裡有朱高煦的人,自然也有他這邊安插進去的。

“是。”

在手下人離開之後,朱高燧也沒了什麼聽曲的心思。

在椅子上又坐了小片刻之後突然就站了起來。

“備車去漢王府!”

……

錦衣衛這邊的訊息是朱瞻埈特意放出去的。

當然了,除了朱高燧那邊之外,被禁足的朱高煦那邊朱瞻埈也同樣沒有落下。

畢竟這事兒跟他們的確是有關係,做賊的人在聽到相關的事情之時,總歸是會有些反應的。

而不管是他們兩個哪一方,明面上瞧著可能是同一邊的,但是實際上心裡也都恨不得把對方踩下去。

“公子,事情還真和您之前猜的大差不差,訊息估摸著現在都已經傳過去了。”

張策端了茶水到朱瞻埈身邊放下。

如果說他之前只是礙於職位的高低,所以才聽朱瞻埈的吩咐和調動,那現在就是心甘情願了。

“傳訊息的那些人你都有把握嗎?”

朱瞻埈喝了口茶水,隨後才開口說話。

張策點了點頭,“公子放心,絕對不會出錯的。”

這也是朱瞻埈一開始就和張策這邊說過的,正好趁著這次的機會,好好的清一清他手底下那些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傢伙。

該換的換,該處理的處理。

哪怕是再要一批人過來,也總比現在的這些要好。

“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對了,吳方遠那邊這幾天有什麼其他的動靜嗎?”

從那天被刺殺的事情之後,朱瞻埈就刻意的冷落了他。

而後者似乎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這幾天都沒有怎麼在朱瞻埈這邊出現過,不過安排的事情倒是有做。

“公子放心,安排了人盯著呢,公子是懷疑他也和這次的事情有關係?”

說這些話的時候,張策臉上露出一點遲疑的樣子來。

他和吳方遠認識的時間也不算是特別短,對他的為人也有點了解,並不覺得他是會做出那些事情的人。

但這樣的話當著朱瞻埈的面,他自然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關係應該是沒什麼關係,但是之後的路怎麼選,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朱瞻埈吐出一口濁氣。

石頭他已經丟到水裡面了,就看水裡面的魚會不會被嚇到了。

次日。

朱瞻埈換了身衣服,帶著張策出門去轉悠了。

原本張策以為朱瞻埈是要隱蔽行事,找些其他的線索和訊息,但在跟著朱瞻埈走了一段之後,卻發現他居然是真的在逛街玩樂!

其實穿越過來之後,朱瞻埈一直都沒有好好的找個時間出來逛一逛。

眼下瞧什麼都有個新鮮勁在,看著有點不亦樂乎。

不過在轉了一圈之後,他也沒有忘記自己今天出門的正經事。

馬市。

他今天出門就是為了找過段時間要送給朱瞻基的馬,雖然知道他可能並不缺自己送的這一匹馬,但是自己既然說了,那功夫還是要做足的。

“公子是要買馬?那為何不……”

張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朱瞻埈擺手打斷了。

“這不一樣,這馬是要過些日子送給大哥當生辰禮物的,當然得要我自己來才顯得誠心。”

一邊說,朱瞻埈的視線從那些小販手裡牽著的馬身上掃過。

但是到現在為止,他並沒有看到什麼好馬。

連他都瞧不上的,更別說朱瞻基了。

一直走到了馬市最裡邊,朱瞻埈才瞧到一匹讓人眼前一亮的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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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匹棗紅色的駿馬,身形高大,只不過瞧著有些野性難馴的樣子。

“你這馬怎麼賣?”

朱瞻埈看向旁邊的小販。

“公子當真是有眼光!託句大,這馬市裡再找不到比我這匹馬更好的!我這馬,要70兩銀子。”

小販樂呵呵的上前兩步,一邊說一邊拍著胸口打保證。

但一聽這價格,朱瞻埈眉頭就皺了起來。

明朝馬匹價格的確是貴,但是普通的馬基本上也是二十兩銀子左右,能披甲的好馬也不過是三五十兩銀子。

若是好的蒙古馬,那差不多能有這個價格,甚至更高一些也不過分。

可關鍵是這樣的馬,絕對不會出現在這樣一個馬市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