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人呢?”
不僅僅是魚龍幫堂主,就是所有人都在環顧四周,尋找著花楹瀅的蹤影。
“你在找我?”
聽著從自己身後突然冒出來的聲音,想他魚龍幫堂主一個草莽漢子竟然被嚇了一跳,差點彈跳開來。
眾人這才發現。
此時竟然從魚龍幫堂主的身後冒出一個可愛的小腦袋來。
這人不是花楹瀅又是誰?
裴書之與孔元武看到自己這鬼怪精靈的小師妹,也終於把心放回了肚子裡,長舒了一口氣。
有這樣一個小師妹,真是每天嚇一跳,跳跳不一樣……
這樣,會短命的吧?
“你!你!”
魚龍幫堂主很是詫異,但是當著眾人面前他卻不能表現出來,只得暗自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繼續罵道:
“哼,剛才是看你年齡小讓你一招,這次,就把小命留在這裡吧!”
說著,魚龍幫堂主揮起手中的巨大靈劍,就往花楹瀅砸去。
之所以說是砸,是因為這魚龍幫堂主手中拿的靈劍乃是一把巨劍。
修心之人多以靈動為勝,所以所持之靈劍一般都是正常大小,以求在作戰過程之中出招迅速。
但是,以巨劍為武器的是少之又少。
畢竟尋常人就是舉起這巨劍,耗費的力氣都要比別人多。
更別提在作戰過程中這巨劍笨重,一分慢就是一分險。
可是,這魚龍幫堂主卻是將這一把巨劍舞得虎虎生風,不僅速度沒有變慢,甚至比一般的修煉者還要快上許多。
並且,這巨劍重量大的缺點,竟然在他這裡變成了優勢。
別說被這巨劍刺中,就是被它砸上一下,恐怕身上的骨頭也要碎掉。
能夠將這把巨劍運用至此地步,恐怕在所有使用巨劍的修煉者之中也是鳳毛麟角。
此人能夠坐上魚龍幫堂主之位,確確實實是有真本事在的。
花楹瀅也不敢拖大。
在巨劍砸向她的那一個剎那,快速的在自己身上貼上一道符紙。
符紙金光一閃,原來的位置再次沒有了她的蹤影。
只是這魚龍幫堂主已經是吃一塹長一智,他迅速的反應過來,招式沒有使老,快速的將巨劍調轉方向,繼續向花楹瀅砸來。
這魚龍幫堂主可謂是將巨劍的重量運用到了極致,所有的攻擊多數是以砸為主。
他幾招過後臉不紅,氣不喘,巨劍在他手中竟好似一把靈巧的大玩具一樣。
只是,圍觀的眾人卻不好受。
周遭的空氣都好似被巨劍攪動的翻湧不停,巨劍所到之處,木質地板無不被掀起,且隨著空氣的流動護在魚龍幫堂主的周身。
猛的瞧上去。
就好似一個堅硬的大外殼,甚至已經瞧不清這裡面魚龍幫堂主的身影。
“用這麼大的劍,肯定消耗的靈力也很多,我只要用加速符紙一直消耗他,打敗他不過是時間問題。”
花楹瀅心中是這般打算的。
只是。
這魚龍幫堂主很顯然讓她的如意算盤落了空。
因為隨著時間的流逝,花楹瀅不僅沒有傷到這魚龍幫堂主分毫。
反而是她自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這是什麼鬼?”
花楹瀅不禁喘著粗氣,滿頭問號。
一般小說裡面,不都是先消耗對方,然後一招取勝嗎?
怎麼到自己這裡,這條定律就不靈了?
現在的花楹瀅很是鬱悶。
因為眼前的這個魚龍幫堂主破壞力極其強大,所到之處的地板全部被他掀起並且環繞在他的四周旋轉。
“我去,這是什麼?機甲戰神嗎?”
那魚龍幫堂主周身全部圍繞著木質外殼,但關節之處甚是靈活,看上去,確實就好似花楹瀅口中所說的機甲戰神。
說得再通俗些,那便是一個可以移動的堅硬鎧甲。
隨著時間的推移,花楹瀅不由得額頭上滲出汗珠來。
“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辦?”
花楹瀅心中越發的煩躁,一個恍神,竟然真的差點被巨劍砸中。
好在她的符紙夠快。
但即便是這般,那巨劍的邊緣也是掃到了她的臂膀,瞬間將她的衣衫劃開,割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小師妹!”
“小師妹!”
裴書之與孔元武哪裡還待的住,兩個人直接騰身而起擋在了花楹瀅的身前。
此時的他們顧不上江湖道義中規定的比試必須一對一,二人中裴書之寄出玉書架住巨劍,孔元武則是將花楹瀅抱離了當場。
按道理來說,裴書之已經是化神之境,對付金丹後期的魚龍幫堂主是絕對沒有問題。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人很是驚詫。
那抵在玉書之上的巨劍好像絲毫沒有受到阻礙一樣,魚龍幫堂主繼續猛的一個用力,竟然讓裴書之身形向下一矮,並且退後了四五步這才堪堪穩住身形。
“嘖嘖,就說著魚龍幫詭異的很,更何況這三人裡兩個殘廢,一個還是沒有長開的丫頭片子。今天這三個人怕是要完蛋嘍。”
“哎,真是惹誰不好,非要不開眼的惹魚龍幫?這不是找死嗎?”
圍觀的眾人一個個搖頭嘆氣,好似已經看到了花楹瀅師兄妹三人悲慘的死狀。
已經與魚龍幫堂主交過手的花楹瀅,自是知道裴書之現在的險境。
這魚龍幫確實詭異,更何況大師兄現在受傷還沒有痊癒。
花楹瀅不由的一張小臉上眉頭緊皺,做勢就要推開孔元武往上衝。
自己惹的事,怎麼能總讓師兄們擋在自己身前?
只是無論她如何掙扎,知道她性子的孔元武抱著她就是緊緊的不鬆手。
而那邊。
裴書之仍舊與魚龍幫堂主僵持著,本就沒有血色的面龐變得越發的慘白,他緊咬牙關,嘴角流出點點殷紅血跡。
甚至他的下盤已經開始不穩,長衫下的雙腿已經在不受控制的抖動著。
再僵持下去,自己必死無疑。
如今,他也只能兵行險招。
他所有的靈力全部集中於手中的玉書之上,猛的向上一抬,而後身形快速的向一邊偏去。
這一搏,已然是用去了他大半的靈力。
剩下的只能聽天由命。
在場圍觀的眾人甚至已經全部都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