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朝堂,整個皇室都是一個巨大的漏風點,滲透最深的地方!”
姜漪幽幽得聲音響起的那一刻,柯宴津再一次備受矚目,臉上一片燥熱。
可以說是有點無地自容了,恨不得找個地方刨個坑把自已給埋了。
“皇室也被滲透了,那麼名單知道麼?”
姜尚聽到姜漪的話眉頭一皺,皇室都被滲透了,這還玩個球啊!
“不知道,但是唯一知道的是,太后是齊家人,所以需要密切注意,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都知道太子心悅阿姐,非阿姐不可,所以極大可能會在阿姐身上大做文章。”
姜漪很誠實的搖搖頭表示不清楚,就只知道一個。
“所以,大長公主柯萱其實是齊家人,齊家人的血脈混進了皇室,也就是說上輩子,齊家竊取大雍成功!”
沈硯看著柯宴津,臉上清楚的寫著:你咋回事呀!竟然守不住江山,還被人弄死了!
“別看我,看我也沒用,現在最重要的是眼下該怎麼做!”
柯宴津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看我有啥用,就是死了。
“明面上該怎麼做就怎麼做,私底下該做的事情一定要做絕,不要手下留情。”
沈硯看了一眼幾人,表面上該怎麼樣就怎麼樣,背地裡面做的事情可絕對不能馬虎。
“既然目標是我,那麼我以身入局好了,反正在明面上,我們姜家和皇家存在無法化解的矛盾,而我和太子之間,隔了好幾座山,這上面的文章可不小。”
姜沅走到姜漪身側,握著姜漪的手輕聲說道。
身為姜家的女兒,就不會想著退縮,這八年的潤色,讓她看到了更多的可能,危機四伏的世界,總得有人先行一步。
“不行!”
姜沅的話一出,立刻迎來了眾人的反對,一個個面色不佳,都掛著一抹否決。
“為什麼不行?千防萬防也不可能防住所有,與其被動,還不如掌握主動權,這件事情我下定了決心,你們誰反對都沒用!”
姜沅掃了一眼,偏過頭說道。你們都有事情做,而我不想退縮,蜷縮在你們的羽翼之下!
“我能應對突發的事情,沒有誰比我更合適!”姜漪看向柯宴津,眼神裡面帶著一抹生氣。
“眼下太子體弱多病,活不長久,繼續沖喜續命,最重要的是,大婚之日,就是最好的下手之日,他們絕對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要你的命!”
姜沅說的很直白,也很戳心窩子,說的柯宴津後退兩步,捂著胸口一臉受傷。
“受傷也沒用,說的就是事實,你以為你服了毒可以讓他們安心?實際上,你的日常飲食都帶毒。”
沈硯如此直白的話,打擊的柯宴津欲哭無淚,簡直是殺人誅心。
“你們想做什麼都去做吧!反正真正兜底的是我和阿硯。”
姜漪很無語的看著幾人跟菜雞互啄一樣,有點兒不想看他們在這裡爭吵了。
“漪兒說的沒錯,放開手腳去做吧!一群菜雞互啄。”
沈硯立馬站在姜漪身邊,也覺得他們好幼稚。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們就放手去做了。”
沈硯話一出,姜時越立馬露出笑容,摩擦著手有點兒躍躍欲試的衝動。
“嗯,我說的。”
沈硯點頭,反正在京城外不知名的山脈裡面,我還駐紮著十萬大軍,就是為了應對不時之需!
幾人在摘星樓密謀了大半天后,一個個從密道離開,只留下柯宴津拉著姜沅在那說著什麼,最後都差點跪了。
密道內,沈硯和姜漪肩並肩走著,沈硯的大手握著姜漪的手輕輕摩擦著,嘴角掛著一抹壞壞的笑容。
“漪兒,你真覺得阿姐能夠馴服我皇兄?”
沈硯想到走之前,看到柯宴津低三下四的在跟姜沅分析利害關係,卻又不敢大聲說一句。
“齊家這些年滲透的地方很多,而太子對阿姐的感情,其實齊家一直都清楚,所以,只要控制了阿姐,就能夠驅使太子,最好的辦法就是下蠱。”
姜漪輕笑一句,眼底閃過一道流光。
其實她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齊家一直在給他們匹配相關的軟肋,只要有了軟肋,那麼就最好掌控。
好巧不巧,她和沈硯彼此都是對方的軟肋,可是彼此都不是他們齊家選中或者安排的人!
所以,最大的變數,其實一直都是他們兩人。
五日後,姜漪姐妹出門碰上了姑姑蘇眠,姑蘇眠打扮的花枝招展,行事作風帶著一股子‘我是太子妃’的氣息。
尤其是在看到姜漪和姜沅後,更是趾高氣昂的,不斷地表明太后有多麼多麼的喜歡她,賞賜的都是一些貴重的御賜之物。
趁著空閒少人的時候,舞到兩人面前,大放厥詞太子心悅她已久,讓姜沅識趣點趕緊找人嫁了,不然別怪她舞到太后面前說三道四。
姜沅並未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就跟看小丑一樣看著姑蘇眠在那耀武揚威,可是在被戳穿後,姑蘇眠惱羞成怒推搡。
姜漪藉此小小算計了一把,護住了冷月泠和姜沅,自已摔下了樓,姑蘇眠嚇得不輕,想要找太后做依仗,結果直接被大理寺卿慕楓帶走。
對於姜漪用自已設局,沈硯知曉了面色不改,但私底下卻是狠狠折騰了一番姜漪,讓姜漪保證再也不敢拿自已當籌碼。
大理寺大牢裡面
姑蘇眠雙手抱膝坐在簡陋的床板上,看著走進來的姜漪,頓時下床,跑向門口,抓著木柱看著姜漪。
“你故意的!你明明會武功,可是你卻裝成身嬌體弱多病,姜漪,你好深的心機啊!”
姑蘇眠看著姜漪,恨不得抽筋扒皮,是她天真了,真的以為有太后的寵愛,就可以肆意妄為!
“我從未對外宣稱過我身嬌體弱多病,這不是京城的人傳出的風聲麼?我心機深沉?只不過是你太過任意妄為,覺得有了太后的憐惜寵愛,就可以無法無天!畢竟,這天下姓柯,不姓單!”
姜漪笑顏如花,語氣裡面帶著譏諷,看著姑蘇眠那破防的樣子,輕挑眉。
“你只不過是太后丟出來的敲門磚罷了,簡直是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