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野仿若老僧入定般,緊閉雙眸,全身心沉浸於那剛剛融入靈魂的嶄新技能之中,仔細地感受著它的每一絲紋路、每一處玄妙。
【被動技能——泉眼】
一座神秘的魔力源泉,悄然蟄伏在他的身體深處。
戰鬥狀態下,在風野釋放三次技能之後,會精準無誤地重新整理一次最近釋放的技能。
與此同時,還能如同神奇的治癒聖水,將使用那個技能所消耗的藍量迅速補足。
而備戰狀態時,它又化身成一個神秘的技能寶庫,允許風野在其內部安置一個技能,歷經三次技能冷卻時間的磨礪,便能再度恢復該技能的藍量。
風野在腦海中反覆推演、盤算著技能鏈的搭配,仿若一位精於棋局的國手,在心中默默佈局。
觸手技能冷卻一次需要三分鐘,三次累積下來便是漫長的九分鐘。
他眉頭微皺,暗自思忖:“這冷卻時間,有點慢啊!看來得想法子改改。”
心中主意既定,風野毅然決然地踏入內視空間,準備親自操刀,探索靜水流深這個技能的無盡潛力。
或許得益於他魂道者得天獨厚的天賦,技能運用起來竟如魚得水般順暢自如。
只見他腳下那墨色深沉、仿若蘊含無盡奧秘的墨水湖,此刻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緩緩牽引,水位開始一寸一寸地悄然下降。
而位於技能格處的泉眼,卻似一顆被啟用的璀璨星辰,光芒愈發耀眼奪目,熠熠生輝。
隨著光芒的不斷增強,泉眼技能在備戰情形下的回藍量也悄然發生了變化,竟從原本的既定數值,提升至了一點五個放置技能的藍量。
風野目睹此景,眼眸中閃過一絲驚喜之色,口中不自覺地呢喃道:“雖然增長不高,但總歸是好事。
照這般情形發展下去,倘若多來幾次這般操作,嘿嘿,我豈不是能裝成魂道二禁的絕世高手,出去唬唬人了?”
要知道,在這詭譎莫測的世界裡,魂道的禁數宛如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直接標定了魂道者所能觸及、改造的技能等級上限。
恰似攀爬天梯,一階一階皆有定數。
斷不可能讓一個初出茅廬的魂道一禁者去肆意篡改高深莫測的九禁詭技。
那無疑是痴人說夢。
可此刻,風野仿若看到了打破常規的曙光,心中雖有些許竊喜,但轉瞬又無奈地搖了搖頭,輕嘆一聲:“算了,眼下想這些還早,畢竟兜裡沒錢購置第三個技能,一切都是假的。”
說著,他抬手微微掀起衣袖,目光落在腕間那塊款式老舊卻走時精準的手錶上。
錶盤上的指標仿若催促的鼓槌,敲擊著他的心房,“這個點,老弟也該放學了。先去地下拳場候著他吧。”
風野與弟弟風白夜之間,早已心有靈犀,默契天成,就像一對配合無間的雙刀,每日傍晚相約奔赴地下拳場,投身於那場熱血與金錢交織的殘酷“遊戲”之中,憑藉刀法與詭技,在生死邊緣掙得生存資本。
風野迅速換上一身簡約利落、專為對戰量身定製的短袖短褲,身姿矯健如獵豹,幾步跨下樓去。
“爺爺,我出去了!”
他衝著樓下高聲喊道。
老爺子手中輕搖著一把古樸摺扇,那扇子開合間,帶出絲絲縷縷的微風,吹散了些許屋內的悶熱。
老爺子抬眼,目光透過那副老花鏡片,慢悠悠地叮囑道:“早點回來吃飯。”
那語氣平淡如水,卻又飽含著無盡的關切與牽掛。
老爺子心裡跟明鏡似的,對兩個孫子去地下拳場打架一事洞若觀火。
可他更深諳一個道理。
雄鷹終要獨自翱翔天際,駿馬總得脫韁馳騁草原,自已護得了一時,護不了一世,孩子們的路,終究得靠他們自已的雙腳去丈量、去闖蕩。
能在磨鍊實力的同時掙得錢財,於老爺子而言,地下拳場雖險象環生,卻也是孩子們成長蛻變的絕佳試煉場。
……
風野宛如一道疾風,在公共街道上朝著基地第十層邊緣區域一路小跑,身姿矯健,步伐輕盈。
陽光街區與地下拳場之間仿若隔著一條無形的征途,長達五公里左右的距離,在他腳下卻似閒庭信步。
他將這段路程視作一場熱身慢跑。
隨著他一步步逼近邊緣區域,周遭的氛圍仿若陡然間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扭轉,原本勉強維繫的秩序仿若春日殘雪,迅速消融殆盡。
街頭巷尾,幫派勢力之間的爭鬥仿若燃燒的烽火,此起彼伏,燒殺搶砸之事無時無刻不在陰暗角落裡悄然上演。
那些隱匿在暗處的罪惡之手,仿若飢餓的野狼,伺機而動。
風野途經幾處幽深暗巷,仿若踏入了惡鬼盤踞的巢穴。
一雙雙眼睛在黑暗中幽幽閃爍,仿若鬼火跳躍,貪婪的猩紅光焰燃燒其中,仿若要將他生吞活剝。
可當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傢伙們看清來人竟是風野時,仿若見到了剋星下凡,頓時興致全無,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在這片混亂之地,風野的威名仿若一面堅不可摧的盾牌,震懾四方。
他精通刀法實戰,在獵詭人中堪稱翹楚,一雙持刀之手仿若死神鐮刀,收割無數強敵的失敗,豈是這些烏合之眾所能招惹得起的?
更何況,風野的現身仿若一道衝鋒號角,預示著另一個更為狂暴、噬戰如命的怪物——風白夜即將接踵而至。
那可是連這裡所有人都要忌憚三分的狠角色。
說起風白夜,他雖與風野以兄弟相稱,實則身世另有隱情。
風野是老爺子偶然撿回的孤兒,有著自已的名字。
而風白夜,則是跟風野姓,並非承襲老爺子的姓氏白姓。
對此,風野也曾滿心好奇,多次向老爺子探尋其中緣由,可老爺子每次都只是神色淡然,用同一句話便將他的滿腹疑問堵了回去:“你認不認他這個弟弟?認的話,就讓他跟你姓風。”
話雖簡短,卻如定海神針,讓風野從此不再多問,將風白夜視作至親。
風野一路疾行,終於抵達邊緣區域那座廢棄已久、仿若殘兵敗將般淒涼的加油站。
還未等他站穩腳跟,前方加油管後方便傳來一道熟悉至極、仿若歡快鳥鳴的聲音:“大哥,你是不是逃課了!?”
“你就捨得我一個人在那個破學校待著?”
風白夜仿若一陣旋風,瞬間衝到風野面前,雙手仿若鐵鉗,死死抓住風野的衣服,滿臉嗔怒地質問道。
“沒有,今天魂道修行上突發奇想,回去琢磨一下而已。”
風野面不改色心不跳,撒謊如同呼吸般自然流暢,三言兩語便將弟弟哄騙了。
風白夜本就是個通透伶俐之人,心中對所謂狗屁規矩向來不屑一顧,在他心中,唯有不斷變強才是世間唯一真理。
當下聽聞大哥有所收穫,立馬釋懷,大手一揮:“既然是有意外收穫,那逃課就算了。”
那豪邁不羈的模樣,仿若一位豁達的江湖豪傑。
隨即眼神中燃起熾熱戰意,迫不及待道:“好了,老樣子,一場單人賽,走著!”
說著,便大步流星地朝著加油站內部走去。
風野緊隨其後,腳步踏入其中,腳邊時不時傳來幾個易拉罐被踢飛的清脆聲響,仿若調皮孩童在腳下搗亂。
最裡面那扇厚重的鐵門之後,隱隱傳來人群嘈雜鼎沸的喧鬧聲,仿若洶湧澎湃的海浪,拍打著耳膜。
“好閃!”
“這個抓僵直的招式太牛逼了!”
……
聲聲驚歎仿若興奮劑,愈發激起心中的熱血豪情。
風野大步上前,雙手用力,仿若推開命運之門,將那扇沉重的鐵門緩緩推開。
剎那間,一個仿若燃燒著熊熊戰火、熱血沸騰到極致,且被滔天戰意籠罩的世界仿若畫卷般徐徐展開在眼前。
按常理來說,本是最底層的第十層嚴禁出現地下室這類違規建築,仿若森嚴律法不可觸犯。
可誰能料到,在這廢棄加油站那扇不起眼的門後,仿若別有洞天,竟奇蹟般地隱匿著三層地下室。
每層地下室之中,皆傲然矗立著一排神秘莫測的人體遊戲艙。
它們是讓人通往遊戲世界的神秘入口。
旁邊還懸掛著一塊巨大無比、仿若電影熒幕般的播放螢幕。
此刻,螢幕前人聲鼎沸,人們仿若置身於狂歡盛宴,圍坐一團,手中端著酒杯,杯中酒水搖曳,映照著螢幕上那幾近生死相搏的慘烈戰鬥畫面,這般場景,既怪誕離奇又透著幾分悠然閒適,仿若現實與虛幻交織的夢境。
拳場經理仿若嗅覺敏銳的獵犬,一眼便瞧見風野兩兄弟的身影,頓時滿臉堆笑,一路小跑著迎上前,點頭哈腰道:“二位爺,還是老樣子?”
風野微微頷首,神色淡然道:“嗯,照舊,打完立馬結賬。”
“好嘞!”經理仿若得了聖旨,雙手興奮地搓動著,臉上堆滿諂媚笑容,“正巧今兒個邊緣區域來了幾個第九層的學生,囂張跋扈得很,還請您二位出手收拾收拾,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風野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笑容,伸手端起吧檯上一杯早已備好的雞尾酒,仰頭一飲而盡,“加錢就行!”。
他用手肘輕輕碰了碰身旁躍躍欲試的弟弟,輕聲叮囑道:“聽見了嗎?小心行事。”
風白夜滿不在乎地咧嘴一笑,眼睛熠熠生輝:“誒!打不過我還不會投降不成?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嘴上雖說著投降,可那迫不及待想要衝入戰場的模樣,仿若即將脫韁的野馬,誰也攔不住。
風野見此,無奈搖頭,心知這弟弟一旦戰意上頭,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當下不再多勸,身形一躍,仿若展翅大鵬,輕盈地落在擂臺上,徑直朝著一臺遊戲倉走去。
風白夜見狀,也不甘示弱,大步流星地邁向另一臺遊戲倉。
風野踏入遊戲倉,眼睛被一陣耀眼藍光籠罩,仿若置身於神秘旋渦。
待光芒消散,他已然出現在【遊戲】場地之中。
雖然這裡是資料世界。
但風野依舊感受到真實感。
環顧四周,仿若踏入一片荒蕪秘境,雜草叢生,仿若綠色波濤肆意翻湧。
地形崎嶇複雜,仿若被巨手隨意揉捏的麵糰,溝壑縱橫,險象環生。
唯一一條蜿蜒小徑仿若命運絲線,貫穿其中,路的兩端,兩座地脈儀仿若古老巨獸,靜靜蟄伏。
風野心中深知比賽規則,仿若熟知兵法謀略,贏得比賽的方式無非三種:一是如英勇的征服者,佔領對方的地脈儀;二是化身冷酷死神,直接斬殺對方;再不濟,逼得對方舉手投降,也是勝利。
而這地脈儀仿若有靈,只要有人踏入其守護範圍,便會緩緩亮起進度條,進度條一旦滿格,便意味著地脈被成功佔領,勝負立判。
一對一的對決,在風野看來無需過多花哨戰術,最簡單直接的便是直搗黃龍,奔赴對面地脈。
當下,他心意一動,召喚出觸手長槍,那長槍仿若從深淵探出的魔兵,閃爍著幽藍寒光,威風凜凜。
出發之際,他眸光一閃,心中早有算計,提前釋放出兩道觸手技能。
這般算計,只為戰鬥白熱化時,利用泉眼技能重新整理其中一個觸手,瞬間抓取兩次僵直,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直接將其秒殺。
風野沿著小徑一路前行,仿若奔赴戰場的勇士,身姿挺拔,目光堅毅。
行至半途,便與對面敵人狹路相逢。
對方身著一身陌生校服,風野絞盡腦汁也辨認不出是哪個學校的,仿若來自異域的神秘來客。
可對方臉上那道猙獰如蜈蚣的刀疤紋身,卻仿若無聲的宣告,揭示了其不凡身份。
這人定是在第九層犯了事,被貶至第十層邊緣區域的囚犯。
“喂!第十層的垃圾,今日算你走運,能有幸見識見識大爺我的強大實力。”
對方仿若囂張跋扈的街頭霸王,扯著嗓子高聲嘲諷,滿臉不屑,“自已偷著樂去吧!”
那語氣仿若高高在上的帝王,在他眼中,第十層不過是藏汙納垢之地,皆是些連攻擊方式都摸不清門道的菜鳥廢物,根本不可能蹦出能與他戰鬥的人。
風野仿若未聞其聲,面色平靜如水,只是默默蓄力、短閃,仿若經驗老到的獵手,悄然觀察著對方一舉一動,試圖摸清其應敵習慣。
幾個回合下來,對方亦是滿臉驚愕,心中暗自詫異:這第十層的小子,體能怎如此充沛?一次次蓄力仿若永動機,毫無衰竭之態。
此刻,兩人之間的對決仿若一場緊張刺激的猜拳博弈,充滿了策略與算計。
攻擊程度有三種剋制。
蓄力攻擊剋制非蓄力攻擊。
非蓄力攻擊剋制振刀。
振刀剋制蓄力攻擊。
這簡單的剋制關係,仿若孩童玩鬧的猜拳遊戲,卻蘊含著生死攸關的大學問。
例如振刀成功收益大,但失敗的風險也是不小。
風野目光如炬,敏銳捕捉到對方並未選擇振刀防守,心中瞬間明瞭。
這人不是什麼泛泛之輩,知道振刀的利弊,不會輕易涉險。
不過,你不振,我就出蓄力。
對方躲避不及,被這凌厲一擊正面擊中,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仿若受傷的野獸般怒吼。
但此人亦是身經百戰,迅速施展恢復技能,只見一道光芒閃過,其身上傷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狀態瞬間回滿。
雙方再次陷入新一輪的緊張博弈。
可風野忍不了了,剛才的幾次蓄力接短閃打斷,很累人的。
“誒!”
他輕嘆一聲:“打架可真累人!”
說話間,風野直接催動觸手技能,那觸手仿若靈動蟒蛇,瞬間探出,精準抓取對方,使其陷入僵直狀態。
緊接著,風野身形閃動,一套連招行雲流水般使出。
“a,升龍……”
動作一氣呵成,仿若武術宗師表演絕技。
對方亦是反應迅速,一個技能跳躍(受擊技能,可打斷連招),仿若飛燕掠水,瞬間拉開距離。
對方抬手擦去嘴角血跡,眼中滿是不甘與驚愕:“有意思,沒想到第十層的垃圾也會打連招。”
風野無奈搖頭,扶額嘆息:“誒!第十層只是資源匱乏,又不是人蠢。”
簡單解釋一句後,他也懶得再與這自以為是的傢伙多費口舌,只想速戰速決。
當下,風野瞅準時機,再次催動觸手技能,仿若鬼魅突襲,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對方瞪大雙眼,滿臉不可思議:“什麼!竟然還有技能重新整理?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
驚愕之餘,卻再也無力迴天。
風野哪會給他喘息之機,一套連招如狂風暴雨般傾瀉而下,瞬間將對方淹沒,只聽“噗通”一聲,對方身體轟然倒地,再無動靜。
【遊戲】場地之中,勝利提示音仿若凱旋鐘聲,悠悠響起,宣告著風野的又一場輝煌勝利。
風野體內詭力仿若得到滋養的幼苗,瞬間茁壯幾分,距離詭道二禁那扇神秘大門又近了一步。
他深知,這便是這個殘酷世界對強者的慷慨饋贈,唯有不斷戰鬥、不斷勝利,才能在這詭譎之途踏出一條通天血路。
與此同時,拳場內部那巨大螢幕前,仿若沸騰的油鍋,人群瞬間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喝彩聲:“好!打得漂亮,讓第九層的那幫傢伙瞧瞧,咱第十層也是藏龍臥虎,高手如雲!”
歡呼聲、掌聲交織成一曲勝利的讚歌,響徹拳場。
另一處戰場上,風白夜亦是不負眾望,憑藉手中凌厲刀法,仿若刀神附體,在敵人地脈儀中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很快便拿下勝利,兄弟倆仿若閃耀雙子星,熠熠生輝。
待風野二人領取完今晚的五千信用點豐厚報酬,懷揣著勝利果實,滿心歡喜地踏上回家的街道。
兩人一路小跑,仿若歸巢倦鳥,身影在夜色中漸行漸遠。
“爺爺,我們回來了。”
兩人踏入家門,齊聲高呼,聲音中透著疲憊與喜悅。
“好餓啊!”
風白夜仿若餓了三天三夜的野狼,一進門便嚷嚷起來。
老爺子聞聲,從廚房緩緩走出,臉上掛著寵溺笑容:“飯菜在鍋裡熱著呢,快去端出來吧,兩個臭小子。”
語氣中雖有責備,卻滿是愛意。
……
然而,拳場另一處陰暗幽深、仿若被黑暗魔力籠罩的角落裡。
【遊戲】顯示失敗的人群之中,卻有一雙眼睛仿若燃燒的仇恨炭火,死死盯著風野離去的方向。
“像這種高手,沒理由不參加五 v 五團隊校賽。
今天的仇。我記住了!”
那聲音仿若從牙縫中擠出,充滿了怨毒與不甘。
只是風野還在家庭晚宴裡,熱熱鬧鬧的陪著家人觀看最新的【遊戲】比賽,沒有察覺自已多出了一個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