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野貓在草叢裡,像一頭潛伏的獵豹,眼睛死死地盯著對面中路的方向,一眨不眨。
他的呼吸平穩而緩慢,每一次吐息都帶著對即將到來戰鬥的期待。
草叢裡的空氣彷彿也被他的緊張情緒感染,變得有些凝重。
第二次兵線交匯的時刻悄然來臨,風野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緊緊握住手中的武器,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就在這時,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了,正是剛才被擊殺過一次的女生。
風野原本以為她至少會謹慎一些,甚至可能會等待打野來幫忙清線,可眼前的景象卻讓他目瞪口呆。
那女生竟然大大咧咧地朝著他們走來,彷彿完全忘記了上一次的慘痛教訓,人都快走到風野的“臉上”了。
“不是吧……”
風野不禁在心裡嘀咕,臉上寫滿了疑惑,他實在沒弄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不過,既然獵物已經送上門來,那就沒有放過的道理。
風野眼神一凜,果斷出手,再一次施展出雙連控。技能釋放的瞬間,周圍的空氣彷彿被撕裂,發出“滋滋”的聲響。
清松早就蓄勢待發,看到風野得手,毫不猶豫地跟上,又是收下一個人頭。
對面打野徹底被激怒了,那憤怒的咆哮聲透過語音清晰地傳來:“對面的,到底會不會玩,尼瑪對面射手不要經濟嗎?後期不要嗎?”
儘管怒火中燒,他還是努力安撫著隊友,“沒事,我們後期強。”
而這邊的風野可不會閒著,他立刻開啟麥克風,聲音堅定而有力:“老弟,清好野,直接去下路。”
他頓了頓,又對著清松說道,“清松一樣,跟著我去下。”
彌藍聽到自家輔助終於要來支援了,原本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長長地舒了口氣。
“快來,對面射手一直髮育,也不是個事。”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焦急和期待。
風野聽到彌藍的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他只能告訴彌藍自已毫不慌張的理由:“別怕,一個不知道轉線吃錢的射手,他能發育到哪裡去。
搞不好,他的補兵技術再差一點的話,經濟還沒你這個高手多。
不信,你看,能差多少。”
彌藍半信半疑,在塔下小心翼翼地開啟遊戲記錄。
螢幕上清晰地顯示著雙方各位選手的發育成果,他和對面射手的差距僅僅在兩百左右。
可是清松這小子至少領先對面法師五百。
“不是,這是啥情況。”
彌藍驚訝地張大了嘴巴,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風野對於這個問題,還是那句話:“轉線慢,經濟發育就是慢。”
不過他不想現在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淡淡地說,“你聽我的,就對了。”
伴隨風野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這個戰場的中心逐漸偏移到了下路。
此時,下路的氣氛緊張得如同拉滿的弓弦,一觸即發。
而對面五人依舊沉浸在自已的節奏裡,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
“射手,這是你的爽局啊!我就不來幫你了,而且對面射手苟在塔下,我也沒有辦法抓。”
對面打野自信滿滿地說道。
“行,沒問題。”
對面射手自我感覺相當良好,聲音裡透著一股傲慢。
可惜對面射手不知道,風野已經打起了他的主意。
風野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冷冷地說道:“全體目光看我,集火射手。”
說完,風野依舊是璧擊起手,動作迅猛如閃電,瞬間拉近了與對面射手的距離。
緊接著,老一套的雙連控再次施展出來,周圍的空氣彷彿被凝固,時間也在這一刻彷彿靜止。
清松和彌藍的遠端攻擊如疾風驟雨般迅速接上,一道道光芒劃破長空,照亮了整個戰場。
白夜也不甘示弱,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突刺而出,進行最後的收割。
場地上,只留下對面射輔的慘叫:“尼瑪,四包二,你們……”
對面射手還想怒噴隊友,但是想到剛才的聊天,只能補上一句,“你們快發育,我給你們盡力爭取到時間了。”
也就是風野不能檢視對面私密交流,不然一定笑得合不攏嘴。
像這種變相壓力隊友的話,也就是隊友蠢,才會聽不出來他是在推卸責任。
明明他是全隊的核心,甚至輔助一開始都在跟著他,現在卻沒有半點優勢,只能講這種話來減少自已的責任,方便等會兒繼續給隊友施壓,說什麼自已明明拖住這麼多人之類的。
回到遊戲裡,收割完射輔,風野立即提醒四號上單流明:“流明,我估計對面打野去你那裡了,小心點。”
“野哥,你說晚了。”
流明捂著自已流血不止的傷口,臉色蒼白,利用技能狼狽地回到塔下,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歉意。
“我估計我只有後手補線了,中場支援可能不及時,抱歉。”
這次輪到風野安慰隊友了。
他的聲音溫和而堅定:“沒事,誰都有被針對的時候,今天我能針對對面中單,明天就有可能自家中單被對面輔助針對。
甚至,有可能會有對面輔助邊開的可能。
隊友能抗住針對的壓力,那這遊戲才有意思。
抗壓嘛!大家都能理解。”
風野說的這些,可都是來自穿越者的理解。
他深刻認為,這些都是對的。
在他看來,這遊戲比的不單是技術,還有人的抗壓能力和團隊的合作精神。
其實像最初的一、二……五的隊友順序,風野根本不屑一顧。
在他心中,都是隊友,今天你順風,那我就圍繞著你轉;
哪天,你逆風了,抗點壓又何妨。
所以這個順序,風野是一點都不在乎。
作為輔助,必須保證團隊的威脅力啊!
要是對面在自已隊伍裡,一個害怕的人都沒有,那這遊戲還怎麼玩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