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爺子微微點頭,臉上的皺紋因這動作顯得更深了些。
他神色凝重地說道:“確實如此。就算上面知道你是天才,知道我們做了你的假賬,恐怕也得被提上兩嘴。”
他邊說邊輕輕搖頭,眼中滿是憂慮,“所以還是來一場真的登記為好。”
風野順著胡老爺子的目光望去,指向房間深處陰影下的監控,表情認真,眼神中透著一股堅定,說道:“嗯!”
胡老爺子像是下了很大決心,用力杵了杵柺杖,“咚咚 ——!”
那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迴盪,顯得格外響亮。
瞬間,房間裡監控攝像頭的幾隻紅燈冒了出來,像是幾隻警惕的眼睛,開始四處掃描。
“閒雜人等離開,隨機發放詭珠中。”
一陣冰冷的機械聲打破了平靜,在房間裡嗡嗡作響。
風野看向幾位老爺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微笑,安慰道:“放心吧!我有把握。”
聽到這句話,幾位老爺子雖滿心擔憂,卻也別無他法。
今天風野是鐵了心要登記,他們只能踏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離開了房間。
隨著一道關門的 “吱呀” 聲,那聲音悠長而沉悶,彷彿帶著無盡的牽掛,風野的四周也漸漸昏暗了下來。
“考核開始。”
機械聲再次響起,緊接著,風野面前緩緩升起一顆詭氣纏繞的詭珠。
在這昏暗的屋子裡,詭珠散發著陰冷的寒光,那光芒像是冬日裡的冰霜,灑向四處角落,讓整個空間都瀰漫著一股寒意。
“啊嗛!”
風野不禁打了個寒顫,他搓了搓胳膊,試圖驅散這股寒意。
“二禁的詭珠,也不知道技能的強度有多高?”
他小聲嘀咕著,眼神中透著好奇與期待,緩緩伸手向那顆詭珠抓去。
在觸碰的那一瞬間,風野透過魂道的特殊手段,瞬間知曉了這玩意兒的技能。
他的眼睛陡然睜大,心中暗自驚歎,這可不是一般的數值高,他猜測這怕是二禁裡面都算得上恐怖的技能了 。
【弱水回溯】:開啟弱水時間,釋放者以及其範圍內隊友可以恢復弱水時間裡的一半失去狀態。
短短几句話,看似簡單,卻怎麼也講不清楚這技能背後複雜而龐大的數值體系。
但風野卻能真正明白,這個技能在沒有經過改造的情況下,雖然數值高,卻還是有些雞肋。
比如時間短,而範圍太大,失去狀態下的恢復數值也沒有弄對。
就像在詭遊戲裡,幾乎所有人都會格外在意自已的詭力釋放,不太可能出現打團缺藍的情況,那幹嘛還要回藍呢?
乾脆把恢復藍量的數值給到回血,那才是物盡其用。
想到這裡,風野眼神一凜,毫不猶豫地直接動手,朝著這個方向改進。
反正不是自已用的詭技,沒必要改進太多的地方。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房間裡安靜得只能聽到風野急促的呼吸聲。
有著泉眼技能的補充,風野依舊是滿頭大汗,汗水順著他的臉頰不停地滑落,滴在地上。
他的雙手快速地舞動著,彷彿在與時間賽跑。
終於,他長舒一口氣,完成了改造。
風野將詭珠放回原地,機械觸手像是突然從黑暗中探出的怪物手臂,迅速伸出,把詭珠拿進一個風野不知道的地方。
風野在原地等待著,每一秒都顯得格外漫長。
終於,一道機械聲再次響起:“判斷成功,恭喜風野先生成為魂道二禁。”
聲音響起的同時,房間裡的燈光依舊昏暗,沒有絲毫變化。
風野不禁詫異一聲,“咦!”
“嗶!”
一道螢幕毫無徵兆地亮起,刺得風野微微眯起眼睛。
螢幕裡,一個戴著麻將面具的男人坐在真皮椅子上,十指交叉,正靜靜地看著風野。
“介紹一下,我是九筒,人類魂道協會高層。”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風野先生,我們對你做過調查。你現在組建戰隊去打比賽升層,我認為不是穩妥的辦法。”
他微微向前傾身,雙手依舊交叉著,眼神透過面具,緊緊地盯著風野。
“你可以獨自享受魂道協會的待遇,直接升第五層。”
風野抬頭,目光坦然地與九筒對視,問道:“那我的隊友怎麼辦?”
九筒端起身邊的茶杯,輕輕吹了吹氣,“呼 ——!先生,我們不是未成年了,人生都有離別。”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感慨,彷彿在訴說著一個早已被世人熟知的真理。
“這是事實,可惜。”
風野認同九筒說的話。
但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執著,認真地講明白了自已的想法:“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和離別這兩個字說再見。
抱歉了,九筒先生。”
“真是有難度的夢想!有朝一日,我希望我們會再相見,先生。”
“嗶 ——!”
影片關閉,九筒的身形瞬間消失在風野眼裡。
“這人有意思,明明是來招攬自已的,卻放棄的這麼容易。”
風野在心裡暗自想著,他明白自已在高層的眼裡,地位又重了一點,像這種招攬,估計以後少不了。
“滴滴滴。”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打斷了風野的思緒。
他掏出手機,只見赫然是老弟的訊息。
白夜:老哥,搞定了快回來吃飯,我餓了。
“這小子都不擔心自已會失敗嗎?”
風野嘴角微微上揚,簡單調侃幾句,傳送已經成功的訊息,然後走出房門。
和胡老爺子們告完喜,風野和自家爺爺就踏上了回家的方向。
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拉出兩道長長的影子。
路上,風野望著遠方,心中明白這才是戰隊的第一步,下一步才是充滿未知與挑戰的遊戲實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