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雖然是鬼打牆,黎酒依舊不敢停下半分,她與女鬼的距離也在不斷的拉短。
她從揹包中掏出卡牌,快速的轉換著位置,實現一次次的換位。
自已的樣貌明明改變了,除了沈念秋,還有誰能認出自已呢?
除非……
他們用道具追擊到了自已的準確深層定位。
這也是可以實現的,但是代價可謂是非常的大。
這種瘋狂的想要自已死於非命的感覺,讓她想到了一個老熟人。
那個在福利院副本幕後操縱的黑手。
黎酒眼神沉沉,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煩躁,轉頭將卡牌甩了過去,直直插進了女鬼的臉中央。
她停在了原地,黑紅的血液不斷從傷口處滲出,眼神還是一樣的呆木。
黎酒淡淡的走了過去,將卡片拔出。
黑紅的血液頓時噴湧而出,沾染到了她白皙的臉頰一側。
黎酒面無表情的收起自已的卡牌,眼神深處滿是洶湧的殺戮,周圍氣場冷的可怕。
很好。
既然遇到了,那也就別讓自已找到,否則就不一定能活著走出副本了。
濃濃的大霧漸漸散去,明亮的月光照耀著她回去的路,似乎一切都變得格外安靜了起來。
回到自已的院落中的時候,她看到了門裡有幾處晃動的身影。
他們似乎正在翻找自已的屋子,映著燭光的身軀顯的格外的忙碌。
黎酒頓了頓,隨即坦然的走了進去。
看到黎酒回來幾人顯然是沒有預料到,看著沾染在她臉上的血跡,他們都沒有先吭聲。
“找什麼呢?”
黎酒慢條斯理的從揹包中拿出手帕,淡定的擦起自已臉上未乾枯的血跡,語氣沒有任何起伏。
他們看著眼前少女冷靜的模樣,心中莫名感到一陣的後怕,相對看了看,不敢吭聲。
最後,一個臉上掛著刀疤的人走了出來。
“我們是巡夜的檢查兵,剛剛只是在找你人在哪,沒動你的東西”
黎酒靜靜地聽著他們的話,將帶血的手帕收好。
“現在還沒有子時。另外我也回來了,你們可以走了”
聞言,幾人面面相覷,點了點頭。
院中,幾個不服氣的小夥子看著那方亮著的窗子,忍不住破口大罵。
“老大,她一個女人,裝什麼呢?再厲害能有我們幾個男人厲害?不如我們現在就闖進去,直接乾死她!”
剛剛的刀疤男看著滅燈的視窗,一臉冷笑。
“別心急,今天還沒摸清規則,先完成任務,等明天我們再好好陪她玩玩”
他們“嘿嘿嘿”的笑了起來,相繼離去。
屋裡的燈光差不多被黎酒滅了個乾淨,只留下了一盞燈,防止出現有人半夜闖入的意外。
半夜,外面狂風大作,將那紙質的窗戶吹的吱呀作響。
黎酒被猛烈的撞擊聲吵醒,就再也沒了睏意。
她感覺到了一絲絲的陰冷。
這種陰冷不是窗戶吹來的風,而是有一雙眼睛正在暗裡注視著自已,並且一絲都沒有轉移。
黎酒躺在床上,始終不敢睜開眼睛。
她不確定那玩意在自已窗戶外面還是窗戶裡面,也不確定它到底是誰,更不敢貿然在這黑暗之中和它打個照面。
漸漸的,這種陰冷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黎酒感受到了它似乎就在自已的床榻邊。
她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那東西似乎就認定了她是醒過來了,“咯咯”的笑了起來。
“你躺的是我的床榻,別裝睡了……”
尖細的女音傳了過來,黎酒感受到了自已的心跳越來越快。
似乎是見她真的沒動靜,那女鬼沒有過多的逗留。
黎酒感受到那種陰冷的感覺消失了。
她剛剛睜開眼,就看到了房簷之上四腳朝地的滿是白粉的人臉。
她“咯咯”的笑了起來。
“抓到啦!”
黎酒嘆了口氣,在她攻擊的間隙,站起身來,讓出了床位。
“行了,那你睡好吧”
女鬼顯然被她的舉動弄的愣在原地。
她腦袋轉了回來,跳了下來。
“你以為我想要的是床位嗎?你可比它更香”
她嘴角有透明液體流出,似乎是口水。
黎酒靠著床邊的柱子,一臉無所謂。
“那你吃吧,只可惜了,明天還得和我朋友一起睡呢……”
聞言,女鬼止住了口水。
“你朋友?有多少個?”
黎酒故作一副為難的樣子,慢慢的掰著手指頭數了起來。
“唔……五六個吧”
聽此,女鬼黑漆漆的眼中全是興奮的樣子。
“那我等明天再來吃你”
她重新爬上了屋簷上,頭反向折了過來。
“你身上有我的印記,如果敢騙我,你無論在哪裡我都能找到你”
隨著她的消失,那陣冷風才真正的的到了消散。
黎酒扒開了自已的袖手,看著上面的黑色印記,嘴角勾起了一絲微笑。
這不是剛剛好了……
——
第二日的清晨,黎酒來到了大殿的門口。
裡面稀稀拉拉的站著面容慘白的玩家,她們小聲的議論著,絲毫沒有注意到有誰來了。
黎酒站在不遠的地方,想聽一些有用的資訊,卻被一個人打斷。
她直直的朝著自已走了過來,開始熟絡的打起招呼。
“你好,我是沐陽,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她的笑容得體大方,一頭乾淨漂亮的短髮,氣質非凡。
出於禮貌,黎酒接下了她的話。
“什麼問題?”
她頓了頓,似乎正在想一些合適的措辭。
“你當過兵嗎?在進入副本之前?”
聞言,黎酒搖了搖頭,如實回答。
“並沒有”
那人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似乎有些失落,眸光淡了淡,卻依舊是一臉得體的笑容。
“抱歉啊,看你的氣質太像了,很乾練、清冷”
黎酒禮貌的笑了笑,將兩人的對話終止在了這個階段。
那個人也沒有過多的糾纏,最後只留下了一句話。
“我會些武功,需要幫忙儘管找我”
看著她的背影,黎酒眼神探究,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這個想法僅僅只是靈光一現,很快被走進來的嬤嬤打斷。
她滿臉的肉堆積在脖頸的地方,褶皺不平的臉上全部鋪著白粉一般的東西,腮紅鮮豔的打在臉頰兩側,嘴唇殷紅的可怕,根本看不清任何的五官。
全場玩家都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