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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夫人我知道錯了

在金銀臺跑了一夜,天矇矇亮時嬴賢的燒終於也退了,健康值也都恢復健康狀態。

陸離玉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掀開被子滾進她原來的位置,環抱住嬴賢的手臂沉沉睡去。

懷裡的手臂忽然抽走,陸離玉一下驚醒,對上嬴賢驚恐的神色,“你……”

醒了但沒完全醒的陸離玉還以為他是怕病傳給她。

“阿賢早……”扯過被子重新蓋好,“別擔心,你弟弟的燒比你先退,你現在也沒啥毛病了。”

陸離玉習慣性的將頭抵在他肩膀,打了個哈欠:“我困死了,別鬧,讓我再睡一會兒。”

不明白嬴賢的手臂肌肉怎麼僵硬了這麼多,但睏倦的陸離玉壓根沒去思考,在熟悉的味道中再次安心睡去。

沒等她睡熟,手臂再次被抽走,陸離玉惱了,“你怎麼回事?!”

眼睛都沒睜開就開始叭叭:“照顧你倆兄弟一晚上還不讓我好好睡個覺。不知道你從哪裡學的生病踢被子的壞毛病,昨天晚上你弟弟都比你乖多了!”

掀開被子胡亂趿上鞋子就往外走,“不讓抱就不抱!真是的,才幾天就嫌我煩了,我還不愛抱呢!”

摔上門前還甩下一句惡狠狠的話:“沒休息好不準出來!”

雨過天晴的天空總是格外湛藍,還有幾聲清脆鳥鳴,太陽曬的院子裡都暖暖和和的。

不過此時陸離玉困得無心欣賞,昏昏噩噩繞到鞦韆椅上,伸手摸了摸還算乾燥,跳上去倒頭就睡,等她睡醒了再找這個壞傢伙算賬。

被一股香味勾醒,陸離玉聳動鼻子聞了聞,是嬴賢平日用的薰香,清冽的竹子氣息,夾雜著常年飲藥的藥草香,很特殊的味道。

睜開眼就看見嬴賢杵著下巴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嬴賢笑著打趣,“眼睛還沒睜開,鼻子倒先醒了。”

臉上不自覺有些熱意,又想起嬴賢今早幾次抽回手臂的過分行為,陸離玉哼了一聲坐起身。

這才意識到不知何時她從鞦韆上轉移到床上,陸離玉吸了吸鼻子,還算他嬴賢有良心。

“小良回來了,我們今天去前廳吃飯。”

“哦。”

陸離玉在去前廳的路上翻出控制面板。

【嬴賢好感值75,健康值32。】

望向跟她視線對上就彎了眉眼的嬴賢,陸離玉扯了扯嘴角,現在嬴賢的死局應該解了吧。

【嬴良好感值20,健康值50。】

咋地昨天照顧他他感動了?

不愧是男主身體就是好啊。

在前廳剛坐下,身著墨色衣裳的嬴良姍姍來遲,和嬴賢一模一樣俊朗的臉龐卻面無表情,拽得二五八萬的樣子讓陸離玉一眼分出二人的不同。

身量要比嬴賢好些,想也是,男主從思想到身體都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

來到這裡一週,總算是和男主嬴良正式打了招呼。

不過他看上去真的很討厭陸離玉,在嬴賢逼迫下才禮貌地喊了一聲嫂子,隨後迅速躲避陸離玉目光低頭刨飯。

按住嬴賢想夾肉的筷子,陸離玉朝他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昨天你發燒,今天得吃點清淡的。”說著舀了一碗蔬菜粥給他。

“……?”

嬴賢后知後覺的由這一點油水都沒有的粥感受到了絕望的資訊:陸離玉生氣了。

唯唯諾諾的喝著寡淡的粥,吃著陸離玉給他特意夾的全素盛宴,嬴賢腦子飛速運轉:夫人生氣了怎麼辦?!

“小良你也喝點。”嬴賢試圖拉弟弟下水。

“誒——”陸離玉攔住嬴賢,順手舀了一碗雞湯還盛了很多肉,遞給了嬴良:“小叔子多吃點肉,發燒過後要補補。”

陸離玉以為男主會覺得關他什麼事,而不給她面子不接這碗湯,結果沒想到在他哥面前居然挺有模有樣接下了,還說了謝謝。

“啊?”嬴賢委屈:“我也想喝……”

“不,你不想。”

嬴賢可憐巴巴地看著陸離玉,陸離玉皮笑肉不笑扯了下嘴角:“怎麼?你不滿意?”

“沒有沒有。”嬴賢端起粥喝了一大口,“我最喜歡喝蔬菜粥了。”

飯後陸離玉找了本書,剛沉下心開始看,忽而衣角被扯了扯,陸離玉裝作不知道繼續看書。

旁邊傳來小聲的哼哼,嬴賢小心翼翼地把臉湊了上來,“別生氣了……”

陸離玉把書橫在中間擋住了嬴賢的視線。

“夫人,我知道錯了~”

撒嬌聲甜得陸離玉渾身一麻,手裡的書都差點拿不住了,這也太犯規了!

無錯書吧

啪地一聲把書合上,調整面無表情瞪著嬴賢:“錯哪了?”

嬴賢把書拿走放到一邊,另一隻手勾住陸離玉的小指,“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的身體,以後我會注意的。”

“你還知道我擔心你啊?”空住的那隻手順勢掐住嬴賢臉頰的肉,“我好不容易養出來的肉,再瘦回去就不可愛了。”

嬴賢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我會好好長肉的。”

被他這副認真的模樣逗笑,放棄表情管理笑著倒進嬴賢懷裡:“嗯,好好長肉。”

嬴賢終於敢把陸離玉攬緊。

笑完陸離玉才想起來問早上為什麼幾次三番不讓她抱,剛直起身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

“大少爺,吳管事有要事來報。”

陸離玉推了推嬴賢,嬴賢磨嘰了一會兒站起身,仍拉著陸離玉的手不放,“跟我一起去。”

吳管事在看到二人相攜而來時,面上閃過驚訝,行過禮後出聲:“抱歉少夫人,本不該來打擾大少爺的休養,但這次的事有些……”

陸離玉擺擺手同嬴賢坐下。

“何事?”

吳管事深吸一口氣道:“樾主子失聯了。”

“什麼?!”

“樾主子是?”陸離玉糊塗了,嬴賢嬴良不是父母雙亡嗎,姨母就是原文沒有的人物,她還沒搞清楚原因,現在又多了一個樾主子?

“樾主子就是姨母。”嬴賢輕聲回答。

原來如此。

嬴賢轉頭焦急地問吳管事,“怎麼回事?”

“主子去處理洛陽商鋪的擴建事宜,坐船沿水路而上,按理說四日便可抵達渡口。可我剛收到訊息,渡口接應的人未接到主子,洛陽商鋪的人也沒見到主子。”

“跟著姨母的人呢?那艘船呢?”

“都失聯了。”吳管事斟酌著語句,“常住江邊的人說前幾日出現從未見過的風浪,船極有可能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