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櫻準備就緒後,等待時機的到來,每天不是府裡喝茶、養花,就是出城施粥。
這一天又是施粥的日子,明顯發現流民湧入了更多,而且口音不一樣,讓琉璃去打聽得知,北邊邊境的襄陽增兵,襄陽王投靠了北邊的政權,北邊出兵想趁南亂收割地盤,佔些便宜。
打仗在即,北邊的百姓往南跑,流民太多,荊州城必會封城,這是一個跑的機會。
但是不能跑向雍州了,打起來跑去就是送死,那就去信陽,然後繞道北上。
晚上回去就通知了侍衛長五人,提前駕馬車出城,而流櫻明日繼續出城施粥。
一晚上緊張的睡不著,而且琉璃明顯也緊張和害怕,一旦不成功,蕭棕可不是好惹的。
翌日出城施粥,果然流民大增,流櫻讓侍衛長提前鼓動流民,湧入城內,不然兵臨城下只有死。
當流櫻開始施粥,流民就開始亂了起來,府兵攔截流民時打了起來,人多亂了起來,有人喊,“快往城裡衝,一會城門就關了”
一時所有人往城門湧入,流櫻隨府兵一起往城門跑,人多到人擠人時,兩人往外擠,侍衛長遮擋兩人,嘴裡還喊著:“快跑呀,要關城門了”。
府兵一時被圍毆的,著急往城裡跑的,自顧不暇了。
流櫻和琉璃在掩護下登上馬車,跑了起來。
一輛馬車,兩匹馬,甩開勁頭的跑,天黑之際,入了隨州境內,在一個村莊住了下來。
而荊州城內的王府,長史和管家聽說城外大亂,提早了關了城門,而府內的表小姐今天去施粥了,以往他們都有一個人跟隨,近期為王爺籌備糧草等事多,施粥有眾多府兵保護,跟隨無事,也就沒去。
結果發生瞭如此大事,當場嚇得管家癱倒在地,表小姐對王爺的重要程度他可是知道,王爺能扒了他的皮。
派人在府內尋找,確實沒回來,趕快親自去城內尋找,找府兵詢問,得知人多,不知道是否進城。
長史快速來到太守這裡,說明表小姐還在城外,需要趕快出城找尋。
太守聽此也是害怕,可是流民大亂,萬不可開城門呢!萬一衝擊城門,責任擔當不起。
急的長史同太守辯論,奈何對方不大開城門,只能派一人刀劍較好之人出城尋找。
一直到天黑也未傳來好訊息,出城之人回來稟報未尋到小姐,管家直接病倒不起。
長史無奈在天明之際給蕭棕送去了訊息。
而蕭棕這邊由於談判失敗,開始兵戈相向,對戰在長江在,幾十艘戰船對戰。
同時蕭棕的後方也已起火,北邊的軍隊南下,開始攻打荊門。
當蕭棕終於在江上大戰勝利之時,返回營帳看到失蹤的訊息更是火冒三丈。
碎嘴是嚇的不敢說話,公主你又跑哪去了,非施粥幹什麼,要是你出點事,王爺就活不成了。
蕭棕帶人連夜奔,中途換了兩次馬,在天亮之際返回了荊州,進入府內首先質問的就是馮汐。
而馮汐得知公主不見了,也是夜不能寐,這府裡沒有公主,根本沒有她的容身之所。
被提問一問三不知,嚇得哇哇哭,氣的蕭棕差點一劍刀了她,直接給嚇暈過去了。
碎嘴看著王爺眼睛赤紅,這是要發病的症狀,最近好的連五石散都不吃了,看此情況碎嘴就想掏藥。
誰知王爺一把推開他,把府內所有府兵召集起來詢問,一問情況,更是怒的當場砍了好幾人。
好在問出了異常情況,琉璃出府幾次,碎嘴順著線索找出了租住的房子,又查到準備的糧食等物。
當碎嘴稟報王爺,公主可能是自已安排的逃跑時,氣的蕭棕當場把一把劍給砍斷了,前方的石桌全是坑。
連夜點人要去追,碎嘴抱住他的大腿哭求,“王爺現在不知公主跑的方向,您貿然離開荊州會大亂的,荊門一開始戰事,等著您去支援”。
聽此蕭棕才坐下,讓幾路人馬向不同方向追去,他坐等訊息回傳。
而流櫻幾人這時已經繞過了洪山,進入了隨州城,準備在此休整,蕭棕前有狼後有虎一時半會應該追不上來。
幾人來到市集,有販賣奴隸的,隨即挑選了比較強壯的兩人。
休整一天後,準備上路時,聽說信陽也在增兵,也是怕北邊的軍隊打過來,只能暫時再休整一天,觀望情況。
蕭棕收到來自隨州的密信,公主幾人在隨州集市出現,氣的蕭棕差點拍碎桌子,咬牙切齒道:“你是真敢跑”。
派人托住他們,他隨後就到。
為了穩住後方,蕭棕連夜來到荊門,同北邊會談,願意割讓漢江以西地區為北朝,每年給北邊送五千糧草,才算和談成功。
而流櫻這邊再次休整一天後,打算不前往信陽,繞道去往六安,看著手中的形勢圖,多虧在蕭棕書房臨摹了這圖,不然真是天地之大,無從下手。
早上出發,發現馬車壞了,只能維修馬車,第二天,馬開始趴窩了。
流櫻當時就意識到客棧有問題,去往集市置辦齊全立即出發,結果剛出發在城內馬車被撞了,當時嚇的流櫻上一抖。
流櫻知道這是故意為之,也不哆嗦,給了對方五兩就走,還是多虧蕭棕大發,需要花錢就帳上支取,他們落下了不少。
沒想到那撥人再次上來找茬,這一刻流櫻知道蕭棕的人到了,可能就藏在暗處。
可是不應該如此快,北邊軍隊來了,他需要去解決,不可能這麼快,就是來了以他的性子早就出現了,所以只是他手下的人。
流櫻下了馬車觀察對方人數,才四五人,流櫻直接派侍衛長上去打他的滿地找牙,結果對方也是高手,雙方僵持不下。
流櫻急了,讓侍衛長停手回到馬車上來,他們攔截在前方,只有撒銀子這招。
邊喊人邊撒銀子,調轉馬車往城內跑,去往另一城門出城,眼看對方追上就撒一把碎銀子,琉璃看著心疼,流櫻也心疼,他們的盤纏不多,以後還靠它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