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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計劃選夫

被誇得像花兒一樣的炎燼心滿意足地笑著。然而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旁邊那兩位被拿來和他作比較並且慘遭拉踩的人,他們的臉色可就沒那麼好看了。

只見凌軒一臉憤怒地指著自已,大聲反駁道:“誰是猴子?我怎麼看也跟猴子沾不上邊吧!”

而另一邊的墨羽倒是顯得相對冷靜一些,但他還是忍不住用手指向凌軒,語氣略帶不滿地說道:“哼,我可不像他那樣話癆,整日嘰嘰喳喳個不停。難道安靜一點還不好?”

眼看著氣氛越來越緊張,蘇清簡心中暗叫不好,照這樣發展下去,真容易打起來。一旦動起手來,後果將不堪設想。

於是,當機立斷地開口提議道:“各位,聽我一言,這天色已漸漸昏暗下來,繼續爭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不如咱們改日再議,怎麼樣?”

一旁的蘇清歡聞言,趕忙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姐姐的提議。畢竟,她早就不想繼續同時面對兩個獸人的窮追猛打。

三個獸人見狀,雖然心有不甘,但見兩姐妹態度堅決,又考慮到時間確實已晚,便也只能無奈地點頭應下。儘管他們心中仍有些許不滿和疑慮,但此刻也只好暫時放下爭執,先送這對姐妹返回她們的住處。

晚上,姐妹二人安靜地躺在鋪得很柔軟的床上,身上覆蓋著溫暖的獸皮。然而,白天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卻如潮水般不斷湧上心頭,使得她們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終於,黑暗中的蘇清歡按捺不住內心的焦躁與不安,輕聲喚道:“姐姐,你睡了嗎?”她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過了片刻,從另一邊傳來蘇清簡輕柔的回應:“嗯,我也還沒睡呢。”

得到姐姐的答覆後,蘇清歡像是找到了傾訴的出口一般,迫不及待地說道:“姐姐,我實在睡不著啊!族長居然只給了我們短短十天的時間來選一個伴侶,這也太緊迫了吧!”語氣中滿是苦惱和憂慮。

聽到妹妹的抱怨,蘇清簡微微點頭,表示認同:“是啊,我也覺得這時間太過倉促。不過,炎燼今天倒是說了一句讓我有些想法的話……”說到這裡,她稍稍停頓下來。

“哦?是什麼話呀?快告訴妹妹嘛!”蘇清歡被姐姐吊起了胃口,滿心好奇地追問道。

“他說可以按我們的規矩來,”蘇清簡回憶過後,若有所思道,“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先答應與一名獸人談情說愛,而後再從長計議呢?”

“可以啊,我認為只要未發生實質性的關係,便算不上他們此地的結為伴侶吧?”蘇清歡發表著自已的見解。

“是啊,至於有什麼結侶儀式的話,等我們確定心意後再行舉辦也不遲啊。”

“那姐姐,你是想選擇炎燼嗎?”

“嗯,就目前而言,他是最為穩妥的抉擇。”蘇清簡沒有絲毫遲疑,繼而問道,“那你呢?是選凌軒還是墨羽?”

“我與凌軒較為熟識,他的性子除了容易衝動,也沒其他什麼大毛病,只是……”蘇清歡面露難色,遲疑不決道。

蘇清簡心領神會,接話道:“你是擔憂倘若結侶不成,會失去一個朋友吧。”

“知我者,莫若姐姐也。”

“那就墨羽?你私下向他說明實情?但是你確定凌軒知道後不會發脾氣嗎?”

“哎,我正因擔心這個才猶豫不決啊。”蘇清歡苦惱不堪。

“哎,歸根結底還是由於無法確定我們能否回去。”蘇清簡深表理解。

“是啊,我們甚至都不知道怎麼回去……”蘇清歡黯然神傷道。

“既來之,則安之吧。”蘇清歡寬慰道,“明日我先與炎燼談一談,探探他的反應,你再做定奪也不遲,反正還有九天呢。”

“好。”

“那睡覺吧,晚安,我親愛的妹妹。”

“晚安,姐姐。”

沒過多久,姐妹二人就像兩隻乖巧的小貓一樣,蜷縮著身子睡著了,而此時,一個高大的黑影如鬼魅一般,從她們的窗外悄然離去。

晨曦初現,姐妹二人便聽到院外傳來一聲呼喊:“歡歡,你們醒了嗎?”是凌軒的聲音。

姐妹二人聞聲而出,走出房間,到了院子,只見凌軒和炎燼如兩棵挺拔的青松般,佇立在院門口,正朝著屋內張望。而不遠處的院子裡,剛剛踏出房門的墨羽,正朝著這邊的院子走來。

凌軒瞥見蘇清歡現身,再次開口言道:“晚些時候,會有人給你們送來今日份的食物。今天輪到我隨族群前去狩獵,炎燼會留在族裡陪你們。”

蘇氏姐妹異口同聲地說道:“多謝。”

“那我先走了。”凌軒言罷,正欲轉身離去,瞥見走來的墨羽,又道,“今天不是該你巡邏了嗎?現在過來幹嘛?”

在部落之中,這三個實力超群且尚無妻主的獸人,幾乎每日都是輪流值守,一個留守部落,一個隨狩獵隊出征,一個則在部落周邊巡邏。

墨羽瞄了他一眼,仿若未聞,卻轉頭對蘇清歡說道:“今天由我負責巡邏,不會遠離部落,如果有什麼事,可以讓其他獸人喊我。”

未待蘇清歡回應,他便拽著戀戀不捨的凌軒離去了,即便已漸行漸遠,那凌軒的叫嚷之聲,仍彷彿餘音繞樑,不絕於耳。

蘇清簡望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才轉頭對炎燼輕聲說道:“你先進來吧,正好有些事要和你談一談。”

“你們談,我正好要去溪邊取點水。”蘇清歡言罷,如一隻歡快的小鹿般奔出了院子。

炎燼順從地進了屋。

蘇清簡率先開口道:“你昨晚所說的,按我的規矩行事,還算數嗎?”

“算數,對你永遠有效,直至我在這世界消散。”炎燼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她,柔聲回答道。

蘇清簡的臉頰如熟透的蘋果般,再次泛起了紅暈,繼續說道:“在我們那裡,結為伴侶前需有一段時光來審視彼此,而且是相互的,以判別是否適合攜手共度此生。”

炎燼言簡意賅地問道:“考察多久?”

“不一定,或長或短。”

“那麼,你是希望我們之間也有這環節嗎?如果這是你需要的,我沒有任何意見。”

蘇清簡未曾料到他竟然答應得如此爽快,不禁輕聲呢喃道:“我還以為……”

“以為我會拒絕嗎?以為我如其他獸人那般急切?”炎燼輕柔地撫摸著蘇清簡那羞澀的面龐,說道,“只因你值得。我遲遲未結侶,就是為了等待你的出現。”

蘇清簡心如鹿撞,抬眸凝視著炎燼,發現他的眼眸中映照著自已的倩影,心潮久久難以平復。

他們的面龐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