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折騰了一天,不過壞泡芙很厚道,按時支付報酬,給了他三個品級為C等的異種。
原本談好的是每天2個,但是今天出了意外,壞泡芙本意加為4個,但秦晨沒好意思要,只收了3個。
秦晨沒顧得上吃飯,直接去接頭的地方找巡夜者小隊。
那是一個報刊亭,老闆坐在後面,只顧著哼著小曲逗著鳥,不管生意冷淡。
秦晨到了這裡,直接丟進一封信:“老闆,轉6組,給代號12。”
逗鳥的老闆手上動作一頓,他抬起頭,扶了扶被煙氣燻黃的眼鏡,慢慢說道:“這麼晚了?有事?”
“嗯,儘快。”秦晨付了錢。
“明白。”老闆迅速行動,神情嚴肅,與之前判若兩人。
一個小時後,秦晨在距離不遠的十字路口,見到了趕來的伊登。
金髮大帥哥氣喘吁吁,見面就問:“我的大哥,這麼晚了不睡覺,你又想折騰啥?”
“請你吃火鍋,可願意賞臉?”
“當然好,但是…就這事?”伊登狐疑地盯著他。
“當然不是,不過也不復雜,你來不來。”
“來,正好我沒吃飯!”
……
兩人在李叔的蒼蠅鋪子裡找了處小間,開始吃肉喝酒。
“什麼事?”
“我這邊需要查一個近神者,女的,請你幫幫忙。”秦晨面色平靜。
伊登差點沒把剛喝進去的啤酒給吐出來。
“你可真會折騰!不是還沒有過掃夢人考試嗎?怎麼不在家好好複習,偏偏出來找罪受?你嫌命長啊?”
“放心,我不是要對付那個女性近神者,而是從她手裡,奪回一件被搶走的東西。是幫朋友的忙,如果做不到,我會主動放棄。”秦晨解釋道。
“你幫朋友?哪個朋友?”
“女,女性朋友。”
“女朋友?”
“不是,也不敢。”
“當真?”伊登還是不信。
“飯可以亂吃,但是話我可不敢亂說。”秦晨想到白,很認真地澄清。
“有貓膩,我看得出來。”伊登一臉壞笑地盯著他,讓秦晨很不自在。
“你就說幫不幫吧。”
“行,我可以幫你問問。但是你有線索嗎?”
“這是我撰寫的調查報告,你先看看。”秦晨掏出一個本子,送到伊登面前。
“喲,越來越專業了嘛。”
伊登頓時來了興趣,翻看本子,開始閱讀。
目標物件出現於晚上,存在至少三名目擊者,為女性,行動極快且破壞力極大。在箱庭市流竄作案,沒有使用複雜手段,但應該掌握明確資訊,在鎖定目標後以暴力奪取物品並迅速逃離。其精通各種軍械用具,有一定近戰技巧,使用空物和盾心兩種魔神之力,可任意切換,並不影響到行動,目前初步推測是一人兼具兩種力量,有同夥的可能性腳底襪,且使用兩種魔神之力的方法未知。其體內血液有劇毒,在曝光於外界一段時候後,仍存在殺傷力,危險等級評估,至少在C等之上……
伊登越看越認真,到最後完全沒了聲音,徹底陷入其中。
房間裡只有火鍋的噼啪聲。
片刻後,伊登抬頭問:“這是,你調查出來的?”
秦晨點點頭,“我今天跑了一天,去了幾個地方,總結出來的。內容可能有些凌亂,是我想到就記下的。”
伊登面色複雜,沉默幾秒後,慢慢開口:“我不得不誇你一句,你記得很好,總覺得很到位,和巡夜者小隊裡專業的人員比起來,並不差。或許,你天生就是幹我們這一行的料。”
“別跑題,說正事。”
“這裡記的線索,不用我分析了,只要看一眼,我就知道,裡面說的近神者,是一個我們重點關注的物件。”
秦晨連忙追問:“那個女性近神者,究竟是誰?”
“你當真要知道?就不怕惹禍上身?”伊登再次提醒。
“別賣關子了,快說。”
伊登壓低聲音:“還記得之前我跟你吃飯時,順口聊到的女人嗎?”
“那個讓你頭疼又加班的女人?莫非就是這個近神者?”秦晨很快聯想起來。
“嗯,那個女人的真名我不能說,只能講代號。她被巡夜者小隊稱為艾利克斯的灰狼,曾在雪狼傭兵團當傭兵。最早現身於十五年前,在艾利克斯郡北部的商道上,跟隨雪狼傭兵團血洗了一支百人商隊,作案手段十分殘忍,老弱婦孺都沒放過,是一個十分危險的傢伙。”伊登喝了口酒,慢慢講述:“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她脫離傭兵團單走,僅憑一已之力就做了好幾件大案。由此,我們巡夜者開始介入調查,但進展不大。十三年前,一批失控的近神者在箱庭市中央區作亂,引發了著名的血霧之日事件,在這次駭人的事件中,有3000餘名普通市民殞命在血霧中,當時的情況,是中央城區的貝克翰大街,正舉行一年一度的變裝狂歡,那時整個街道聚集了上萬人,就在市民享受節日盛典的時候,有人在附近的百老匯劇院樓頂,散播了一種特殊病毒,那種東西遇風化霧,呈現血紅色。一開始,好像一朵紅雲,在盛典開始時,也有普通人目擊到,但人們都以為那是即興表演的產物,所以沒有在意。很快,血霧下降很快籠罩了整個街道,人們開始出現呼吸不暢,喉嚨刺痛的等中毒症狀,於是恐慌蔓延,所有人爭先恐後地逃離,造成了更為嚴重的踩踏。雖然巡夜者小隊和其他區的治安巡邏官及時趕來處置,但依舊是死傷慘重,整個街道上都是屍體。每個人死狀都很難看,男的,女的,小孩,老人,都是絕望地看著天空,眼神中滿是驚恐,雙手幾乎把脖頸的面板全部抓破,血流滿地。”
秦晨聽了頓感毛骨悚然,他依稀記得,那時候自已還未成年,印象中有一年的某段時間裡,全市都在戒嚴,每天都有治安巡邏官上門檢查,態度很不友善,他總是被老闆護在身後,莫非,就是那時候?
“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