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潤川突然來了惡趣味。
看著鄰桌桌子上的酒水,他微微眯起眼睛,集中精神調動液體異能。
只見鄰桌酒杯中的酒水像是受到了某種無形力量的牽引,開始緩緩地晃動起來。
先是泛起一圈圈細微的漣漪,接著竟違背重力地沿著杯壁向上攀爬,逐漸匯聚成一條細細的酒線。
蕭潤川踩準了燈光節奏時間點,手一揚,酒液在空氣中如同一條靈動的蛇,巧妙地避開眾人的視線,準確無誤地落入自已手中的空杯子裡。
整個過程悄無聲息,周圍的人都沉浸在自已的世界裡,沒有察覺到這神奇的一幕。
蕭潤川看著杯子裡憑空出現的酒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他輕輕晃動著酒杯,聞了聞那濃郁的酒香,心中湧起一種別樣的滿足感。
這是他第一次在公眾場合嘗試運用自已的異能做這樣的“小惡作劇”,這種掌控一切卻又無人知曉的感覺,讓他覺得新奇又有趣。
然而,就在他品嚐喝下這杯“特殊”的酒後,突然,他被鄰桌的幾個紈絝子弟吸引。
那幾人喝得東倒西歪,說話聲音極大且口無遮攔,還時不時對路過的服務生動手動腳,引得周圍人敢怒不敢言。
蕭潤川心中厭惡,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屑。
在這一瞬間,或許是他的表情被黃毛青年捕捉到,又或許是黃毛青年本就想找茬兒尋樂子,只見他踉蹌著站起身,端著一杯酒朝著蕭潤川走來:“喂,小子,看你這表情,是對我有意見嗎?”
蕭潤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這一舉動顯然激怒了黃毛青年,他仗著酒勁,將手中的酒朝著蕭潤川潑了過去。
蕭潤川下意識地側身躲避,酒水濺溼了他的衣角。“你幹什麼?”蕭潤川憤怒地站起身來。
“幹什麼?你這不知死活的小痞三,敢對我不敬?”黃毛青年滿臉通紅,身後的幾個同伴也圍了過來,形成一股壓迫之勢。
蕭潤川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被點燃了,他握緊了拳頭,身體微微顫抖。
但在怒火之下,他的思維卻異常冷靜,腦海中飛速閃過一個念頭:正好試試自已的液體異能在實戰中能發揮多大作用。
於是,當黃毛青年再次揮拳撲來時,蕭潤川悄然調動起體內的異能。周圍空氣中的水汽迅速向他匯聚,在他身前形成一層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防護層。
黃毛青年的拳頭打在這層防護上,竟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軟綿綿地被卸去了力量。
他自已也因為慣性向前撲了個空,差點摔倒在地。
“怎麼回事?”黃毛青年一臉驚愕,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蕭潤川已經趁著這個間隙,操控著旁邊桌子上的一杯酒水,無聲無息,使其化作一道水流,猛地射向黃毛青年的眼睛。
“啊!”黃毛青年慘叫一聲,雙手捂住眼睛,痛苦地在地上打滾。
他的同伴們目睹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先是被驚得呆立在原地,臉上寫滿了驚愕與難以置信。
但僅僅片刻之後,他們的臉上便被憤怒所取代,一個個雙眼通紅,嘴裡還喊著各種粗俗的叫罵聲。
此時,酒吧內的燈光像是受到了某種干擾,開始毫無規律地閃爍起來,時亮時暗的光線使得整個空間的氛圍更加緊張而壓抑。
沒有人能在這混亂的光線和嘈雜的環境中看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這也為蕭潤川的行動提供了一定的掩護。
蕭潤川眼神愈發堅定,緊緊盯著衝過來的幾人,不僅沒有絲毫退縮,反而向前邁出一步。
他大聲喊道:“服務員,有人喝醉酒了在搗亂!”
他的聲音在混亂的酒吧中顯得格外響亮,試圖將這場衝突的責任巧妙地轉嫁到對方身上。
幾個服務員聽到蕭潤川的呼喊,急忙趕了過來。
他們一邊試圖隔開雙方,一邊好言相勸:“各位消消氣,喝多了難免有些衝動,別在這鬧出事來,大家都不好收場。”
服務員們臉上堆滿了笑容,但眼神中卻透著一絲緊張。他們顯然也不希望這場衝突在酒吧裡進一步升級。
黃毛幾人雖然心中依舊憤憤不平,但在服務員的極力阻攔和勸說下,也意識到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繼續鬧下去可能會給自已帶來更多的麻煩。
而且,他們對於剛才發生的詭異情況也心有餘悸,雖然嘴上還在不停地叫罵,但腳步卻不由自主地開始往後退。
“小子,你給我等著!今天這事沒完!” 黃毛青年捂著眼睛,惡狠狠地瞪了蕭潤川一眼,在同伴的攙扶下狼狽地離開了。
隨著黃毛幾人的離去,酒吧裡的氣氛逐漸恢復了些許平靜,但蕭潤川的心情卻依舊無法平靜。
自已今天的行為,後續可能已經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即使這樣,他依然勇於面對。
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蕭潤川出了酒吧。
剛一踏出門口,就看見黃毛的幾人竟然在外面聚集了一群凶神惡煞的混混,一個個手持棍棒,滿臉戾氣地等待著他出來。
蕭潤川一凜,心覺,麻煩來了。
黃毛幾人仗著人多勢眾,開始口出狂言,對蕭潤川肆意辱罵,言語間盡是威脅與挑釁。
“小子,你今天算是栽到我們手裡了!敢在酒吧里弄傷我,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 黃毛青年捂著還在隱隱作痛的眼睛,惡狠狠地說道。
蕭潤川冷冷地看著他們,心中毫無懼意,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我弄傷?你哪隻眼看見我弄傷你了?況且,就憑你們?”
黃毛一聽,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張狂地大笑起來:“哼,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蘇家的人!蘇家的勢力你也敢惹,今天就讓你知道得罪我們的下場!”
蕭潤川微微皺眉,馬上想到蘇瑤那副嘴臉。他雖料到這黃毛可能有些背景,但沒想到是蘇家的人。
不過這並沒有讓他退縮,反而更加激起了他骨子裡的倔強。他冷哼一聲:“蘇家又如何?我管你是誰,今天這事是你先挑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