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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死對頭帶她去報仇?

“姓名,溫嬈。”

“腎源匹配度合適……”

“準備手術……”

絮絮叨叨的聲音在溫嬈耳邊拉扯,尤其是在聽到手術後,她掙扎了幾下,終於還是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溫嬈先是感受到了一束強烈的手術光,透過燈光,她看到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影在她眼前搖晃,一旁的推車上還擺放著手術用的器具。

在燈光的照射下,每一件都泛著森冷寒光……

溫嬈打了個激靈,瞬間就清醒了。

“你們是誰?”溫嬈滿臉警惕,厲聲質問。

見她醒了,白大褂們也詫異了一下:“捐贈者醒了,需要加大麻醉藥量。”

話落,其中一個白大褂就拿著一支麻醉針劑,朝溫嬈走來。

“你們究竟想幹嘛?什麼捐贈者?”溫嬈揚手將針劑打落,裡面的液體瞬間流了一地。

白大褂們就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病人,他們面無表情地將一張自願書拿出來,道:“溫嬈小姐,這是你自願簽下的腎源捐贈書。”

“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現在溫綿小姐正在等著腎源,所以,請你不要再鬧了!”

看著眼前的自願書,溫嬈渾身發冷,本來就沒血色的臉更加慘白。

腎源捐贈書?

溫綿?

再加上,昨晚的那杯牛奶……

一時間,所有的東西串聯,溫嬈也突然明白了什麼。

她曾是豔絕江城的溫大小姐,可就在兩個多月前,溫家突然找回了遺落在外的真千金,而她這個假千金也從此跌落神壇。

不過,真千金溫綿的腎一直都不太好,只能靠著透析生活。

可她怎麼都沒想到,曾經對她視如珍寶的溫父溫母,竟然會透過這種手段,來逼迫她捐腎!

這可是犯罪啊!

“我沒有籤自願書,我是被算計的。”溫嬈冷聲,憑藉著本能從病床上掙扎起來。

與其同時,白大褂們也像是失去了耐心,伸手就想把溫嬈按住。

“滾,別碰我。”溫嬈反手抄起一把手術刀,漂亮的黑眸湧起震懾人心的森冷:“逼迫他人捐腎,你們這是在犯罪。”

白大褂們被嚇住了。

淦!

明明被打了麻藥,怎麼還這麼野?

溫嬈比劃著手術刀,在白大褂們鬆懈的時候,跌跌撞撞跑出了手術室。

人一跑,手術室裡頓時一陣兵荒馬亂。

“快,打電話告訴溫總,溫嬈小姐跑了!”

“溫總說,一定要把人抓回來……”

——

溫嬈體內還有麻藥的殘餘,她全身軟綿無力,每走一步都好像踩在雲端上。

可身後紛亂的腳步聲,迫使她打起十二分精神。

不能停下來,不能暈過去。

一旦被抓住,後果不堪設想。

“噠噠噠——”

“溫嬈小姐在那邊,快——”

被發現了!

溫嬈心口狂跳,她屏著呼吸,朝醫院大門跑去。

一步,兩步,三步……終於,她拼盡全力跑出了這個罪惡之地。

彼時,醫院外停著一輛線條流暢的黑色豪車,溫嬈看著身後的追兵,想都沒想就開啟車門往裡面鑽。

“抱歉,有人在追我,麻煩請讓我躲一躲好不好?”長久的奔跑讓溫嬈渾身癱軟,可她還是強撐著,那把手術刀也被她捏得緊緊。

“誰在追你?”

豪車內,驟然響起了男人陰鷙的冷聲,還帶著幾分熟悉。

溫嬈身形一僵,她一點一點扭頭朝聲源處望去——

只見,男人略顯慵懶地坐在靠近車窗的位置,五官俊美立體,肌膚冷白如瓷玉,萬年陰鷙的冷眸藏著肆意和野縱。

他明明只是靜坐,卻讓人難以忽視他的存在,一股屬於上位者的氣場也跟著撲面而來。

溫嬈:“……”

哦豁。

這不是她的死對頭,封宴行嗎?

在江城,所有人都知道封宴行只掌管經濟命脈的帝王,想在商圈發展,就必得和他交鋒。

而她恰好也是商業奇才,溫家的產業大多由她經手,她當然會跟封宴行打交道。

可偏偏,封宴行就跟瘋狗一樣,一直搶她的專案、搶她的資源、頻頻跟她作對,只盯著她一個不放……!

這個令人討厭的狗東西!

溫嬈磨磨牙,氣得彷彿力氣都回來了。

當溫嬈在看封宴行的時候,封宴行也在打量著她。

溫嬈是那種豔麗到極致的長相,絕美得如同盛放的虞美人,平日裡張揚妖冶,令江城所有人都痴狂,可此時,她卻小臉慘白,可憐又易碎。

封宴行皺起眉,尤其當他看到她身上的病人服,以及手上的勒痕後,原本就兇戾的雙眸此刻湧動著暴風驟雨,呼嘯著彷彿要將所有一切都撕裂。

“被人欺負了?”封宴行喉結滾動了一下,眼裡的戾氣險些壓制不住。

溫嬈皺眉沒說話,心裡卻慌得一批。

被死對頭看到自已狼狽的一面,該怎麼辦?

線上急求,很急……!

此時,那群白大褂也追了出來,他們正在人群中慌忙搜尋,試圖找到溫嬈的身影。

溫嬈見狀,忌憚地縮了縮身體,手中的手術刀也握得更緊。

看出她的慌張,封宴行直接對著前排的司機,道:“開車。”

豪車徐徐開啟,待脫離了白大褂們的視線後,溫嬈繃緊的神經也終於放鬆了下來,可封宴行的視線卻如影隨形,彷彿只要她不回答剛才的問題,就不會罷休。

溫嬈挑眉,清質的嗓音流瀉:“有人覬覦我的腎。”

封宴行的黑眸冷了幾分。

“家裡的溫綿,從小腎就不好。”溫嬈頓了頓,又添了把火。

封宴行的神色徹底冷了,還含著肅殺。

溫家的那群人,怎麼敢……

“不好意思,這些都是家醜。”溫嬈攤開手,有些無奈地聳肩,可眼裡卻並沒有太多傷感和失望。

封宴行看向她,清冷的嗓音隱約柔了幾分:“不會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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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嬈搖搖頭,嗤笑:“不會,我其實能猜到一點他們的想法。”

她一個假千金經手了溫家所有的產業,溫家的人當然會慌張啊,這萬一要是有了別的心思,這家業可就要被她這個外人奪走了。

只有一點一點剝奪她的權利,再慢慢榨乾她最後一點價值,才能讓他們安心。

她最近也能察覺到溫家的小動作,可當她被送上手術檯,去救他們親女兒的時候,她的心還是忍不住痛了下。

就在她傷悲春秋的時候,轎車突然熄火,停在了溫家別墅前。

“下車。”封宴行磁性的嗓音,劃過溫嬈耳際。

看著熟悉的家門,溫嬈不解:“幹嘛?”

“帶你報仇。”封宴行率先下車,眸光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