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暖聞言挑眉,“本小姐的車也要檢查嗎?”
守城士兵點頭,“例行檢查。”
李雲暖聞言失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巧笑嫣然,“母親,兒媳竟也不知也會有人查您。”
蕭蘭,“…………”
她有些無語,配合她,“查我也正常,總不能搞特殊不是。”
李雲暖笑,點頭,“母親說得是。”
然後開啟車門,側開身子,對著守城士兵挑眉,“檢查吧。”
守城士兵聞言感覺渾身一顫,心裡驚訝馬車裡竟然是護國公夫人。
陛下派人找了好久,甚至還讓皇家暗衛出動,找了將近兩個月,都沒有任何訊息的護國公夫人。
沒想到她竟然自己回來了。
守城士兵快速往馬車裡掃了一眼,見真是護國公夫人,馬車裡除了他們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便給放了行。
李雲暖進入城門的時候,又看了一眼守城士兵,誇讚他,“你很敬業,不錯,繼續保持,本小姐看好你。”
守城士兵,“………”
內心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
“本小姐後面有一條尾巴,你記得一定要好好查。”李雲暖笑道。
說完就讓高風架著馬車走了。
李雲暖走後,另一士兵偏頭問他,“吳頭兒,世子夫人說的是什麼意思啊?”
吳頭兒正是揚言要拿下高風的人。
他眯了眯眼,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吩咐他,“找個人趕緊去給宮裡彙報,就說護國公夫人回來了。”
那人聞言有些猶豫,“這還用得著彙報嗎?護國公夫人回來的事情這麼多人都看著呢,說不定宮裡早就收到訊息了,咱們現在去彙報也晚了呀。”
吳頭兒瞪了他一眼,“今天下值之後明日就不用來了。”
“啊?”那人疑惑,“為啥啊。”
吳頭兒都懶得理他,又重新找了一個人吩咐。
有了前面人的前車之鑑,另外一個人沒什麼猶豫就去彙報了。
而吳頭兒則專心守著城門,李雲暖的話肯定有道理,讓人打起十二分精神檢查。
隨著蕭蘭和李雲暖的回京,所有人都心神一醒,專心幹事。
高風駕著馬車從城門口進城,老遠就聞到了飯香,還有酒香。
遠遠看去,就能看見一座四層高的酒樓。
門前坐滿了賓客。
各個穿著簡樸,揹著包袱,都是遠道來京城的客人。
李雲暖遠遠看過去,裡面店小二的身影在酒樓忙得腳不沾地。
她瞥了一眼,她不在京城的日子,明月也能處理得很好。
“看來你這店效益不錯。”李雲暖打量酒樓的時候,蕭蘭也在打量,開口評價。
李雲暖聞言一愣,“母親您………”
您是怎麼知道的,當初她要經商,蕭蘭雖然讓她自己拿定主意,但是她並沒有同她提起過這座酒樓是她的。
蕭蘭挑眉,“如今的工部尚書是我爹的學生。”
李雲暖,“………”
“所以夫君走後門給我拿到的工部建造文書是透過蘭陵蕭氏的關係?”
“你以為呢?”蕭蘭反問。
李雲暖,“………好吧。”
她就說陸行簡怎麼會那麼快,隔日就好了,原來是背後還有這麼一個大關係。
“如今府邸被燒了,咱們回去還有地方住嗎?”李雲暖突然有些擔心了。
“不是還有個左相府嗎?”蕭蘭白了她一眼,“去左相府住。”
李雲暖一愣,“您也要一起嗎?”
蕭蘭不想說話。
端正坐在馬車上。
這一個月她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每天蜷縮在馬車上,她人都快膩了,只想快點找個地方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李雲暖見她不說話,她也不在意,讓高風先回護國公府,看看到底是個什麼事情。
她想早點回去,可有人不願意。
馬車經過醉香樓的時候,被人攔下。
高風見前面的人不怕死的攔路,他小孩子心性作祟,也不停馬,想賭一下她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事實證明,她是真的不怕死。
她雖然不怕死碰瓷,但是他也總不能讓自己當這個冤大頭,在距離她一寸的距離堪堪停下馬車。
而對方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高風不免有些氣怒,“你不要命了嗎!?”
祝蘭溪聞言只是看了一眼高風,並且無視他。
對著馬車裡面喊,“李雲暖,你出來。”
李雲暖聞言挑眉。
掀開車簾,語氣不好,“幹嘛!”
“你這個賤人!”祝蘭溪罵她。
“?賤人罵誰。”
“賤人罵你!”祝蘭溪口快。
醉香樓處於熱鬧集市的正街,而且如今快要到晌午了。
不少人出來吃飯。
醉香樓靠外面的走廊上站滿了看熱鬧的人。
都被祝蘭溪的蠢笑到了。
有人提出,“祝小姐,你自己身心不正,上了自己{哥哥}的床,怎麼還能怪李四小姐。”
李雲暖心裡想到了什麼,沒說話。
回頭看了一眼蕭蘭,見她緊閉雙眼,又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李雲暖便明白了母親的意思。
“是啊,祝小姐,你這都馬上要嫁人了,還是在家裡安心養胎待嫁吧,別出來禍害人了。”
“對啊,不然到時候引起眾憤,兄弟姐妹們下手沒個輕重,你連孩子都保不住。”
“那可不是嗎?孩子保不住,你這婚事也就保不住咯!”
“………”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都不需要李雲暖說話,祝蘭溪就被氣得急紅眼,對著空氣亂罵,“你們這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啪!”話還沒說完,祝蘭溪臉上就多了一個雞蛋,雞蛋打在臉上,碎了一臉。
“賤人,趕緊回家吧,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丟了一顆雞蛋,還罵出聲。
祝蘭溪抹開臉上的雞蛋清和雞蛋黃,她往雞蛋飛過來的方向罵道,“你們才是賤人,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霍,我們是狗眼看人低,但你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自己都承認自己是賤人了,怎麼還能這麼裝清高。”
祝蘭溪順著聲音望過去,這回她看清楚了,是一個高大的胖子說話。
她橫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