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番外:李若曦自述

李若曦自述:

我愛長蘇,也愛世美,最初我是因為弟弟的病和姐姐的房而走投無路去找陳世美借錢的。

陳世美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聰明絕頂,我跟他借錢,有些不禮貌,因為我跟他並不熟。

我跟他認識,是在一次聚會上,我給他還有宋青天倒酒,陳世美問我成家了沒有,我說成家了,他說我前途無量。我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他的意思。

宋青天知道他的意思,於是將文員改成了我,每次宋青天都讓我做中間人,替他們傳達訊息。

其實網際網路非常發達,他們大不可不必這樣。起初我不太明白,我只是覺得,為什麼忽然這個人由我的同事變成了我呢。

後來我才明白,我的同事不是陳世美的目標,我才是陳世美的目標,這是我後來才知道的。

宋青天看準了陳世美的想法,才將我推入陳世美的懷抱,而宋曉倩充當了王婆的角色,她明明有錢替我解決危機,卻說自已沒錢,有意無意向我暗示陳世美有多少錢,有多魅力等等。

一天晚上,陳世美讓我過去跟他見面,他就那樣粗魯地將我拿下了。

他當時其實並沒有征服我的內心,我很痛苦,感覺自已對不起長蘇,可是陳世美確實很有魅力,除了長得帥以外,還有許多優點。

當時長蘇正在國外。

陳世美是一個很有本事的男人,只是有些大意和輕敵,才敗給了長蘇。

他敗給長蘇有兩個原因,第一是他認為有市長撐腰,膽子很大,自信有餘,瞧不起長蘇,所以輕敵了,才會坦言自已派了司機撞長蘇一事。

第二個原因是宋青天是一個糊塗蛋,如果沒有陳世美,宋青天根本爬不到這個高度,宋青天的崛起跟陳世美有莫大關係,二人不是最近半年認識的,從一開始二人就已經認識了,二人淵源很深,這是長蘇所不知道的。宋青天翻車,陳世美自然跟著倒黴。

宋青天讓一個員工去威脅老李的兒子,讓他交出證據,可是卻被監控捕捉下來,宋青天被拿獲了。

那套房子是宋青天賠給老李的兒子的,自以為對那套房瞭如指掌,誰知道有提前安裝的隱形攝像頭。

宋青天是陳世美的舊交,他給陳世美的很大一部分錢,彙集在一張就連宋青天也不知道的銀行卡上,卡的那頭是一個合法的賬戶,陳世美說那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陳世美是一個運籌帷幄的男人,聰明又有錢,而且有一定權力,英俊年輕,還有溫柔的一面,很討女人的歡心,我只跟他認識一個月,很快就被他俘獲了,我抵擋不住他的魅力。

我在梅長蘇跟陳世美之間徘徊,起初提心吊膽,小心翼翼,後面覺得陳世美明顯比梅長蘇優秀,就不怕自已露出破綻了。

在梅長蘇回國的時候,那張流產通知書,的確是我準備給陳世美看的,因為那個時候陳世美跟我說,要我做他的情人,他不想跟他老婆離婚,於是我一氣之下打胎了。令我沒有想到的是,被突然到來的夢夢發現了那張流產通知書,這是我大意的結果。

後面梅長蘇回國了,他知道了我流產的事情,就一直鬧著跟我離婚。

我向陳世美訴苦,陳世美說我離婚,他就離婚。

我知道陳世美騙我,所以我一直在他跟長蘇之間兩頭表演,舉步維艱,不知所措,這邊捨不得,那邊又放不下。

魚和熊掌不能兼得,非但不能兼得,可能連一個都得不得,我知道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

那張流產通知書被長蘇他妹妹發現純屬是一個意外,是我始料未及的,長蘇突然回國,也是有些突然。

長蘇知道了我跟陳世美的事情以後,我們就一直鬧。

我承認二人我都喜歡,一樣的喜歡,也一樣的討厭,二人都有缺陷,陳世美有點花心,我擔心他會移情別戀,日子久了,會對我喜新厭舊。梅長蘇則是一個不夠瀟灑的男人,也不如陳世美英俊有錢,權力不如他大。

我以為陳世美像土皇帝,永遠會立於不敗之地,令我驚詫無比的是,梅長蘇竟然能將他打敗。

我的確不知道那個孩子是誰的,我只知道陳世美一直很苦惱於最近的失敗,我看見他頭上那頂光環似乎越來越微弱了,我逐漸想捨棄他而跟長蘇在一起。

可是長蘇根本無法忍受陳世美跟我的事,所以我逐漸明白,離婚也許是必然的結局。

親子鑑定結果出來,我有些意外,我以為是長蘇的,原來是世美的,我離婚離得很坦然,因為我知道,長蘇已經對我死心了。

在我搬家離開梅長蘇的套房前往陳世美為我準備的那套別墅的時候,秦香蓮悄悄跟上了我。

我一下車,她就將我逮住了,要我拿出陳世美給我的那筆錢。

陳世美的確給了我很大的一筆錢,那是長蘇那天開車衝過來之前他給我的一個賬戶,說裡面有很大的一筆錢,他遞給我一張銀行卡,說這是一張可以信任的銀行卡,只要我不說,警察根本拿我無可奈何。他是轉了很多個步驟,才合法取到這筆錢的,它其實也是一筆贓款。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在我糾結著要不要給她那筆錢救世美的時候,秦香蓮不小心將我推倒了,我的肚子撞破了,當場流產。

搶救一夜,命是救回來了,可是孩子沒保住,子宮也摘了。

當我接到姐姐的電話,知道世美車禍的訊息的時候,我懵了。

我受了極大的打擊,成了一個啞巴。

我半年沒有說出一個字,我想去往國外,可是警察局的人找上我,讓我想清楚再走,問我陳世美貪汙受賄的那筆錢究竟是不是在我手上。

我嘴上說不是,內心卻不安,於是一直待在國內,每天以淚洗面,失魂落魄,痛不欲生。

好在時間可以治癒傷口,時間的流逝沒有使我的傷口腐爛,而是使它癒合了。

我知道那筆錢是我最後的依靠,可是我怕天譴,我記得長蘇跟我說過,惡有惡報善有善報,老天會懲罰我的,不用他收拾。

我想,孩子的流產,世美的車禍,我再也不能生育,就是對我的懲罰,如果我再心安理得地花這筆世美給我的有些來歷不明的錢,那麼我會得到更大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