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在吳邪的無盡精神內耗之中,隊伍終於是集合好了,眾人往巴乃進發。
此刻的巴乃岸上情況還算穩定,看得出來裘德考是真的老了,沒有任何時間了,所以一點節外生枝的事情都不想做,否則按他的脾氣,可能早就把岸上的九門中人給控制住了。
臨行前尹龍君給潘子下了迷藥,把他託付給了小花的人,讓他好好休息,接下來的行動有他們在已經足夠了。
他們剛帶著人到了羊角湖旁邊,後腳裘德考就派人過來請吳邪過去談話。
實際上裘德考是在邀請吳三省,他們兩個人早就有往來,只是許多人不知道罷了。
吳邪有些不知所措,小花給了他一個眼神,吳邪這才硬著頭皮去了裘德考那邊。
而剩餘人則在原地紮營,時刻準備下去救人。
尹龍君找來張副官安排任務道:“你在這個世界上威望是巨大的,一會兒你鎮著場子,我有些事情要去處理。”
她交代完了就想走,但張副官卻連忙把她攔住問道:“等等,你要去幹什麼?”
“這是我的事不是你的事。”尹龍君推開他道:“我的事情我老爹都不敢多問。”
眼見她脾氣上來了,張副官立馬收手讓路,尹龍君往湖邊去。
現在的羊角湖湖面上游著幾隻鴨子,是裘德考的人養的。
在這要玩命了的時候養鴨子,還真是奇葩啊。
尹龍君記得現在胖子應該還在某個地縫裡面卡著才對,可具體又是哪個呢?
按時間線來推算,現在胖子已經被困住許久了,如果不趕緊救援的話,在耽誤個一兩天就真的不用活了。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羊角湖就這麼大點,尹龍君轉悠了大半圈後就瞧見了地縫中的胖子。
這個時候胖子已經瘦了一大圈,甚至都有腰了!
虧得他胖啊,積攢的脂肪多。否則就算是活著也就只剩下一口氣了,便是救上來十有八九也是一個死。
尹龍君忙喊人將他從土裡刨出來並抬走找醫生。
有人不合時宜的開玩笑道:“還得是三爺他大姐啊,隨便遛個彎都能從土裡刨出來人。”
如果是潘子的話,現在見這個小子這麼嘚瑟,估計已經一巴掌抽過去了,不過尹龍君脾氣稍微好一點,只是不理他而已。
經過檢查,胖子身體沒有傷,就只是太久沒吃東西了而已,輸送些營養液好好養會兒就好了。
至於胖子肚皮上的圖案,眾人研究不透之際,尹龍君擠進人堆喊道:“是地圖,他在自已肚皮上畫了個地圖。”
因為胖子的登山刀很長很寬,只適合劈砍,所以他只能把自已指甲咬尖在肚皮上刻下了這幅畫一樣的地圖。
小花找來紙筆臨摹了下來道:“我覺得可以先派一部分人下去看看。”
“讓他去。”尹龍君指了下張副官道:“這裡沒有人比他經驗更豐富,而且他還是張家人,他最合適。”
“還是等一等三爺讓他決斷吧。”小花眼神一變,偷偷給他們使了一個眼色,這是隔牆有耳的意思。
現在他們這些人名義上還是吳三省的人,現在他人不在他們自已就把一切決定好了,實在是太過於反常。
不久後吳邪回來了 ,見到胖子時他是又驚又喜,而後他們一塊商量起來了對策。
其實各種事情他們早就決斷好了,根本就不需要吳邪開口,他們只是需要吳邪象徵性的拍個板而已。
吳邪模仿著他三叔的樣子,對眾人說道:“不錯,挺會給我省事的。”
“那邊那些小兔崽子,該幹什麼你們心裡清楚了嗎?剛剛他們說的話就是我說的話。”
因為有張副官這個重磅人物在,所以不會有人懷疑吳三省為什麼這麼聽人話,他們都覺得吳三省是被張副官所裹挾著,並沒有人異想天開的覺得眼前這個吳三省是假的。
待眾人清點好裝備之後,張副官帶領眾人順著卡住胖子的石縫之中,很快就進入了張家古樓內部。
下面很危險,上面也不見得就安全。
很快天就慢慢黑下來了,在經歷了一陣大炮的狂轟濫炸之後,吳邪發現了一個異常狀況。
裘德考的營地裡竟然還有一個自已。
他看著自已的臉,竟然特別想要上去抽兩巴掌。
這時胖子已經醒了,而且也知道他的身份。
胖子趴在吳邪旁邊說道:“天真啊,你這張臉放到別人身上可真是欠揍,要不咱們把他抓過來嚴刑拷打一陣子?”
二人一拍即合立刻就要動手,但是關鍵時刻被一雙手同時按住了肩膀生生按了回去道:“你們兩個最好不要做這種事。”
那是個女人的聲音,這個隊伍裡只有三個女人,尹龍君,秀秀,以及長沙盤口的一個女盤頭叫紅姐。
聽聲音不難分辨出這個人是尹龍君。
吳邪敷衍的說道:“放心吧,我是不會這麼衝動的,我就只觀察一下,絕對不會動手。”
吳邪暗搓搓的心想:俗話說謀定而後動,我好好策劃一番不就好了嗎。
“唉!”尹龍君似乎是已經看出來了吳邪心裡的小九九,但是因為礙於明知勸不動他,所以才沒有說什麼。
她道了句注意安全就回營地了。
無論如何營地裡面得有一個頂尖高手坐鎮,絕對不能讓從張家古樓裡面出來的人沒有落腳的地方。
尹龍君坐鎮其中,他們全都能安心一下。
中途裘德考的人不止一次的企圖把她框進他是帳篷裡談事情,但無一例外都被尹龍君給罵回去了,一點面子都不給人家留的那一種。
而不遠處,覺得自已計策天衣無縫的吳邪拉上胖子開始行動了,計劃名暫定為綁架自已。
最後結果也是顯而易見的,吳邪毫無懸念的失敗了,最後人都差點死掉。
之所以張海客下手那麼狠,是因為他覺得吳邪不死的話他家族長很有可能不跟他們走!
儘管說吳邪沒有真死,但是事情遠比想象中的要糟糕,他起來一看,居然看見塌肩膀就在他身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