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兒在街對面的黑影裡觀察了一陣兒,笠原商社的大門緊閉著,顯然這個時節,連佐藤都成了驚弓之鳥。
文三兒尋思著:“看來花貓兒等人還沒有來,又或許在等待時機,自已在這裡光等著什麼事兒也趕不上,還是悄悄地潛進去,見機行事才行。”
於是他拿出一塊黑布矇住臉,悄悄藉著夜色溜到笠原商社的院牆外,雙足微微一頓,雙手攀上了院牆,朝裡面左右瞧了瞧,見沒有動靜,便翻身躍下,輕輕落地。
無錯書吧文三兒料想花貓兒最後肯定會到書房去拿那保險櫃裡的《蘭竹圖》,不知道那天那個漂亮的日本娘們現在在哪裡。
文三兒悄悄地在前後三進的院子裡潛行,去找那日本美女,忽聽見書房裡有男女的說笑戲謔聲。
他心中一動,聽著好像是那日本美女的聲音,另一個多半就是佐藤,於是忙奔到書房的窗下,伏下身凝神細聽。
只聽兩人說得都是日本話,他也聽不大明白,像是男女之間的那些事,又像是說以後的形勢。
文三兒見天色已不早了,花貓兒也快來動手了,自已的抓緊行動,於是掏出手槍,開啟保險,左手一按,將書房門哐噹一聲崩開,衝了進去。
只見佐藤正摟著那日本美女喝酒,見一蒙面人持槍衝了進來,自是大驚,急忙起身去拿武士刀。
那日本美女則是要大聲呼叫。
文三兒搶步過去,一把捂住那日本美女的嘴,低聲喝道:“不許動!也不許叫,不然一槍一個,將你們全殺了!”
佐藤知道這麼遠的距離,武士刀說什麼也打不過手槍,於是停住了腳步,迴轉過身來,冷冷的道:“閣下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文三兒冷笑一聲,道:“我蒙著面,自是為了隱藏身份,你也不必知道,快拿出三千塊錢來!我告訴你一個事關你身家性命的事兒!”
佐藤搖了搖頭,道:“你先告訴我,我再給你錢。”
文三兒晃了晃手中的槍,喝道:“還磨蹭?!再晚些你就沒命了!”
佐藤沒法子,只好開啟保險箱,將三千塊大洋遞給了文三兒。
文三兒將大洋放在袋子裡,背在身上,對佐藤道:“一會兒有人來搶你的《蘭竹圖》,滅你們笠原商社的門,你們自求多福吧!這個女人我不忍她死,我要帶走他避禍,你要敢攔,我就先殺了你!”
說著親了那個女人一口,伸手將她一摟,扛在肩頭,走了出去。
佐藤見文三兒不過是來搶錢的,並沒有殺人,對他的話將信將疑,再如今他身上有槍,只好眼睜睜瞧著他將那個日本美女扛走了。
那個日本美女一則是被嚇得夠嗆,二來她也能聽懂些中國話,知道文三兒是為了救她,雖說不大相信,可也不再叫喊掙扎,任由文三兒將她扛了出去。
文三兒扛著那日本美女剛跨過中院的北房門口,忽感腦後生風,便知曉有人暗中襲擊,就地一個翻滾,躺在地上,啪啪兩槍,擊斃兩個手持斧頭的蒙面漢子,心道:“這一定是花貓兒帶來的人,他們來的這麼快!”
這時那個日本美女已完全相信文三兒是來救他的,便主動的將他扶起,兩人一同翻院牆奔出笠原商社,之後文三兒將那日本美女放到人裡車上,自已拉著她藉著夜色往自已屋狂奔而去。
花貓兒在書房和佐藤鬥了十幾回合,一小弟從背後冷不防一斧子將佐藤後腦打碎了,之後開啟保險櫃將那幅《蘭竹圖》拿上,又拿走不少財務,聽見兩聲槍響後,幾人忙衝到中院的北房門口,只見兩個兄弟胸口中彈,都已經死了。
花貓以為是日本人乾的,罵了一聲,之後又派手下兄弟將笠原商社仔細搜了一遍,見人就殺,見值錢的東西就拿,幾分鐘後,帶著東西席捲而去。
再說文三兒將那個日本美女拉到自已的屋子,見她還穿著和服,心中一喜,對她比劃著說道:“你穿這個,不能出去,會被打死的,嗯,很可能是先奸後殺......”
那日本女人跪在床上給他鞠了一躬,恭敬地道了一聲:“多謝關照!”
文三兒頓時感覺自已這一趟沒白冒險,更何況還得了三千大洋,這下可以好好生活一陣兒了。
當晚,那日本美女自然好好地感謝了他一番,兩人雖然語言不大通,不過在那方面,好像也不用太多的言語交流。
文三兒只感他自成年以來,這一夜是最爽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