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從濃霧中勉強擠出幾縷光線,灑在顧行遠疲憊的臉上。他站在渡魂橋盡頭,手裡握著那塊銅牌,心裡卻是一陣無名的煩躁。
“替身?替你個P啊!老子還沒想明白,自已怎麼成了萬能工具人了,啥破事都找我解決。”他甩了甩手,把銅牌丟回包裡,扯著嘴角嘟囔著,“乾脆別叫記者了,改名‘靈異售後’吧,專門解決這些見鬼的事。”
雖然嘴上抱怨,但顧行遠並沒有閒著。他從橋上一路走回鎮子,腦海裡始終迴盪著“替身”二字。橋底的青石、血跡、符號,還有那枚銅牌,顯然是整件事的關鍵。
無錯書吧“如果這些東西真是封印用的,那誰把它們放在那兒的?”他皺著眉思索,“難不成鎮上的人早知道渡魂橋有問題?”
顧行遠決定先回到客棧,找個人再問問。他心裡暗罵:“F,要是老闆再擺出那副‘什麼都別問’的嘴臉,老子直接把銅牌往他臉上拍,看看他還能躲得了不?”
回到客棧,老闆正在櫃檯後打瞌睡,看到顧行遠進來,頓時打了個激靈。他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顧行遠,低聲問道:“顧先生,昨晚……您去渡魂橋了?”
“是啊,怎麼了?”顧行遠直接把竹鈴和銅牌往桌上一放,挑了挑眉,“你該不會想告訴我,這玩意兒你也沒見過吧?”
老闆一看到銅牌,臉色瞬間慘白,聲音都有些顫抖了:“這、這牌子……你從哪兒找到的?”
“橋下。”顧行遠冷哼了一聲,“別裝傻了,橋上的事你們全鎮子估計都知道吧?你現在要不說清楚,這事兒我直接捅到報紙上去,看看是我倒黴,還是你們丟臉。”
老闆嚇得額頭冒汗,連連擺手:“別別別,我說,我全說!其實……其實這銅牌是鎮子裡的一位老道士留下的,他說能鎮住橋下的怨氣,但也只能鎮住一時。”
“老道士?”顧行遠挑了挑眉,“現在人呢?”
“十年前就走了,再沒回來過。”老闆嘆了口氣,語氣帶著些後悔,“當時他就說,橋下的怨氣是因為修橋時冤死的工人被壓在下面,只有找到替身才能徹底平息。但誰敢去找替身啊?”
“所以,你們就一直裝聾作啞?”顧行遠嗤笑了一聲,“這事兒拖了這麼久,怨氣都快爆了吧!”
老闆低頭不語,顯然不敢反駁。
顧行遠冷笑著收起竹鈴和銅牌,轉身走出客棧。他剛走到街上,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回頭一看,是個身穿校服的女孩,大約十七八歲的模樣,滿臉焦急地衝他跑過來:“大哥!你是不是去過渡魂橋?”
顧行遠停住腳步,狐疑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我聽說……聽說我哥哥失蹤前也去過那裡。”女孩喘著氣,眼圈泛紅,“他就是那三個失蹤的人之一,我想求你幫幫我,把他找回來。”
“你哥?”顧行遠皺了皺眉,“他為什麼要半夜跑去渡魂橋?”
女孩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他說,他夢到有人叫他過去,說是……要找他當替身。”
“又是替身?”顧行遠心裡猛地一沉,隨即冷笑了一聲,“C,怎麼這種破夢也有人信?”
女孩咬著嘴唇,低下頭不說話。
顧行遠看著她的表情,嘆了口氣:“行吧,我去看看。但我先說好,能不能找到人,我可不保證。”
女孩連忙點頭:“謝謝,謝謝你!”
當晚,雨又開始下了。顧行遠站在渡魂橋上,手裡握著那枚銅牌,心裡卻是一肚子的煩躁。
“替身替身,全都找我,真把我當救命稻草了?”他罵了一句,抬頭看著雨霧中的橋面,聲音低沉,“我他M連自已的事兒都快顧不過來了,真是造了什麼孽。”
他走到橋中央,把銅牌扔在地上,低聲道:“行吧,不就是替身嗎?來啊,看看你們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
話音剛落,橋下的河水開始翻滾,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湧了上來。銅牌發出微弱的紅光,橋面上的空氣驟然變冷。
顧行遠握緊護身符,咬牙罵道:“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天道好輪迴,報應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