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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初步行動

顧行遠站在正廳門口,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今天的這場“見面”,會是賈府命運走向崩塌的關鍵一步。按照劇本的設定,朝廷派來的使者不僅會深入調查賈府的賬目問題,還會將賈府牽涉進一樁更大的政治漩渦裡。

推開正廳的大門,他看到賈母正坐在主位上,神情冷峻,而旁邊的王熙鳳也不復往日的從容,臉上掛著明顯的疲態。下人們低著頭,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空氣中瀰漫著壓抑的氣氛。

而廳中央,站著兩個身著官服的使者。他們神態倨傲,目光如刀般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其中一個使者開口,聲音冰冷:“賈府家大業大,卻屢屢傳出賬目不清之事。朝廷重視此案,特命我等前來徹查。老太太若有任何隱瞞,後果恐怕……難以承受。”

賈母強撐著氣勢,冷冷說道:“賈府向來清白,賬目若有問題,也絕無惡意隱瞞之意。兩位大人儘可查個明白。”

使者冷笑一聲:“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多廢話了。若查不出問題,自然一切妥當;若查出問題……希望老太太還能如此淡定。”

顧行遠站在一旁,暗暗觀察著局勢。他知道,這場“查賬”不過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給賈府施壓,逼得家族內部矛盾徹底爆發。然而,他也注意到,朝廷使者的態度似乎過於強硬,這或許是劇本設計中留下的一個漏洞。

“如果能找到他們態度異常的原因,說不定可以從這裡開啟突破口。”他在心裡暗想,目光掃過兩個使者,試圖從他們的言辭中找到一些破綻。

就在這時,王熙鳳上前一步,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些許討好:“兩位大人遠道而來,一路辛苦。賈府上下感激不盡。不如先用些茶點,等賬冊整理妥當,再請兩位大人審閱?”

使者冷哼一聲,沒有接話,顯然並不買賬。

整個廳內的氣氛緊繃到了極點,僕人們低著頭,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絲響動。

顧行遠知道,不能再讓這種局面繼續下去了。他快步走到賈母身旁,微微躬身行禮,隨後笑著對兩位使者說道:“兩位大人遠道而來,自是為了替天行道,查清此案。只不過,賬冊繁多,短時間內未必能整理得完全妥當。不如讓我陪兩位大人先四處走走,看看賈府平日裡的規矩與管理,也算為調查提供一些參考。”

他的聲音不卑不亢,語氣中帶著一絲隱隱的從容,既沒有討好,也沒有咄咄逼人。這樣的態度讓兩位使者略微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料到這位賈府二少爺竟然會主動開口。

“哦?”其中一位使者挑了挑眉,目光上下打量著顧行遠,“二少爺這般主動,我們倒是願意看看賈府的家底。”

“請隨我來。”顧行遠微微一笑,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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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兩位使者離開正廳後,顧行遠故意繞著賈府最為氣派的幾個庭院走了一圈,邊走邊簡單介紹。雖然表面看起來是在做引導,實際上,他的每一句話都帶著一絲引導性的試探。

“賈府的賬目一向由長輩們親自過問,小輩們雖然幫不上忙,但也常聽說朝廷對這些事情很是重視。這次兩位大人親臨,不知是否因為京城中有什麼特殊情況?”

那位態度強硬的使者眉頭微微一皺,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冷冷說道:“京城的事,與賈府無關。二少爺還是把精力放在解釋賬目上吧。”

雖然這句話看似敷衍,但顧行遠卻從中聽出了幾分端倪:這些人背後,恐怕還有更大的政治意圖。

結束引導後,顧行遠迅速回到林黛月的房間,將情況簡短地告訴了她。他低聲說道:“這兩個使者的來意不單純,賈府不過是個棋子。他們的目標可能是透過我們牽扯到更高的權力鬥爭。”

林黛月靜靜地聽完,抬頭問道:“二表哥想做什麼?”

顧行遠看著她,眼神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我要把這個局面攪亂。只有讓他們的計劃出錯,我們才有機會突破劇本的限制。但這需要你的配合。”

林黛月微微點頭:“你說吧,我該怎麼做?”

顧行遠靠近她,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了一番話。林黛月聽後,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但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

夜晚,賈府的祠堂內燭光搖曳,林黛月獨自站在石碑前,輕聲說道:“命運真的可以改變嗎……還是這只是一場更大的算計?”

就在這時,石碑上的符文再次亮起,一陣低語聲在她耳邊響起:“代價即將到來。你,做好準備了嗎?”

與此同時,顧行遠正站在正廳外,冷冷地看著裡頭的燈火。他的手裡攥著一張賬冊,而這張賬冊上,標記著他剛剛親手改動的數字。

“想崩塌?那就崩個徹底。”他低聲說道,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