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辰,這些年你到底隱瞞了我多少,你到底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真面目!”
破防的祁霄有些崩潰,一把拽住他的手質問。
曾經的他,自負的認為蘇景辰深愛著他。
他一無所有,他就是他的全部,他就像菟絲花一般,根本離不開他。
可現在?
臉一次次被打的啪啪作響,蘇景辰的轉變,蘇景辰的背叛,蘇景辰的隱瞞……
真是可笑,他自以為了解他的全部,結果到頭來才發現,眼前的人,陌生到讓他感覺害怕!
“我……我……”
蘇景辰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說話啊,你一直在騙我對不對,你留在我身邊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非要我家破人亡你才滿意嗎!”
祁霄雙眸猩紅不停搖晃他的身體,徹底崩潰的他想到這幾個月的種種,鐵了心認為他潛伏在他身邊,就是為了讓他一無所有。
他不懂,儘管他不愛蘇景辰,可對他也不算太差,他為什麼要這麼費盡心思除掉他!
“媽的,祁霄你有被害妄想症吧?我他媽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害你?要聽實話是吧,我他媽伺候你這兩年就是被逼的,若不是為了走劇情,誰他媽要24小時不眠不休做牛做馬照顧你。”
逼急了的蘇景辰索性不裝了,一把將他推倒在地,叭叭開始倒苦水。
裝的。
他真的是裝的……
這一刻的祁霄只覺得自已天都塌了。
走劇情?
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走劇情,誰逼迫你了,你說啊!”
他紅著眼圈大喊。
“艹,老子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不過是工作量過大意外猝死,醒來就來到了這個地方,我根本不是這個世界裡的蘇景辰,我若不按照劇情走完原主的一生,我就得死!”
蘇景辰吼回去。
什麼叫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他到底在說什麼……
太玄幻了……
兩人都一臉震驚。
“你能找個好點的理由嗎?你現在不還活的好好的,你說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有證據嗎?”
祁霄認為他是在撒謊,只因為想逃避責任。
“我懶得跟你逼逼叨,反正現在屬於我的劇情已經殺青了,你愛咋咋地,別想再來禍禍我!我一個穿越人士,有點金手指怎麼啦,怎麼啦?
盛銘你也別想用這事兒威脅我,你要不幫我兜底,我立刻我就穿越回去不跟你們玩了!”
無法說出這是個小說世界的蘇景辰乾脆耍賴,對著兩人豎起中指,轉身就跑。
“蘇景辰,你給我站住,不說清楚你別想走!”
祁霄大喊著狂追。
蘇景辰跑的更快了。
醫院門口,無數輛車子快速將他包圍,死病嬌路唯下了車,對著他展露一抹驚悚到靈魂深處的笑:“小雀兒,我說過,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趁著祁聿受傷,他要將蘇景辰帶到一個他們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永遠囚禁他!
蘇景辰的腦殼哦,突突突的疼。
有完沒完了。
這一個二個都跟喝了假酒似得,瘋的凌亂,顛的徹底,這個世界沒救了。
媽的,一群瘋狗,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時間暫停三個小時!”
蘇景辰急忙叫下暫停鍵,趕慌趕忙準備跑路。
風頭太盛,他先出國避避風頭先。
飛速趕回家,收拾行李拿好護照。
他有些不捨的看了一眼豪宅,想到還在醫院裡的祁聿,心裡又是一頓愧疚。
拿出紙和筆,他給他留下了一段話。
【對不起,原諒我,祁先生,給我一點時間,等我整理一下思緒,會給你解釋清楚的,我愛你,等我!】
抹了抹眼淚,蘇景辰提著行李飛速趕往機場。
小奶嗝放在祁聿這,他還是很放心的。
在這段時間裡,他需要好好考慮一下,要如何向祁聿解釋。
祁霄這種無關緊要的人他無所謂,可祁聿不行。
他可以不在乎祁霄的想法,可不能不在乎祁聿的。
若是他知道自已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如果他知道他喜歡的人一直在騙他……
如果祁聿要和他分手。
或者一氣之下要吃掉他……
這些後果,是現在的蘇景辰無法承受的。
唯一能做的,只有逃避。
而他並不知道,就在他利用時間暫停趕回家的途中,祁聿甦醒了。
四周太過安靜,讓他立刻意識到,蘇景辰使用了金手指。
拔掉手背上的針管,他走出病房。
‘咚咚咚——’
心臟開始突突狂跳,他忽然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蘇先生……你在哪?”
祁聿四處尋找蘇景辰的下落,停止的時間,停止的世界,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感到了恐懼。
暫停的時間實在太久了!
小傢伙平時使用金手指都摳摳搜搜的,不可能這麼大方。
除非事情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變的不可收拾了。
他逼著自已冷靜下來,去思考昏迷前發生的事。
意外來的太突然,若他是蘇景辰,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救他。
如此一來,肯定就會留下端倪讓人懷疑。
有沒有可能,他是因為金手指的事情暴露了,所以選擇了跑路?
當頭棒喝的祁聿猛地往外衝去。
看到了面色焦急的祁霄,出現在醫院門口的路唯……
這一切都在昭示著,小狐狸跑路的可能性為……百分百!
心臟鈍痛不已,祁聿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蘇景辰會毫不猶豫的拋棄自已!
手機無法使用,車子無法啟動。
絕望到極致的祁聿只能硬生生的靠著自已兩條腿,往機場的方向趕去。
三個小時的時間,他拼盡了全力在奔跑,只希望一切都來得及。
蘇景辰將車子停在了機場的停車庫,拖著行李快速進入機場內部。
時間掐的剛剛好,時間暫停結束。
他拖著行李從洗手間出來匯入人群,隨著客流行走著,打算悄無聲息離開。
“蘇景辰!”
身後,祁聿撕心裂肺的聲音響起。
幻聽了?!
蘇景辰渾身一顫,急忙回頭。
渾身被汗水打溼,只穿著單薄病號服的祁聿站在不遠處看著他,那一句話,已經耗盡了他全部的力氣,只剩下無盡的喘息。
腳上的拖鞋不知道什麼時候跑沒了一隻,這一停歇,鑽心的疼痛從腳底板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