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一個小時,又睡了一個小時,在服務員的提醒下,幾人悠悠轉醒。
一看時間,已經臨近十二點了。
這一覺,睡的未免也太沉了!
準備去換衣服,他們連叫喚了幾聲,蘇景辰都沒應答。
幾人走到屏風後一看,好傢伙,人沒了。
詢問服務員,服務員也是一問三不知,反問他們是不是客人先離開了?
找不到蘇景辰,幾人也沒當回事兒。
還以為他重色輕友,發現叫不醒他們,先溜了。
等走到大廳,發現蘇景辰帶來的保鏢還等在原地沒離開,心裡還有些納悶。
“臭小子,怪貼心的,還讓保鏢送我們回去。”
超A女輕笑一聲,心中感動,沒白疼那小子。
“切,他就是顯擺,我們又不是自已沒車。”
濃妝小網紅翻了個白眼,埋汰。
“這幾個哥們身材不錯,不知道他們對我這種型別感不感興趣……”
金剛芭比大叔曖昧的朝著幾位保鏢拋了個媚眼。
保鏢幾人見到他們,趕緊起身走了過來,禮貌詢問。
“蘇先生還沒出來嗎?”
這一問,把幾人都給問懵了。
蘇景辰不是先回去了嗎?
嗡的一下,幾人腦袋徹底炸了。
“快給你家BOSS打個電話,問問他小綠茶回去沒!”
經過短髮女這麼一催促,幾人立刻意識到出事了,領頭的趕緊拿出手機撥打祁聿的電話。
知道出事了,祁聿開始動用關係查詢蘇景辰的下落。
而閨蜜組則是在和SPA的工作人員撕逼。
“那麼大個人說沒了就沒了,你們他媽一問三不知,騙鬼呢,信不信老孃分分鐘找人踏平這裡!”
“媽的,你們老闆是誰,讓他出來說話。”
“不給看監控是吧?那警察總有資格看吧!”
……
鬧事,顯然沒什麼卵用。
幕後之人似乎打定了主意,就算關了這家店,也要讓蘇景辰吃不了兜著走。
除了動手之人,這裡的員工都很無辜,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祁聿這邊動作也很快,立刻查到了SPA的幕後老闆是路唯。
打他電話,關機。
他命令屬下查出路唯在帝都的所有房產,病號服都來不及換,當即趕往了會所。
“你們好,我是祁聿,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好,放心,我一定會安然無恙將蘇先生帶回來的。”
窩火的幾人看著身穿病號服,手上掛著前臂吊,眉宇間溢滿陰翳和擔憂的祁聿,心中感慨。
看來這人是真的非常喜歡他們家小綠茶。
他們確實有錢,卻沒什麼勢,留在現場也幫不上什麼忙。
“知道是誰做的嗎?”
短髮精英女眉頭緊蹙問道。
“路唯,我們和他們有些過節……”
“哼,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不會真以為資訊時代還能一手遮天吧。”
短髮精英女冷笑一聲,儼然有了獨立的報復辦法。
幾人對視一眼,儼然已經達成了共識。
“我們就先回去了,若是找到小綠茶的下落,記得通知我們。”
超A女對著祁聿點點頭。
“帥哥,看你的了!”
金剛芭比大叔衝著祁聿擠擠眼拋了個飛吻,幾人離開。
他們並未各自離去,而是前往短髮精英女的家中,商量如何靠輿論重創陸氏集團。
以卵擊石又如何,敢動他們的閨蜜,死!
好冷……
熟睡中的蘇景辰只覺得自已像被扔進了雪地中,凍的他身體都變的麻木。
長睫輕顫,他緩緩醒來。
映入眼簾的,不是他睡過去前那溫馨又治癒的SPA房,而是冷冰冰的黑色地磚。
視線往上,一縷銀冷的月光透過全景玻璃窗照耀在室內,牆壁上,掛滿了各種動物的腦袋標本。
那些標本眼睛大睜死不瞑目瞪著他,直叫人汗毛豎起。
“嗬!”
蘇景辰被嚇的一個哆嗦,差點尖叫出聲。
也不怪他如此咋咋呼呼的,任誰一醒來看到這種詭異的場景,沒被嚇尿都是輕的!
“醒了,小雀兒?”
豔紅的復古沙發上,路唯手中夾著一根雪茄,翹著二郎腿好整以暇睥睨著他,笑著出聲打招呼。
“路唯你有病吧!”
蘇景辰翻了個白眼,破口大罵。
這該死的充滿BUG的世界,他居然悄無聲息就被綁架了!
“嗯,我有病,但只有清寧有藥,如今我唯一的解藥被你們弄成了那副模樣,我又怎麼可能不犯病呢……”
路唯發出了桀桀的笑聲,陰森森說道。
艹,死病嬌!
蘇景辰一臉的嫌棄。
原作裡,路唯佔的篇幅可不小。
作為病嬌男二的他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如果說祁霄是個會權衡利弊的偽君子。
那他就是個自私自利的真小人。
別人招惹柳清寧,祁霄或許會留一線。
而作為黑道公子的路唯,可不會給別人留活路。
原作中,祁霄被父母算計,和喜歡他的寧家千金寧韻夢發生了關係。
事後寧韻夢懷孕,跑到柳清寧面前耀武揚威。
兩人大吵一架後,柳清寧去找路唯訴苦,而路唯為了肅清他的情路,直接綁架了寧韻夢,硬生生將她才顯懷的孩子從肚子裡給挖了出來,差點造成一屍兩命。
如今柳清寧被傷成這樣,路唯肯定不會放過毫髮無傷的自已。
萬幸,他有金手指。
囂張?
今兒爹就好好教你做人,讓你嚐嚐金手指霸霸的權威!
這些年裡,蘇景辰可沒少被路唯愚弄。
新仇舊恨,今兒就給他全部了結,也是時候讓這位囂張的混世祖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至於招惹了路唯的後續?
他才不怕。
反正有人給他兜底,就算把天給捅穿了,祁聿也會替他頂著!
想到這,蘇景辰不得不感慨,這就是有人寵的囂張嗎?
這要換了以前,他夾著尾巴做人還來不及。
“柳少爺的事,我也很遺憾,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他露出無辜的模樣質問。
“有沒有關係……重要嗎?”
路唯嗤笑一聲,反問。
那意思就是,甭管有沒有關係,爺看你不順眼,你就得乖乖受死。
“你想怎樣。”
蘇景辰瞪著他,懶得再裝綠茶。
反正早就撕破臉,他演的再可憐,對方也不會心疼,何苦累著自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