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正看清李景陽的模樣後,蔣嶽這個大男人眼眶都溼潤了:
“李連長,你怎麼才回來呀,你知道我等你等的……”
“咳咳!”
李景陽乾咳了兩聲,打斷了蔣嶽的話:
“那個,這話說的有點曖昧了……”
說著李景陽便來到屋中,先是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屍體,又看了看那個倒扣在鍋沿上的碗。
在沈子聰二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李景陽便走上前去,將這個碗開啟了一個缺口,同時往空中一抓,又朝著屍體的臉這麼一放。
霎那間,原本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兇手猛然睜開眼坐了起來,深深的吸了口氣,緊接著大口喘息了起來。
“我在哪?”
沒有人去回應兇手的問題,而是紛紛看向了李景陽。
沈子聰的臉上是變顏變色,良久後才堪堪從嘴裡蹦出了幾個字:
“就……這麼簡單?”
李景陽習以為常地點了點頭:
“就這麼簡單。”
二人徹底愣住了,原本還想著李景陽回來之後,估計又得上香又得作法,誰能想到從進門來還沒到一分鐘的時間,李景陽就把事兒給辦完了。
那我們等了這幾個小時算什麼?算倒黴嗎?
“李連長,就這麼簡單的話,你直接告訴我,我來做不就行了?”
蔣嶽不明所以的問道,對此,李景陽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做行,你做不行。
辛苦你們二位了,趕緊帶著屍體回去交差吧,然後帶著人去醫院,不出意外的話,那些工人的病應該已經好了。
該錄口供錄口供,該結案就結案,這件事已經結束了。”
蔣嶽還想說些什麼,頓時被沈子聰打斷了,他一臉好奇地看著李景陽,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李連長,那隻會說話的老鼠抓到了?”
李景陽點了點頭:
“抓到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好了。剩下的收尾工作就交給你們了。”
說著李景陽打了個哈欠,衝著胡建軍揮了揮手便往外走去。
直到二人上車離開,沈子聰和蔣嶽仍舊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組長,這咋跟上回一樣呢,咱啥也知不道,咋寫報告?”
對此,沈子聰也搖了搖頭:
“我哪知道,實在不行只能編了。”
“那會說話的耗子都有了,是不是說明妖怪就在我們身邊?”
“你怎麼老問我這些問題,我跟你一樣,到現在還沒整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呢?
行了行了,趕緊把人帶回局裡,然後去趟醫院,看看怎麼個事兒。”
二人正在這裡交流之際,誰曾想兇手探了個腦袋過來,一臉好奇地看著沈子聰:
“會說話的耗子?扯呢吧?”
蔣嶽一瞪眼,朝著兇手的腦門就是一下:
“還輪到你說話,趕緊走!”
二人一左一右看慣著兇手,終於離開了這個房間,返回局裡覆命。
二人回到局裡之後才得知,侯勇到現在也不敢閉眼,一直在辦公室裡等著訊息,就怕這兇手出了什麼意外。
重新將兇手關回牢裡之後,二人便趕緊去了侯勇辦公室,三人關著門挑著燈一同討論著案件的細節。
“會說話的耗子,上回是個會說話的熊,這世道真是變了,我這腦子一嗡嗡的。”
侯勇一臉焦灼的嘆了口氣:
“我相不相信你們說的話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報告是得往上交的,你們今天敢寫,明天就有人敢扒你們的衣服。
再回去想想,明天早上把報告交我辦公室來。”
“哎,大隊長,你咋把自已給撇出去了,咱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嗎?”
聞聽蔣嶽此言,侯勇頓時裝傻充愣了起來:
“什麼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幹啥了?我啥也沒幹。
可別亂說啊,這是有搞小團體的嫌疑的。
去去去,想轍寫報告去。”
沒辦法,沈子聰和蔣嶽只能連夜趕往醫院,但在來到走廊盡頭的這間病房時,卻發現早有不少醫生圍聚在這裡,已經在對躺在裡面的工人們進行各種檢查了。
還沒等二人進門,就聽到屋內傳來陣陣疑惑的討論聲。
“邪門了,怎麼這些人突然就都好了,各項數值也正常啊,誰對他們用什麼藥了嗎?”
“沒有啊,這還是查房護士發現的,他說進門的時候就看到這些工人們都醒了,並且詢問自已。為什麼被綁在床上,這才把你們叫來。”
“那就奇怪了,現在在這些人身上查不到半點病症痕跡,也不知道是真的癒合了,還是有了什麼病變。
更棘手的是直到現在我們也沒查清楚這到底是種什麼病,所以只能對他們進行常規檢查。
可數值一切正常,也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醫生們討論的聲音被二人聽在耳中,雖然早有思想準備,但仍舊覺得震撼。
這一切自然要歸功於李景陽,可二人好奇的是李景陽究竟做了些什麼,竟讓如此棘手的問題迎刃而解。
“李連長,果然當世高人啊……”
站在走廊裡的沈子聰由衷的感慨了一句,蔣嶽也點頭附和:
“是啊,這手段,簡直神了。不過,咱們還是得把這事兒弄清楚,不然報告怎麼寫?”
沈子聰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思緒:“咱們先去問問那些工人,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線索。”
二人走進病房,開始詢問那些剛剛恢復健康的工人。工人們七嘴八舌地描述了他們所經歷的奇異事件,但都對病因和治癒過程一無所知。
“我們只是突然感到一陣眩暈,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一個工人說道。
“對對,我也是,醒來就發現自已被綁在床上了。”另一個工人補充道。
沈子聰和蔣嶽對視一眼,他們知道,這些資訊對於寫報告來說遠遠不夠。
“看來,只能故技重施,往意外上寫了。”
蔣嶽有些擔憂:
“上回是意外,這回還是意外,領導能信嗎?”
沈子聰無奈的搖了搖頭:
“信不信的,寫了再說吧……”
李景陽無疑是又給二人留下了一個大難題,以至於二人根本分不清,認識了李景陽到底是福是禍。
他們是一夜未眠,焦頭爛額的伏案寫著報告,反觀李景陽這幾位當事人,卻難得睡了個好覺。
尤其是李景陽,心裡的那塊石頭總算落了地。
旅長的認可,是749局步入正軌的重要開端,且在李景陽的腦子裡,已經逐漸形成了一連串的建設計劃。
不出意外的話,新警備區,將要進行一次,規模較大的土木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