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鬼現形
翌日清晨,特務局的氣氛格外緊張。昨夜的刺殺事件讓人心有餘悸,而更令人不安的是,冥蛇似乎比預想中更加了解特務局的內部佈置和行動方案。
李畫銘站在辦公桌前,手中拿著一份報告,眉頭緊鎖。
“探長,這些刺客無論是訓練手段還是潛伏方式,都像是專門針對我們特務局設計的。”薛雲低聲說道,“內部必定有人洩密。”
李畫銘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昨晚的行動,只有核心成員知情。要揪出內鬼,得從內部逐一排查。”
他拿起筆,迅速在一張紙上寫下幾行字,然後遞給薛雲:“召集會議,我有話要說。”
上午十點,特務局會議室裡坐滿了核心成員。李畫銘站在桌前,目光逐一掃過眾人,神情冷峻。
“各位,昨晚的刺殺行動被及時挫敗,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勝利了。”他開口說道,語氣低沉卻充滿威懾,“我們內部,藏著一條毒蛇。”
此話一出,整個房間瞬間陷入死寂。每個人的神色都變得複雜,有人憤怒,有人恐懼,還有人刻意低頭掩飾自已的情緒。
“為了保護國家和人民的安全,我不能允許這種人繼續留在我們中間。”李畫銘說著,隨手拍了拍桌上的一個小木盒,“這裡有一份名單,是昨晚我親自核查後列出的嫌疑人。”
“探長,您的意思是?”有人小心翼翼地問。
“從今天開始,每個人都要接受單獨審問。”李畫銘冷冷說道,“我會親自主持,任何人都不能例外。”
薛雲站在一旁,默默觀察著每個人的反應。他的目光在某幾個成員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察覺到了一些細微的異樣。
審問從下午開始,一直到夜晚才結束。李畫銘將所有嫌疑人逐一盤問,但卻沒有發現確鑿的證據。
當他走出審問室時,薛雲迎了上來,遞給他一張紙條:“探長,這是一份匿名報告,剛剛送到前臺。”
李畫銘展開紙條,看到上面用極其潦草的字跡寫著:“注意內勤科,林沛。”
“林沛?”李畫銘微微皺眉,“他負責內務管理,平日表現中規中矩,並沒有什麼異常。”
薛雲壓低聲音說道:“但昨晚的刺殺行動,他是極少數知道具體時間和目標的人之一。”
“盯緊他,但不要打草驚蛇。”李畫銘沉思片刻,下令道,“我要知道他的每一步行蹤。”
深夜,林沛從辦公室走出來,神色匆匆。他左右環顧了一下,確認沒人跟蹤,便迅速鑽進了一條偏僻的小巷。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李畫銘和薛雲早已暗中跟隨。
小巷盡頭,一輛黑色轎車靜靜停著。林沛走到車旁,敲了敲車窗,隨後便低聲說道:“昨晚的行動失敗了,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車窗緩緩降下,一個戴著墨鏡的中年男人坐在車裡,冷笑道:“失敗只是暫時的,我們的計劃已經啟動,你只需要繼續配合。”
“配合?昨晚差點暴露我!”林沛聲音壓得極低,但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滿,“如果我被抓,你們誰來救我?”
中年男人不屑地哼了一聲:“你只管執行命令,否則,你的那些秘密恐怕會比你被抓更麻煩。”
林沛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他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我會繼續配合,但這次必須保證我的安全。”
不遠處,李畫銘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向薛雲打了個手勢,兩人悄然靠近。
就在林沛準備上車時,李畫銘冷冷開口:“林科長,深夜出門,和誰談得這麼投機?”
林沛臉色大變,轉身就想逃,但李畫銘早已拔槍,迅速扣下扳機,打中了他的腿。林沛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車裡的中年男人見狀,猛踩油門試圖逃跑,但早有埋伏的特工隊員迅速包圍了轎車,將他拖了下來。
“你們冥蛇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把手伸到特務局裡。”李畫銘冷冷盯著中年男人,“告訴我,‘迴響’的真正計劃是什麼?”
中年男人咬緊牙關,拒絕開口,但他的眼神中卻透出一絲慌亂。
“把他們帶回去,好好招待。”李畫銘冷冷說道,“我要知道所有的細節,一個字都不能漏。”
回到特務局後,林沛在審訊室裡痛哭流涕,向李畫銘坦白了所有事實:
原來,冥蛇內部確實有一份名單,那是他們用來控制重慶局勢的關鍵檔案。這份名單記錄了許多高官的隱秘交易和罪證,一旦公佈,整個國防體系都會陷入混亂。而“迴響”,就是為了借刺殺行動掩護這份名單的秘密轉移。
“名單現在在哪裡?”李畫銘冷冷問道。
“我不知道……”林沛哽咽著,“他們從不讓我接觸核心檔案,只讓我負責傳遞資訊。”
李畫銘的目光冰冷如刀:“你最好想清楚。如果有任何隱瞞,後果你自已承擔。”
審訊室裡一片死寂,而冥蛇的秘密,卻如同一道濃霧,依然籠罩著整個重慶城。
名單之謎
天矇矇亮,特務局的燈火仍未熄滅,昨夜的審訊讓所有人筋疲力盡。然而,冥蛇計劃中的“名單”卻如一根刺,深深紮在李畫銘的心頭。
辦公室內,薛雲遞上一杯熱茶:“探長,林沛的供詞能信嗎?他說他從未見過名單,只負責傳遞訊息。”
李畫銘接過茶杯,目光深邃:“林沛不過是冥蛇手中的一顆棋子。他知道的是真話,但絕不是全部真相。名單是真實存在的,他們絕不會用無關緊要的檔案來掩飾。”
“那我們該如何找到這份名單?”薛雲問道。
“冥蛇的目標是利用名單控制重慶局勢,它不可能只是單純的檔案,應該還有其他用途。”李畫銘語氣堅定,“我們要先鎖定名單可能的流向。”
他拿起桌上的地圖,手指在幾個重點位置間劃過:“重慶城內,有幾處可能存放重要檔案的地點。我們必須逐一排查,但不能打草驚蛇。”
中午時分,審訊室裡傳來一聲慘叫。林沛已經筋疲力盡,額頭上滿是冷汗。
“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他哆嗦著說道,“他們只告訴我,每次任務完成後,名單會被送到城南的茶樓交接。”
“茶樓?”薛雲挑了挑眉,“重慶有數百家茶樓,他沒說是哪一家?”
林沛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恐懼:“他們從不說具體名字,只是讓我盯著對方送來的信件上是否有‘竹’字印章……”
李畫銘眉頭緊皺:“‘竹’字印章?看來是冥蛇的標記。”
“探長,這個線索未免太模糊了。”薛雲嘆了口氣,“難道要逐家茶樓去找?”
“不,”李畫銘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光,“既然他們要在茶樓交接,我們就給他們佈下天羅地網,讓他們自投羅網。”
夜幕降臨,城南的一家老茶樓悄然營業。茶樓外的街道上人來人往,看似平靜,卻暗藏殺機。
李畫銘和薛雲分別坐在兩側,手中握著微型通訊器,隨時準備下達命令。
很快,一個身穿長衫的中年男人走進茶樓,他步伐沉穩,目光警惕,手中提著一個木盒。他四下掃視了一圈,徑直走向角落的一個座位。
“目標出現,確認木盒。”薛雲低聲說道。
另一邊,李畫銘微微點頭:“不要輕舉妄動,看看他是否會與人接頭。”
時間一點點過去,中年男人似乎在等人。他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表面上顯得漫不經心,實則每一下敲擊的頻率都充滿節奏感。
薛雲目光一凝:“探長,他在用暗號。”
就在此時,一個衣著華麗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她掀開珠簾,徑直走到中年男人對面坐下,隨後輕聲說道:“東西帶來了?”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將木盒推了過去。女子開啟木盒,看了一眼,隨即冷冷說道:“這不是我們要的東西。”
“別急,”中年男人淡淡一笑,“名單不可能隨便帶出來,只有確認安全後才能交接。”
“安全?”女子冷笑一聲,“冥蛇已經在重慶城佈局多年,還需要確認安全?”
兩人的對話越來越低,幾乎聽不清,但李畫銘的心卻沉了下來——這份名單顯然遠比他想象中複雜。
突然,茶樓外傳來一陣嘈雜聲,一個乞丐模樣的男子跌跌撞撞地闖進來,嘴裡嚷嚷著:“救命啊,有人追殺我!”
茶樓的客人紛紛起身避讓,場面一片混亂。而中年男人和女子卻趁機起身,分頭從後門離開。
“追!”李畫銘果斷下令。
薛雲帶人追向中年男人,而李畫銘則直奔女子離開的方向。他穿過狹窄的小巷,目光緊鎖在前方那抹嬌小的身影上。
“站住!”他厲聲喝道,抬手便是一槍,打中了女子的腳踝。女子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李畫銘快步上前,將槍口對準她:“名單在哪裡?”
女子痛苦地喘息著,卻冷笑道:“你永遠找不到的……名單早已不在重慶城。”
“什麼意思?”李畫銘眯起眼睛,“你最好把話說清楚,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女子咬緊牙關,似乎要咬舌自盡。李畫銘眼疾手快,一把掐住她的下頜,強迫她鬆開牙齒。
“帶回去!”他冷聲說道,“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硬的骨頭。”
與此同時,薛雲那邊的追捕也告一段落。他帶回了一份木盒,開啟後卻發現裡面只是普通的賬冊,根本不是所謂的名單。
“探長,我們似乎中了調虎離山之計。”薛雲滿臉憤怒,“這幫人根本沒帶真正的名單過來。”
“他們只是在試探我們的反應。”李畫銘將木盒扔到地上,聲音低沉,“但他們不知道,我們已經抓到了一條大魚。”
他轉頭看向被押解回來的女子,冷冷說道:“既然名單不在重慶城,那它究竟在哪裡?”
女子冷笑不語,但她眼中的一絲慌亂,已經暴露了心底的秘密。
火線追擊
雨夜,重慶城籠罩在一片寒意中,昏黃的路燈投射出模糊的光影,照亮溼滑的青石板路。
李畫銘站在審訊室內,目光如炬地盯著面前的女子。她雖滿臉倦意,但嘴角卻帶著一抹挑釁的笑意,彷彿勝券在握。
“你有兩條路,”李畫銘語氣低沉,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要麼老老實實告訴我名單的下落,要麼——”
“要麼什麼?”女子冷笑,聲音如刀般刺人,“讓我受苦?你們的人已經用盡手段了,我可不覺得你們能再讓我說一個字。”
薛雲站在一旁,緊皺眉頭:“探長,她似乎早就料到自已會被抓。”
“沒錯,”李畫銘點點頭,“所以她在等,她等的不是我們,而是冥蛇的救援。”
這話讓女子的笑容瞬間僵住,她的眼神躲閃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你別想套我話。”
“我不需要你說,”李畫銘緩緩走近她,目光銳利得像是能看穿人心,“你的反應已經告訴了我一切——名單確實存在,而冥蛇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你救走。”
女子低下頭,不再說話,但她微微顫抖的雙手出賣了她的恐懼。
李畫銘轉身對薛雲說道:“加強戒備,將她關押到特務局地下牢房,同時派人監控茶樓一帶的可疑動向。”
次日清晨,一名探員匆匆跑進辦公室,神色緊張:“探長,有情況!昨夜我們的人在茶樓附近發現了一輛遺棄的貨車,車廂內滿是未燃盡的紙屑。”
“紙屑?”李畫銘一怔,隨即眼神一凜,“帶我去看看!”
貨車被拖到特務局的後院,車廂內果然殘留著大量被焚燒過的紙片。李畫銘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撿起幾片較大的紙屑。
“這些字跡……”他眯起眼睛,仔細辨認,“看起來像是某種密碼。”
薛雲也湊過來看了一眼,皺眉道:“這些字元排列得很奇怪,好像是用某種特殊的編碼方式寫成的。”
“把這些紙屑收集起來,”李畫銘吩咐道,“交給解碼組,看看能不能還原出原始內容。”
與此同時,地下牢房內的氣氛愈發緊張。女子雖然一言不發,但她偶爾流露出的焦慮讓人察覺,她在等待一個訊號——救援訊號。
果然,夜幕降臨之際,特務局的外圍警戒突然響起了槍聲。
“敵襲!”探員們迅速進入戰鬥狀態,而李畫銘和薛雲也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果然來了。”李畫銘冷笑一聲,“他們的目標肯定是地下牢房。”
“探長,需要我們分散力量抵擋他們嗎?”薛雲問道。
“不,”李畫銘冷靜地搖搖頭,“這次我們改變戰術——讓他們闖進來。”
薛雲一愣:“你是說——放長線釣大魚?”
李畫銘點點頭:“冥蛇的行動從來都不是單打獨鬥,他們既然冒險來救人,說明這個女子的價值非同一般。我們要的,不僅僅是名單,還有整條線索。”
他迅速佈置計劃,讓守衛故意“撤退”,製造局內混亂的假象。
不出所料,一隊身穿黑衣的武裝人員很快闖入地下牢房。他們手法嫻熟,很快便破解了牢房門鎖,將女子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