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寒霜劍的劍芒破空而至,夾帶著鋪天蓋地的冰寒氣息,如九天之上的瀑流傾瀉,直衝鍾玄。
鍾玄瞳孔猛縮,瞬間燃燒元氣,勉力將全身靈力聚於劍身,硬生生迎向那驚世一擊。
“江寒,你敢!”
他怒吼,劍氣驟然炸裂,化作炙熱的火焰屏障。
那寒霜劍意何其凌厲,一接觸便冰封萬里,瞬間將鍾玄的火焰屏障擊潰。
“噗!”
鍾玄張口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倒飛而出,狠狠砸在地上,身軀顫抖,氣息已萎靡至極。
江寒一步步走向鍾玄,寒霜劍垂在身側,劍尖滴著冰藍色的血珠,每一步踏下,地面都凍結出森寒的冰霜。
“你殺了鍾離,又傷我劍宗長老,今日無論如何,我也要拉你陪葬!”
鍾玄狀若瘋狂,忽然從懷中掏出一塊血色玉符。
“血符!”遠處圍觀的修士一片譁然。
“雲荒劍宗竟連這種禁術都帶上了,看來是真要拼命了!”
江寒停下腳步,目光冷冷掃向鍾玄手中的玉符,隱約感受到其中蘊藏的滔天威能。
“這玉符以劍宗歷代劍主精血鑄就,一旦引爆,足以毀天滅地!”
鍾玄面目猙獰,眼中盡是狠戾,“江寒,你雖強,但在這血符之下,必死無疑!”
“是嗎?”
江寒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譏諷的冷笑。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見識一下,雲荒劍宗的禁術,能否殺我。”
說罷,他抬手一劍,寒霜劍意如冰河倒卷,狠狠斬向鍾玄!
“去死吧!”
鍾玄猛地捏碎血符,一瞬間,滔天的血光從他體內噴湧而出,匯聚成一片血紅色的劍影風暴,席捲四方。
整個山谷在這一刻天崩地裂,空間都被血光撕碎,天地變色,狂風怒號。
江寒站在風暴中央,周身寒霜劍意迅速凝聚,化作一座巨大的冰霜屏障,將所有血光隔絕在外。
“轟——”
血光風暴撞擊在冰霜屏障上,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無數靈力漣漪四散而出,整個山谷彷彿經歷了一場滅世浩劫。
當風暴散去,江寒依舊屹立不倒,他身上雖有幾道傷痕,但目光依舊冷冽如刀,寒霜劍上寒意更盛。
“這就是雲荒劍宗的底牌?”
江寒輕輕一笑,聲音透著深深的不屑,“如此微末伎倆,也想殺我?”
鍾玄面如死灰,氣息奄奄,眼中滿是絕望。
他根本無法相信,江寒竟能從血符的爆發中活下來!
“江寒,你不得好死……”
鍾玄還未說完,寒霜劍已從其貫穿,帶走了最後的氣息。
至此,雲荒劍宗鍾玄隕落!
圍觀修士一片死寂,沒有人敢發出半點聲音,只是滿目震撼地看著江寒。
江寒收回長劍,目光掃向周圍剩下的雲荒劍宗長老,冷冷道:“你們,是戰,還是降?”
這句話猶如寒冬臘月的一盆冷水,將雲荒劍宗僅存的幾人徹底擊潰。
“我等願降!”
幾名長老紛紛跪倒在地,滿臉恐懼,他們已完全被江寒的強大震懾,哪還有半點反抗之心?
江寒不再多言,轉身離開,寒霜劍意依舊在他身後翻湧,整個山谷被冰霜覆蓋,彷彿成了一片寒冷的死域。
雲荒劍宗鍾玄身死的訊息宛如一顆巨石,砸入修仙界這片沉寂的湖泊,激起滔天巨浪。
這一戰,江寒以一已之力,斬鍾離,誅鍾玄,逼降數位長老,劍斬雲荒劍宗。
在天南修士的傳頌中,江寒之名如雷貫耳,而他的那柄寒霜劍,更被傳得宛若天外神兵,無物不破。
數日後,青陽城
江寒緩步行入城中,身形孤傲,一襲青衫,卻顯得格外凌厲。
青陽城內,來往修士紛紛讓路,不敢有絲毫怠慢。
他隨意走進一家酒樓,落座角落,目光平靜如水。
酒樓內早已人滿為患,江寒的到來讓空氣一瞬間凝滯。
有人認出了他,悄聲議論起來。
“是他!江寒!”
“聽說連雲荒劍宗都毀在他手中,連鍾玄都死了!”
“這等人物,我們最好別招惹!”
江寒對這些議論充耳不聞,只靜靜飲酒。
酒樓的掌櫃早已嚇得魂不附體,親自送上上好的靈酒與靈果,惶恐地退到一旁。
正當酒樓內氣氛壓抑到極點時,一道爽朗的笑聲從樓梯間傳來:
“哈哈哈!江道友果然英姿不凡,在下早就想一睹你的風采了!”
江寒抬眸望去,只見一個身著華服的中年男子步入酒樓,神態間帶著幾分桀驁,他身後跟著兩名手握長刀的隨從,目光森冷。
“你是?”江寒淡然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警惕。
中年男子大笑拱手:“在下趙放,乃是天南城趙家之人。聽聞江道友斬劍宗,威震八方,特來結交。”
趙家,天南城的頂級修仙世家,勢力之強不亞於雲荒劍宗。
這趙放看似來交好,實則目光隱晦,似在試探。
“結交?”
江寒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譏諷,“你趙家與雲荒劍宗素來交好,今日特來結交我,莫不是兩面三刀之輩?”
趙放一怔,面色瞬間難看,強笑道:“江道友誤會了。我趙家不過是生意往來,與劍宗並無深交。”
“既如此,”
江寒端起酒杯,淺酌一口,語氣轉冷,“那便請你離開。我的酒,不需要閒雜人陪。”
這話一出,酒樓內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趙放身後的兩名隨從拔刀而出,殺氣凜然。
趙放強壓怒火,冷聲道:“江寒,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江寒卻不再理會,只輕輕抬手。
“嗡——”
寒霜劍驟然出鞘,一道冰藍色的劍光橫掃而出,將整個酒樓劈成兩半。
趙放連帶兩名隨從被迫退出數丈,臉色煞白。
“滾。”
江寒站起身來,目光森寒,“我不殺你,是因為你還不夠資格。”
趙放臉色難看至極,卻不敢再多言,恨恨地看了江寒一眼,轉身匆匆離去。
江寒目送他們離開,隨即轉身,縱身躍上屋簷,消失在夜幕中。
夜風中,他抬頭望向遠處蒼穹,心頭卻微微一沉。
“趙家……雲荒劍宗……這些不過是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