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寒,卻彷彿完全不在意這些風暴,他獨自離開了雲荒劍宗,向更廣闊的天地走去。
三日後,飛霞山脈。
飛霞山脈連綿數千裡,山間靈氣濃郁,是修行者的天堂。
此刻的飛霞山卻風聲鶴唳,籠罩在一片殺氣之中。
江寒坐在一處高崖之上,面前擺著一壺酒,幾隻烤得金黃的山雞。
他一邊飲酒,一邊抬頭望向天邊,神色平靜。
忽然,遠處傳來破空之聲。
江寒放下酒壺,冷笑一聲:“看來,還是有人不怕死。”
下一刻,數道劍光從天而降,圍住了江寒。
領頭者是一名身穿赤袍的中年男子,渾身劍意凌厲,冷冷地盯著江寒。
“江寒,你殺我雲荒劍宗宗主與長老,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赤袍男子厲聲喝道,手中長劍指向江寒。
江寒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目光掃過對方身後的眾人,淡淡道:“你們就這些人嗎?”
赤袍男子聞言,怒極反笑:“狂妄之徒!既然你找死,那便成全你!”
隨著他一聲令下,數十名修士同時出手,各色劍光如潮水般湧向江寒,殺氣鋪天蓋地。
面對這等威勢,江寒卻是面不改色。他緩緩拔出寒霜劍,低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們上路。”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化作一道寒光,衝入敵陣之中。
劍光所過之處,鮮血飛濺,慘叫聲不絕於耳。
這一戰,再次震動修仙界。
飛霞山脈上空,劍光交織,殺意如風暴般席捲四方。
江寒一劍刺出,寒霜劍綻放出耀眼的寒芒,瞬間穿透了對方領頭赤袍男子的胸膛。
鮮血噴湧而出,那男子睜大雙眼,不敢置信地低頭看著胸前那致命的劍痕,喉間發出破碎的咕噥聲。
“你……不可能……”
男子話未說完,便已氣絕而亡,身體自高空墜落,砸入山林。
江寒身影一閃,轉瞬間殺入另一名敵人身側,寒霜劍橫掃而出,一道凌厲的劍氣撕裂長空,將四名修士攔腰斬斷。
血光飛濺間,江寒的神色冷峻如鐵,宛如掌控全域性的死神。
“他到底是人是鬼!這等劍道,怎能如此恐怖!”
“快撤!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剩下的修士早已被江寒的殺戮震懾,眼見領頭者慘死,膽氣全無,四散逃命。
他們的速度哪裡快得過江寒的劍?
江寒沒有一絲憐憫,手中的寒霜劍劃過一道道優雅的弧線,每一劍都精準地將敵人斬殺在逃亡的路上。
短短數十息,追殺而來的三十餘名修士盡數伏誅。
山林間再度恢復了平靜,只剩下屍骸橫陳,血流成河。
江寒立於戰場中央,面色平靜地擦拭著劍鋒上的血跡。
他低頭看了一眼屍橫遍野的場景,眼神冰冷而漠然。
“不過如此。”
他的眉頭隨即微微一皺。
天空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數十道強大的氣息自遠方襲來。
江寒抬頭望去,只見天際浮現一片絢爛的靈光,數十名修士踏劍而來,他們身著不同宗門的服飾,卻齊齊散發出森然殺意。
為首之人是一名白袍老者,鬚髮皆白,眉宇間透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他冷冷地俯視著江寒,語氣如寒冰般刺骨:“江寒,你連殺數宗修士,今日,我等聯手,定要為同道討回公道。”
江寒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討回公道?難道雲荒劍宗行惡時,你們不也是視若無睹?現在裝什麼正義?”
那白袍老者面色一沉,喝道:“少說廢話!今日你插翅難飛!”
話音剛落,數十名修士已同時出手,法寶光芒如狂潮般湧向江寒,各色劍光匯聚成一道毀天滅地的劍陣,朝著江寒席捲而去。
江寒身處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中,卻依舊巋然不動。
他深吸一口氣,體內靈氣奔騰湧動,寒霜劍爆發出璀璨的劍芒,猶如九天銀河倒掛而下。
“劍道無情。”
江寒低聲喃喃,寒霜劍高高舉起,瞬間一劍斬出!
這一劍,並非普通的劍氣,而是江寒以自身靈力催發的最強劍意。
劍光如潮,帶著無可匹敵的威勢,竟然在瞬間撕裂了對方的劍陣,將數十名修士的攻勢完全粉碎。
“什麼!這不可能!”
白袍老者目瞪口呆,眼中滿是恐懼與震驚。
他來不及反應,便被那劍光籠罩,瞬間被劍意撕成碎片。
隨著江寒這一劍斬出,飛霞山脈上空的所有敵人盡數隕落,血雨灑滿天際。
江寒立於滿天血雨中,孤傲如神,目光冷冷地看向遠方。
“來多少人,我江寒便斬多少劍!”
江寒的名號已不再是一個孤獨的劍修,而是整個修仙界的噩夢。
雲荒劍宗之役、數十宗門長老斃命的訊息如颶風般席捲了整個修仙界。
短短三日內,“江寒”這個名字響徹九域。
無論是偏遠的山村小鎮,還是氣勢恢宏的仙門山門,都在議論著這個孤身一劍覆滅雲荒的狂徒。
有人說,他是天命不容的劍修,為復仇不惜血染蒼穹;
有人說,他是魔道之人,劍斬正道,終將為天道所棄。
無論傳言如何,一點無可置疑——江寒,憑一已之力,攪亂了修仙界的格局。
江寒本人卻不關心外界的流言蜚語。
他盤膝坐在飛霞山脈一處隱秘山洞中,手握寒霜劍,默默調息,恢復靈力。
洞中寒氣瀰漫,四周點綴著散發淡藍色光芒的冰晶,那是他以劍氣凝聚而成,既可隱匿氣息,又可封鎖外敵。
“那一劍,損耗過大。”
江寒閉目反思,回憶戰鬥中的每一分細節。
他雖以劍意斬殺數十敵人,但體內靈力幾乎耗盡,劍意也隱隱有些不穩。
“雲荒劍宗覆滅後,其他宗門不會善罷甘休……”
江寒睜開眼,目光冷然。
忽然,洞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伴隨著一抹若有若無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