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於以前的事情,只有一段模糊的回憶,自已住在一座很大的府邸和一座金碧輝煌的地方。
前者是母親住的地方,待我長大一些後,母親帶我去了皇宮。
從那時起,我便發現母親的身體情況越來越差,還有人給我看過畫像,那上面是一個英氣十足的女子。
那人說這人是謝瑾翊,便是殺死我父親、害的母親成這樣子的人。
我不信,我去問了母親,母親並沒有告訴我答案。
母親手下有一個人,他叫張霜眠,便是喜歡謝瑾翊的人。
關於謝瑾翊的傳聞,我聽到了太多太多的傳聞,也信了這些傳聞,認為謝瑾翊就是把母親害的不幸福的人。
我越長越大,母親的身體越來越差,我卻被送出了宮。我不想離開母親身邊,但無可奈何,領走我的人是那個張霜眠和他的父親。
我不明白,為什麼會讓我去一個那樣的地方,我不想走。
可是,張清言把我給抱走了,這時的張霜眠也生了大病,我更不明白把我帶到這裡有什麼意義。
我在一個醫館裡,見到一個牌位,是張霜眠的母親,張清言的夫人。
過了半月,我見到了一個人,她還抱著一個人,張霜眠哥哥去門口迎接。
看張霜眠哥哥樣子,肯定認識來人,張霜眠問來人帶來的人是誰?那人回答的名字,是我母親的名字。
然後,那人帶著是不是我母親的人,離開了這裡。
過了一個多時辰,那人才返回了醫館,叔叔和張霜眠哥哥都認識她。
張霜眠哥哥還去給她端了一杯茶,從叔叔的口中,我知道了她的身份。
就是那個很多人口中的惡人—謝瑾翊。
我不知道該怎麼和去她相處,叔叔說讓我跟她過,我不願意,就是她害死了我的父親。
謝瑾翊說要把我母親下葬,我質問她要對母親做什麼?
這人肯定沒有心,謝瑾翊居然呵斥我,怒斥母親已死。
謝瑾翊又走了,說是要對下葬做準備,這是我最後一次機會見到母親了吧。
等到夜色已深,謝瑾翊再次回了醫館,此時的我在二樓看準時辰準備下樓,就在我準備下樓時,居然看到陰影裡站了一個人。
藉著周圍微弱的光,我看到了是謝瑾翊,我被她嚇了一跳,好像她也被嚇到了。
我下樓,叔叔也很好奇我這是怎麼了,謝瑾翊下來後解釋了原因。
那天,叔叔和謝瑾翊帶我去看了母親最後一眼,在深夜,謝瑾翊將我母親下葬。
第二天的白天,我發現謝瑾翊好像還沒有回來,不知謝瑾翊到底幹什麼去了。到了快中午的時候,我看到滿身是血的謝瑾翊,疲憊的回來了。
我去問了張霜眠哥哥,但張霜眠哥哥沒說,叔叔也沒有。
既然都不說,我去看了謝瑾翊,謝瑾翊睡著了,手心上還有包紮過的痕跡。後來我怕被發現,趕緊溜走了。
張霜眠哥哥病的越來越重,叔叔忙於照顧哥哥,只能由謝瑾翊承擔起照顧我的責任,負責接送我上下學。
可哥哥病的毫無迴轉之力,謝瑾翊去給張霜眠輸送過內力,可依舊無濟於事。
在一個深夜,哥哥走了,是謝瑾翊第一個發現了哥哥的屍體,而且謝瑾翊在醫館的樓梯上摔了下去,叔叔當時在配藥,沒有見到哥哥的最後一面。
叔叔一夜白髮,第二天白天出去了一趟,叔叔囑咐我一定要聽謝瑾翊。
不論我之前聽到了什麼傳言,我都要聽謝瑾翊的話。
叔叔回來後不久也過世了,我聽說有人去世可是要有靈堂,可謝瑾翊根本沒有弄,只是將他們下葬。
謝瑾翊帶我去了墓地,我見到了母親的墓碑。
自從之後,謝瑾翊很沉默寡言,哥哥在的時候,謝瑾翊還是會說一些話的。
我問過謝瑾翊很多次,問謝瑾翊到底愛不愛哥哥,但謝瑾翊的答案從堅定到模糊。
不知道為什麼,謝瑾翊不怎麼跟我說話,基本上都是我去跟謝瑾翊說話。
等到了我及笄那天,謝瑾翊問過我要辦一個怎樣的及笄禮,我也不知道怎麼去過。還是我去了學堂的老師,我才知道怎樣去過,然後我轉告給了謝瑾翊。
我並不希望大操大辦,謝瑾翊也不喜歡大操大辦,就簡單過了一遍流程,謝瑾翊領著我去買了好多吃的。
那天,我很高興。
我知道,自已這個年歲就要許配哪個夫君了,可我不想,謝瑾翊也並不操心這件事,只要我不想她就不做。
我想,謝瑾翊如果是一位母親,在她身邊過會很開心吧。
沒過幾年,我也病入膏肓了,謝瑾翊沒有找到父親的墓碑。
我那年還未滿十八,謝瑾翊說會把我葬在離我母親旁邊。
謝瑾翊還說,如果她還記得找我父親墓碑的事情,就不會放棄,我說好,多謝謝瑾翊這幾年的照顧。
我還沒看到那日的日出,我就已經徹底閉上了眼睛,將永遠歸於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