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局大樓內部前臺接到舉報電話,立馬上報給其他部門要求派人前往常陽一帶檢視。
阿衛剛從外面回來,見到好幾個同事急急忙忙往會議室趕。
他隨手抓住一人詢問。“怎麼了?發生了什麼。這麼著急。”
那人平時和他關係還不錯,也一起出過任務。
“有人舉報常陽一帶出現異常,檢測器沒有檢測到任何異常,部長決定先派我們幾人去檢視一下。”
常陽?
“那你們小心點,安全第一,有任何事情隨時聯絡。”
近期各地異能事件頻繁,他跟著出了幾次任務隱隱察覺到這件事情不簡單,像是有組織預謀的在各地挑起紛亂。
與阿衛說話的叫李年,是這次先頭小隊的隊長,一行五人透過設定在大樓內部的時空傳送器來到常陽。
常陽山水果然名不虛傳、目之所及層巒疊嶂的山峰一座連線著一座,中間小河溪水貫穿於群山之間,蜿蜒盤旋。
晴天之下、雲層厚重又層次分明,宛如置身於仙境之中。
陰雨連綿,林間綠意盎然、被攜裹在嫋嫋升騰的霧氣內,朦朧之中盡顯山水潑墨之美。
“這地方美啊!適合度假。”
空氣新鮮,遠離塵世的喧囂,像極了名人筆下的世外桃源。
“呼吸一口新鮮空氣都讓人心曠神怡。”
幾人打趣著往前走,其中一個人手上還拿著小型勘察機器。李年提醒他們別掉以輕心。
走了一會兒,什麼異常都沒有發現。
“會不會是有人假舉報啊!”
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
李年聽手下的人一說,立馬聯絡打電話的人。
機器中傳來冷冰冰的空號提醒。
“空號?不該啊!咱們該不會被人戲耍了吧!”
“誰會用空號來假舉報。”
“肯定是誰的惡作劇。”
……
“好吧!我給總部上報一下。來都來了,大家休息一晚,明天回去。”李年低頭敲字在群裡彙報工作。
幾人就在附近的民宿訂了幾間房。
巧的是離言葉住的民宿很近,李年上樓時,腳步一頓。就在剛剛他好像捕捉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散的太快,連他都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認知出了錯。
安頓下來,幾個人又在商量去附近走走。“河對面人挺多,我們過去看看。”
要去對面需要繞一大圈,經過一段村裡的路,其中有一段還沒被開發出來。
好友們走在前面,李年慢悠悠跟在後,時不時低頭看一眼群內訊息,回覆一下訊息。
來都來了,不管是不是真的,他決定多在附近看看。
無錯書吧若是真沒事,那當然更好。
要是真有什麼,他也好做好準備。
幾人走著走著沒注意已經離河對岸越來越遠。
其中一人發現異常。“我們是不是又繞了一圈回來,明明看著對岸不遠,怎麼就是走不近呢?”
李年聽後目光頓時警惕起來,先前的晴空萬里轉眼間天色陰沉、黑雲壓境。盤繞在上方,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壓。
“大家小心些,這地方真的有問題。”
與此同時,正在民宿房間裡給原涵畫五官的言葉也嗅到不尋常的氣息。
異能局的人這麼快就到了?
言葉快速將嘴巴給對方畫好,一開一合之下倒也是能說話。就是好像畫歪了有點漏風。
原涵迅速抓住言葉的手,新畫的嘴巴還沒習慣,有點不太好駕馭。
她費勁的出聲。
“救救我弟弟,他們要將他獻祭給山神。那山神根本就是假的,是吃人的怪物。”
顧不上剩下還沒畫完的五官,原涵抓起言葉胳膊就往外跑。
趕路中,言葉差不多也瞭解了一些關於這個村子的秘密。
原涵今年24歲,畢業參加工作一年。
除逢年過節以外,平常基本不回老家。
半月前,在加班的她突然接到村裡人打的電話,說家裡人出了事,讓她趕緊回來看看。
原涵想也沒想當即請了假購買車票趕回來。
哪知道人還沒進屋,就被一棒子打暈。只能半夢半醒之中聽見一些人在密謀什麼。
等再有意識醒來,她什麼都看不見,害怕到孤零零蹲在馬路邊沒多久就被言葉看見。
言葉給她畫好的五官,她連看都還沒看。
跑到一半,終於意識到什麼。
“那些人是不是看不見我?”
一路上原涵遇見同村的好幾個熟人,往日大家在路上遇見都會打招呼,今天那些人看都沒看一眼,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直到來到原家門口,透過門窗的玻璃見到如今的模樣,原涵一愣,隨即震驚的看向言葉。
“這五官是不是畫的過於潦草了些啊!”
真的快醜哭她了。
誒,言葉能把五官畫完都不錯了。在她印象中眉毛是兩撇兒、眼睛是兩個圈圈,鼻子是個兒字,至於嘴巴嘛!就一個躺著的橢圓中間拉一條直線。
“你先將就用一下,找弟弟要緊。”
對,弟弟要緊。
原家門口圍了不少人,男女老少皆有,一個個在人家門外探頭探腦張望。原家亂成一團,也沒空搭理這些人。
言葉認出人群裡有幾人正是那天跟原澤一起搭火車回來的人。
其中有個女生見到她眼神就不太善。
看出來了,都是荷爾蒙惹的禍。
“你現在這些人眼裡就是個死人,別人也看不見你。”
“那怎麼辦?”原涵有點著急。
“原澤沒在這裡。”
“那他在哪裡?”
言葉本不想多管閒事,偏偏從從他第一次出現。兩人之間就註定有些牽絆。
言葉感受不到原澤在哪裡。除非他死了又或者進入另外一個空間。
顯然她篤定不會是第一個原因。
對了,還有一個地方被她忽略了。
“你跟我來。”
昨晚那群影子經停的房屋,就在原家隔壁。
“這裡住的是誰?”
“是鄰居。”
好一個廢話文學,言葉沉默了幾秒。
“可以說點有用的資訊嗎?”
“就是村裡普通的鄰居,小時候接觸比較多,長大後和弟弟外出讀書一年回不來幾次,慢慢的關係也淡了。他們兩夫妻有個兒子,在鎮上的職高上學,17歲那年跟人打架被打死了。兩夫妻在古鎮街上開了一家糖人店,生意一般般,但生活不成問題。”
再多的,原涵也不是很瞭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