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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底線

右臉火辣辣的疼。

池予安踉踉蹌蹌走下床,穿上衣服。

目光陰狠,道:“牧遲,你觸碰到我的底線了。”

池予安看了眼窗戶,她抓起手機和身份證銀行卡。

開啟窗戶。

跳了出去。

臥室還好是在一樓,要不然池予安可能要缺胳膊或者斷腿了。

她扶著腰往大門跑,一路上都靜悄悄的。

也沒有人追上來。

跑到莊園的門口,池予安扶著牆坐到地上,大喘吁吁。

“汐柔,牧遲要強迫我生孩子,你能不能來接我?”

池予安仰頭不讓自已哭出來,如果她真的懷孕了。

罪魁禍首一定是牧遲。

她不想在這種極度缺乏安全感的環境下和牧遲孕育生命。

牧遲藏得太深。

一句實話都不說。

她託了好些關係,才見到牧遲。

沒想到是將自已後半生的自由和幸福親手斷送。

“吃避孕藥,予安,避孕藥能有效防止懷孕,最好二十四小時之內吃,別害怕,位置發給我。”

三更半夜,池予安哭哭啼啼打電話求助。

傅汐柔立馬起床換衣服。

“你去哪裡?”剛關上房門,撞見出來喝水的顧謹川。

“接我好朋友,你別跟過來,死狗。”

男人肯定會幫男人,傅汐柔可不想帶顧謹川過去。

位置有點偏僻。

池予安在野外?

這這……有點原始,沒看出來啊,文文靜靜的牧遲居然這麼野性。

“狗女人,你懷著我的種,我不能讓你去!”顧謹川拽住傅汐柔的手臂。

她的孕婦已經十分明顯了。

大半夜不好好睡覺,去管什麼朋友,她的安全就不是安全了。

池予安算她的誰,上回關池予安這妮子都不帶露面的。

跑去千里之外的小城市。

傅汐柔硬要去,顧謹川根本攔不住。

牧遲穿上外套,匆匆馬上門卡出門。

東南西北四個門,每一個門的門卡都不同,他帶的是東門的門卡。

東門離主樓最近。

池予安最有可能跑到東門。

門卡分為三種,一種只能進,一種只能出,還有一種能進能出。

牧遲的門卡是第三種。

劉叔身上有三種門卡,為了方便運送食材和生活用品。

昏暗的拱門隧道中,池予安被響亮的皮鞋聲驚醒。

她蜷縮成一團,躲在潔白的襯衫之下,希望不被發現。

看見池予安手上的髮帶,牧遲心情愉悅。

走到池予安跟前。

彎下腰將人拽起來,抵在牆上。

用手捂住她嘴巴,“姐姐,害怕嗎?”

猶如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池予安拼命掙扎著,手抓撓牆壁。

卻無濟於事。

“唔唔——”池予安閉上眼睛,喘了口氣。

整個人癱軟在身後的男人懷裡。

被抱出來時,池予安惡狠狠的瞪著牧遲,“讓我走,牧遲,我不要你。”

剛剛差點被嚇死。

虛弱的聲音並沒有獲得牧遲的憐憫,他只是冷著臉,目光中有幾絲複雜的情緒。

“我不要你了。”池予安邊哭邊罵,為什麼要關著她,這一點都不像夫妻。

像債主和欠債者。

上輩子她坑了牧遲多少錢啊,不是人死債消嗎?

這輩子還要替上輩子的自已還債。

她哭得情深意切,眼淚嘩啦啦往外溢。

身上的手機被收走,在一次回到主樓,池予安被關在了二樓有防盜窗的房間裡。

溫熱的水衝到衣服上,池予安哭得更兇了。

她不明白,牧遲不是失憶了嗎?他不應該對自已有如此深的執念,失憶後應該不喜歡她才對。

為什麼還能對她做出如此過分的事情。

“姐姐,站起來。”池予安泡在浴缸裡,聽見這句話,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

上午十點多,傅汐柔和顧謹川在劉管家的帶領下,來到會客廳。

宛如洞穴一般的會客廳,居然沒有回聲。

“別磨嘰了,快點交出池予安,牧遲呢?趕緊放人,強扭的瓜不甜。”

傅汐柔挺著孕婦,指著劉管家罵道:“牧遲上樑不正下樑歪,除了長得帥有點小錢外,純純有病!也就能騙一騙池予安這種呆傻的女孩。”

生氣離開,連池予安都罵。

傅汐柔一頓輸出,把劉管家整鬱悶了。

他不斷給顧謹川遞眼色。

夫妻倆的事情哪輪得到外人插手。

顧謹川別來視線,發訊息給牧遲,【什麼情況?你們倆沒了?】

那可真是太棒了。

牧遲摁住想逃跑的池予安,她的手腕被領帶勒紅。

渾身像是泡在水裡。

“姐姐,刺激不?”池予安的手和眼睛都被綁住。

她感覺牧遲不止是瘋癲。

還很偏執。

“牧遲,我不可能會再喜歡你。”池予安咬牙切齒道。

“姐姐,都到這種時候了,你覺得我會在乎你的喜歡嗎?”得不到她的心可以永遠佔有她這個人。

牧遲認為,結婚必須是愛到骨子裡才會選擇的可怕答案。

他對愛情的答案是將人娶回家,關起來。

姐姐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正好他現在不渴望得到姐姐的心,先把孩子要了。

“嗚嗚……你欺負人!”池予安哭成了淚人,她有點點怕現在的牧遲。

她好像不認識牧遲了。

他不再是將自已寵上天的那個乖巧弟弟,而是極其偏執病態地將她揉碎在懷裡。

“姐姐,你只管恨我,十個億就當是生孩子的營養費了。”

池予安擦乾眼淚,心裡有些動搖,用勁推開牧遲。

十個億,孩子,別怪媽冷血,起碼出生在這種家庭,不用擔心吃不起9.9一包的辣條。

池予安踹了一腳牧遲。

“直接轉進我卡里,不準要回去!”池予安突然想起來他們之間還有一層僱傭關係。

三年合同的保姆工作。

違約金好像有一千萬。

“牧遲,你什麼都不記得,對嗎?”池予安擔心牧遲會用合同要挾自已。

現在的首要任務是解除勞動合同,要怎麼才能不被發現意圖讓他乖乖同意解約?

池予安主動吻上去。

細微的變化引起牧遲的警惕,他推開池予安的腦袋。

“姐姐,你又想鬧什麼?不想要錢了?”

池予安被拒絕,瞬間來了脾氣。

鑽進被窩裡,拒絕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