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予安抿唇不語。
別開視線,看向窗外。
被無視的顧謹川也不惱火,吩咐萬凱開車回別墅。
柳巷別墅
顧謹川開啟車門下車,走到另一邊,敲了敲車門。
池予安過了幾秒鐘才下來。
“顧謹川,池小姐,請。”別墅大門口,有塊牌匾,上邊刻著‘柳巷’。
走進滿是鮮花的院子,池予安環顧四周。
院牆頂端鑲嵌著碎玻璃,三米多高的院牆看著很壓抑。
池予安有腳傷,走得比較慢。
顧謹川跟在她後邊,沉默不語。
大鐵門合上的那一刻,池予安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對上顧謹川那雙不懷好意的眸子,他似乎是看穿了自已的心思。
對著助理說了什麼。
快步朝她走來,步履輕快。
“你哥說讓我好好照顧你,池小姐。”顧謹川和牧遲很不一樣。
他說話就喜歡壓制別人,威脅嘲諷,甚至是不惜用暴力的手段。
一想到這裡,池予安後怕,摸了摸脖子後邊的傷。
“差點忘記了,這玩意是你的。”顧謹川從口袋拿出一條藍色鑽石項鍊。
赫然是從她這裡搶走的那條。
池予安伸手想搶回來,顧謹川拿捏著她的心思,大手一揮。
項鍊在空中飛出完美的弧度,撲通一聲,掉進了院子中間的噴泉水池裡。
“你!”池予安氣得滿臉通紅,兇狠地白了顧謹川一眼,快步過去尋找項鍊。
顧謹川跟過去,站在邊上看池予安站在半米深的水池裡摸索。
水池的水還是有些冰涼,池予安一踏進去,小腹就隱隱作痛。
“池小姐,需不需要我叫人幫你找?”
顧謹川還有臉說風涼話。
傅汐柔怎麼看上這種東西,她腦子被驢踢了嗎還是被電梯門夾過。
智商降低眼睛還瞎了。
顧謹川擔心她的身子,大步進去,將人懶腰抱起來。
手裡握著項鍊。
“你混賬!”池予安意識到自已被騙,揮手拍了一巴掌。
顧謹川左臉歪向一邊,白皙的臉色瞬間多了個五指山。
心裡罵髒話,顧謹川咬牙切齒道:“是你眼瞎自已下去的。”
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池予安掙扎著想下來,可小腹的疼痛讓她的臉瞬間猙獰。
她捂住肚子,死死咬住下唇。
心裡特別想殺了顧謹川這混蛋。
別墅裡,剛將人放到沙發上,池予安爬了起來想跑。
剛走兩步,就被疼暈了過去。
顧謹川嘆了口氣,牧遲還真有耐心,換作是他遇上這行又作又有脾氣的女人,早將她丟海里餵魚了。
“萬凱,聯絡葉現,說我病了。”顧謹川將人抱回二樓的客房。
半個小時後,葉現急匆匆跑上二樓,心裡MMP。
顧謹川你最好祈禱你是真的生病了。
他衣服都沒穿好,出酒店時被當成流氓。
上了車後,萬凱隱晦提醒他沒關門,低頭一看。
他想換個星球生活。
“顧謹川,你特麼的,又禍害小姑娘,也難怪傅汐柔不要你!”
看見床上臉色慘白的女孩子,葉現更有底氣指責顧謹川花心:“你說你有未婚妻還招惹人小姑娘幹啥啊!”
“葉現,幫她看一下。”顧謹川難得沒還嘴。
葉現放下外套,給床上的女孩子診脈。
“你禽獸啊!她應該是痛經……”顧謹川聽後都想罵牧遲。
他一個病秧子把人欺負到痛經,真是個禽獸不如的畜牲。
“她不是你的小女友嗎?怎麼一點都不關心她?”
顧謹川還一副幸災樂禍表情,葉現有點懷疑自已的判斷。
“她是別人的老婆,我可沒那種嗜好。”
葉現一聽,臉色千變萬化,拍了拍顧謹川的肩膀。
一副我懂的我懂的表情。
“牧遲的?”葉現一開口顧謹川嘴繃緊,目光不悅。
葉現感覺不對勁,識相地溜走,下樓出門買藥材。
池予安睡到傍晚,一道病弱的陌生女聲冷厲道:
“不管怎樣,請你一定要養好身體。”夏清綰冷著一張病態的臉,嘴唇塗了粉色的口紅。
有種詭異的美感。
“為我和謹川生下一個健康的寶寶,這裡有兩百萬,生下孩子我會再支付剩下的錢。”
夏清綰,有先天性心臟病,要孩子太危險了。
只要將顧謹川外邊的孩子要一個養在身邊,她就不用擔心沒有子嗣的問題了。
池予安:世界變好了?有錢人都想給錢我花?
“夏清綰,我不是說過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顧謹川進來,看見夏清綰拿著支票,似乎和池予安達成了協議。
“夠了!顧謹川,我不同意退婚,我死也要嫁給你!”夏清綰喜歡了顧謹川十年,整整十年。
從青澀懵懂到成熟穩重。
顧謹川是她的整個青春。
池予安夾在中間,傅汐柔跑了,簡直是太明智了。
夏清綰想掙脫顧謹川,卻發現自已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咳咳……我……”夏清綰突然呼吸困難,捂住胸口,倒在地上。
顧謹川鬆開手,急忙翻她的包找出藥,給她吃下。
過了一小會兒,夏清綰才緩和過來。
她祈求顧謹川不要拋棄她:“謹川,我愛你,別不要我。”
池予安儘量縮小自已的存在感,她肚子咕嚕響,房間裡安靜了兩秒鐘。
“夏清綰,我們不合適。”顧謹川並不喜歡夏清綰,訂婚時他都不在現場,家裡人不都沒問過他的意見。
池予安小心翼翼下床,她想趁二人不注意的空隙,偷偷下樓找點東西墊肚子。
“謹川,你喜歡什麼型別,我可以去改,別拋下我,我真的很愛你。”夏清綰不想失去顧謹川。
“夏清綰,我喜歡這樣子的。”池予安被拽回來,被一股煙味籠罩住,一個尖尖的下巴抵著她的腦袋。
硌得慌。
夏清綰爬起來,紅著眼睛上下打量一番池予安,哭著跑出房間:“顧謹川,你不是人!嗚嗚……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
“池小姐,謝了。”顧謹川感激道。
“她……不是……我……”莫名其妙。
直到池予安照鏡子,才知道那個女人為什麼這麼果斷放棄。
她被畫了一個醜八怪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