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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心結

“你希望聽見什麼答案?”完了,病得不輕而且相當聰明。

高智商的心理疾病患者通常以普通人的身份過著表面正常而私底下混亂的生活。

善於隱藏自已。

不過只要他不去做傷天害理的事,一般不會有危害。

景窈害怕特殊時候。

婚姻不像他們小年輕想得童話浪漫。

“一些看似沒實際意義的承諾,亦或者是一種心理安慰,我很疼愛予安。”

池予安是她愛人的孩子,景窈不止一次邀請池予安搬過來和她住。

但都被婉拒了。

雲祁不讓她去做試管嬰兒,予安害怕耽誤她找新戀人而疏遠她。

父女倆都沒問過她的意見。

“她會很高興的。”牧遲說完這句話,垂下眼眸。

細小的表情被景窕看見。

缺愛,他極度缺愛!

王炸,絕對是王炸。

予安的婚姻簡直是天崩開局,她現在就想勸予安趕緊離婚。

可萬一觸碰到這人的底線,予安一定會受到傷害。

那是大家都不想看見的局面。

“阿姨,你有深愛的人,我深愛的人是予安。”

景窈沉默了。

一段不怎麼美滿的記憶被勾起來,她想起了池雲祁。

一個笨手笨腳的男人。

她去高中開女性與心理健康相關的講座。

愛女心切的池雲祁問她一個很少見的問題,他為女兒的生理期十分苦惱要如何與青春期的女兒談心。

是單親家庭常出現的問題,但很少會見父親問這種問題。

她當時就宕機了,這個問題超出了她的認知。

後面她和自已的老師討論了這個問題,花費相當大的精力找到了池雲祁。

並將解決方法和知識整理成紙質檔案,親手交給他。

從此二人結下了緣分,她也慢慢的被池雲祁的認真和溫柔所吸引。

和池雲祁戀愛的三年,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

“等等,這位先生,請您聽我多嘴幾句,也不是對嘴,就是念叨,我希望她幸福,無論予安如何對待你,我都希望她開開心心的,健康的生活。”

景窈知道這話對一個缺愛的人是一種傷害。

他可能不太理解,身為年長者的她為何要如此做。

這種在行為在他眼中,可能會被視作一種十分可怕的掠奪行為。

對他所珍視之人或物的掠奪。

他隱藏得十分隱蔽,景窈擔心予安不一定能接受這種巨大的反差。

在反抗或者逃離的過程中,會激怒圍繞球心轉動的世界。

牧遲像個沒事人一樣,走到池予安身旁。

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池予安拿起一杯草莓汁,看了一下,“你能喝草莓汁嗎?我想分你一杯。”

池予安很謹慎,她擔心牧遲會出現不適。

外邊的食物對他來說可能不太容易接受。

上回出去喝檸檬水,他非要說裡邊有毒他不肯喝。

還差點被無接觸的檸檬汁毒暈。

醫生都查不出病因。

“姐姐能喝的,我就敢喝。”他無條件相信池予安,牧遲接過草莓汁。

在姐姐的關切的注視下,吸了一小口。

然後劇烈咳嗽著,池予安奪過草莓汁,放到吧檯上。

著急問:“你還好嗎?牧遲,對不起,我……我……”

醫院去不了。

牧遲臉色異常紅,還是不行嗎?

牧遲這一折騰,池予安當即取消了下午的約會,陪他回莊園。

上車就睡著了,臉色很冰冷,池予安後悔不已。

“對不起,對不起,牧遲,我就不該給你喝。”

要是她能早點阻止,牧遲根本就不會受這些苦。

為什麼她不能早點發現呢?

回到莊園,劉叔將牧遲扛回房間,池予安打電話叫家庭醫生過來。

十分鐘後,一位身穿花花綠綠衣衣服的精壯男人提著醫藥箱走上來。

“你好,我是沈欲。”沈欲繞開池予安,進了臥室。

裝模做樣給裝睡的牧遲檢查,時而皺眉,時而嘆氣。

池予安心越來越慌。

“牧遲他就喝了一杯外邊賣的草莓汁,醫生,他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人都沒醒,怎麼立遺囑,趕緊把他治醒。

口頭遺囑也行,她會開啟錄音的。

“請問你是他什麼人?”沈欲用一種好奇的目光打量眼前穿著大膽的女孩。

“家裡的保姆,他的合法妻子。”池予安特意咬重了後邊幾字。

沈欲‘哦’一聲,然後表情凝重,看看床上的牧遲,搖搖頭嘆氣。

“受驚嚇睡著了而已,潑盆冷水就能醒,治標不治本。”

池予安錯愕‘啊’了一聲,他在胡說什麼?

牧遲臉和脖子都紅了,明顯是過敏的表現。

牧遲難不成會裝病嗎?

沈欲憋笑中,牧遲又不是第一次玩這種小把戲了。

帶著池予安到走廊說悄悄話。

“牧太太,他就是單純的裝睡而已,什麼過敏,都是裝出來的,你不理他就是了。”

沈欲認識牧遲多年,還不瞭解他的德性嗎?

估計在防自已的太太出門和別人約會,這傢伙的心思一猜一個準。

“怎麼可能!你個庸醫,待會兒我就讓牧遲炒你魷魚!”

池予安不相信牧遲會欺騙她。

沈欲被逗笑了,“他炒不了我魷魚,我是他的合作伙伴,也是他的私人醫生。”

不開心他就不給牧遲看病就是了,家裡又不是隻有他一個醫生。

牧遲迴國後有了個心結,他問不出名堂,現在看見生龍活虎的牧太太。

現在知道心結是個女人。

“庸醫,滾滾滾!”池予安被氣得不輕,十分懷疑沈欲的身份。

一點兒都不像個醫生。

倒是像會所裡邊的酒保,有點小帥。

“既然牧太太都說了,我就先離開了,我還有工作,不打擾啦。”

沈欲提著醫藥箱大步離開。

池予安打了盆溫水,打溼毛巾,雙手用力擰緊,水嘀嗒嘀嗒落在水盆裡。

濺溼了她的大腿。

傍晚,牧遲才醒過來,委屈巴巴的抱著池予安撒嬌。

“姐姐,我做噩夢了。”

池予安接過他的話,“沒事的,我一直陪著你。”

“我夢見姐姐和別的男人說話,還不要我,姐姐,你發誓,你沒和別的男人說話!”

池予安愣住了,沈欲算不算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