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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害怕

什麼?他在說什麼?

池予安拍了拍臉頰,大大的眼睛上邊的睫毛微微顫動,眸光裡透著慌張和躲閃。

隨之變得堅定,嘴巴一張一合,儘管他知道姐姐是在騙自已。

可依舊感到無比心動,整顆心臟為她而瘋狂跳動。

空氣裡瀰漫著詭異。

池予安被大大的擁抱圈住,她拍了拍牧遲的後背。

“牧遲,我喜歡你。”不要害怕,池予安又重複了一遍。

被架在刀口上,再不說感覺牧遲要碎掉了。

“姐姐,說愛我,好嗎?”牧遲彎著腰,將抱起來放在桌子上。

雙腿懸空,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明亮的藍色瞳孔,宛如深海一般蔚藍,他是那麼的渴望。

渴望被愛,池予安害怕做出無法實現的承諾。

她不想因此傷害他。

如果不愛她會拒絕,可面前的人是牧遲,讓她動心的男人。

“我愛你,牧遲。”

“姐姐,真聽話。”牧遲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唇。

整個人都閃閃發亮,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鼓舞。

聽話?她怎麼就聽話了?

池予安擺動雙腳,臉頰肯定又紅又燙,她低下頭,不敢看牧遲。

池予安雙手無措的垂放在大腿上,牧遲看見的只是一個因為告白而臉紅羞澀的池予安。

“姐姐,我愛你。”牧遲將她抱在懷裡,池予安不得不掛在他身上。

池予安身體變得又燙又熱,她的心快跳出來了。

浴室裡,水霧漸漸散開。

她盯著性感的衣服傻了眼,她沒穿過這麼大膽的衣服。

“牧遲,換一條裙子,我不想穿。”她開啟一條門縫,對外邊的人說。

牧遲真的不會對她做那種事嗎?雖然他看上去有點弱,還比較瘦。

力氣卻比她大,完全壓制的住她。

“姐姐,你不喜歡白色嗎?”牧遲接過衣服,塞給她一條黑色的裙子。

池予安迅速關上浴室門。

然後迫不得已穿上了浴袍。

走到洗手檯時,被鏡子中的自已嚇了一大跳。

她居然胖了!

摸了摸肚子,摸到一大塊贅肉。

“姐姐,我進來了。”一開啟,就看見池予安沉浸式自我欣賞。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

浴袍掉了半個肩膀,池予安越想越氣。

她想知道自已胖了多少斤,在不在自已接受的範圍裡。

耳旁有人輕輕捶死,她忽然睜開眼睛,嚇得罪魁禍首收回手。

“姐姐,我想揉一下。”牧遲語氣誠懇,眼神祈求。

“你不是也有嗎?這是小肚子。”池予安以為他說的是肚子上的贅肉,大大方方解下腰帶。

“我沒有,不信你摸摸?”牧遲剛洗澡出來,穿了件連帽衛衣,隔著薄薄的衣料。

平。

“姐姐,我想吻你。”牧遲吞嚥口水,他有點兒難受。

池予安抬起頭,閉上眼睛,溫柔而舒緩的吻,她享受著。

眼含笑意。

浴袍最終還是留在了浴室,為了懲罰池予安的拖延。

黑色白色裙子輪流穿,池予安只有求饒的份。

樓上處理工作檔案的牧遠,接到了暗戀弟弟多年的追求者電話。

“牧遠先生,麻煩您能告訴我您弟弟的聯絡方式嗎?”

聲音聽起來相當年輕,還有幾分嬌俏可愛。

“抱歉,我在工作。”

對面沉默了幾秒,不死心再次開口央求:“求您了,我真的想見他一面。”

牧遠合上電腦,轉了下椅子,看向窗外皎潔明亮的圓月。

高高掛在天上,遙不可及。

“抱歉,你會打擾到我弟弟的生活。”

牧遲看了下螢幕,對面仍舊沒結束通話,是陌生來電。

他應該也拉黑過。

因為工作原因,更換號碼會引起麻煩,他就一直不敢去換。

“拜託您告訴我,我非常喜歡他!”

喜歡能當飯吃嗎?他又不喜歡你,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全天下又不止牧遲一個男人。

一個兩個的都喜歡他的弟弟,他就不討人喜歡沒人愛嗎?

牧遲從小就很受異性歡迎,很大一部分原因她他的藍色瞳孔。

父母對他的期望更高,對他也就更加嚴格。

牧遲的成績一塌糊塗。

上了高中,幾乎門門不及格,叛逆期更是連家都不著。

“除了愛情,你就沒別的事情可做嗎?”牧遠訓了兩句,匆匆結束通話電話。

下樓打算泡杯咖啡。

在二樓樓梯口看見了牧遲。

他臉上有幾道指甲印,牧遠聞到一股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大晚上的去哪?”看見他手裡的車鑰匙,牧遠生氣質問。

凌晨兩點多出門。

“你管我?”牧遲臉色陰沉,彷彿一頭生氣的獅子。

“我是你哥。”嘭,毫無防備的牧遠捱了一拳,右邊臉頰火辣辣的疼。

牧遲這小子想幹嘛?

他抬眸,四目對視。

“少拿身份壓我,我不吃那套,早上我不想看見你!”

臭小子,還是那麼暴躁。

牧遠打消喝咖啡的念頭,回三樓房間收拾東西。

爸媽交代的事估計要泡湯了。

牧遲根本就沒想過回那個家,他有自已的想法。

“劉叔,備車。”牧遲對姍姍來遲的劉叔吩咐,劉叔用手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避開大少爺的視線去車庫找車。

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抱起了她,池予安皺眉,抓了抓腦袋。

睡得很香。

“戶口遷出來了,少爺。”劉叔是看著小少爺長大的人,他一直都站在小少爺這邊。

“麻煩你了,劉叔。”牧遲溫柔的目光只給池予安。

他不能再失去池予安。

後備箱上全是池予安的東西,車內還有一些貴重的物品。

池予安只能是他一人的。

一年前,牧遲從國外回來,剛下飛機就遭受了綁架,他拼盡全力逃出來。

經過一家花店時,他落魄的模樣吸引了扎花的池予安。

善良的她將身上的現金全給了他。

那是他們第一次相見,但絕對不是最後一次見面。

花了數十月尋找,不惜去求父母也要找到池予安。

池予安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姐姐’。

他當時太瘦了,以至於被當成了十八九歲的年輕人。

天邊漸漸變白,車子開進一座富麗堂皇的莊園。

“牧遲,我們在哪裡?”池予安醒來,發現自已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瑰麗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