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在說什麼?
池予安拍了拍臉頰,大大的眼睛上邊的睫毛微微顫動,眸光裡透著慌張和躲閃。
隨之變得堅定,嘴巴一張一合,儘管他知道姐姐是在騙自已。
可依舊感到無比心動,整顆心臟為她而瘋狂跳動。
空氣裡瀰漫著詭異。
池予安被大大的擁抱圈住,她拍了拍牧遲的後背。
“牧遲,我喜歡你。”不要害怕,池予安又重複了一遍。
被架在刀口上,再不說感覺牧遲要碎掉了。
“姐姐,說愛我,好嗎?”牧遲彎著腰,將抱起來放在桌子上。
雙腿懸空,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明亮的藍色瞳孔,宛如深海一般蔚藍,他是那麼的渴望。
渴望被愛,池予安害怕做出無法實現的承諾。
她不想因此傷害他。
如果不愛她會拒絕,可面前的人是牧遲,讓她動心的男人。
“我愛你,牧遲。”
“姐姐,真聽話。”牧遲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唇。
整個人都閃閃發亮,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鼓舞。
聽話?她怎麼就聽話了?
池予安擺動雙腳,臉頰肯定又紅又燙,她低下頭,不敢看牧遲。
池予安雙手無措的垂放在大腿上,牧遲看見的只是一個因為告白而臉紅羞澀的池予安。
“姐姐,我愛你。”牧遲將她抱在懷裡,池予安不得不掛在他身上。
池予安身體變得又燙又熱,她的心快跳出來了。
浴室裡,水霧漸漸散開。
她盯著性感的衣服傻了眼,她沒穿過這麼大膽的衣服。
“牧遲,換一條裙子,我不想穿。”她開啟一條門縫,對外邊的人說。
牧遲真的不會對她做那種事嗎?雖然他看上去有點弱,還比較瘦。
力氣卻比她大,完全壓制的住她。
“姐姐,你不喜歡白色嗎?”牧遲接過衣服,塞給她一條黑色的裙子。
池予安迅速關上浴室門。
然後迫不得已穿上了浴袍。
走到洗手檯時,被鏡子中的自已嚇了一大跳。
她居然胖了!
摸了摸肚子,摸到一大塊贅肉。
“姐姐,我進來了。”一開啟,就看見池予安沉浸式自我欣賞。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
浴袍掉了半個肩膀,池予安越想越氣。
她想知道自已胖了多少斤,在不在自已接受的範圍裡。
耳旁有人輕輕捶死,她忽然睜開眼睛,嚇得罪魁禍首收回手。
“姐姐,我想揉一下。”牧遲語氣誠懇,眼神祈求。
“你不是也有嗎?這是小肚子。”池予安以為他說的是肚子上的贅肉,大大方方解下腰帶。
“我沒有,不信你摸摸?”牧遲剛洗澡出來,穿了件連帽衛衣,隔著薄薄的衣料。
平。
“姐姐,我想吻你。”牧遲吞嚥口水,他有點兒難受。
池予安抬起頭,閉上眼睛,溫柔而舒緩的吻,她享受著。
眼含笑意。
浴袍最終還是留在了浴室,為了懲罰池予安的拖延。
黑色白色裙子輪流穿,池予安只有求饒的份。
樓上處理工作檔案的牧遠,接到了暗戀弟弟多年的追求者電話。
“牧遠先生,麻煩您能告訴我您弟弟的聯絡方式嗎?”
聲音聽起來相當年輕,還有幾分嬌俏可愛。
“抱歉,我在工作。”
對面沉默了幾秒,不死心再次開口央求:“求您了,我真的想見他一面。”
牧遠合上電腦,轉了下椅子,看向窗外皎潔明亮的圓月。
高高掛在天上,遙不可及。
“抱歉,你會打擾到我弟弟的生活。”
牧遲看了下螢幕,對面仍舊沒結束通話,是陌生來電。
他應該也拉黑過。
因為工作原因,更換號碼會引起麻煩,他就一直不敢去換。
“拜託您告訴我,我非常喜歡他!”
喜歡能當飯吃嗎?他又不喜歡你,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全天下又不止牧遲一個男人。
一個兩個的都喜歡他的弟弟,他就不討人喜歡沒人愛嗎?
牧遲從小就很受異性歡迎,很大一部分原因她他的藍色瞳孔。
父母對他的期望更高,對他也就更加嚴格。
牧遲的成績一塌糊塗。
上了高中,幾乎門門不及格,叛逆期更是連家都不著。
“除了愛情,你就沒別的事情可做嗎?”牧遠訓了兩句,匆匆結束通話電話。
下樓打算泡杯咖啡。
在二樓樓梯口看見了牧遲。
他臉上有幾道指甲印,牧遠聞到一股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大晚上的去哪?”看見他手裡的車鑰匙,牧遠生氣質問。
凌晨兩點多出門。
“你管我?”牧遲臉色陰沉,彷彿一頭生氣的獅子。
“我是你哥。”嘭,毫無防備的牧遠捱了一拳,右邊臉頰火辣辣的疼。
牧遲這小子想幹嘛?
他抬眸,四目對視。
“少拿身份壓我,我不吃那套,早上我不想看見你!”
臭小子,還是那麼暴躁。
牧遠打消喝咖啡的念頭,回三樓房間收拾東西。
爸媽交代的事估計要泡湯了。
牧遲根本就沒想過回那個家,他有自已的想法。
“劉叔,備車。”牧遲對姍姍來遲的劉叔吩咐,劉叔用手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避開大少爺的視線去車庫找車。
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抱起了她,池予安皺眉,抓了抓腦袋。
睡得很香。
“戶口遷出來了,少爺。”劉叔是看著小少爺長大的人,他一直都站在小少爺這邊。
“麻煩你了,劉叔。”牧遲溫柔的目光只給池予安。
他不能再失去池予安。
後備箱上全是池予安的東西,車內還有一些貴重的物品。
池予安只能是他一人的。
一年前,牧遲從國外回來,剛下飛機就遭受了綁架,他拼盡全力逃出來。
經過一家花店時,他落魄的模樣吸引了扎花的池予安。
善良的她將身上的現金全給了他。
那是他們第一次相見,但絕對不是最後一次見面。
花了數十月尋找,不惜去求父母也要找到池予安。
池予安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姐姐’。
他當時太瘦了,以至於被當成了十八九歲的年輕人。
天邊漸漸變白,車子開進一座富麗堂皇的莊園。
“牧遲,我們在哪裡?”池予安醒來,發現自已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瑰麗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