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不停地說著,迪恩並沒有怪他。因為他知道這是經歷生死後的正常反應。
所以他繼續安慰。
“哎,兄弟,我們是好搭檔,而且是獵魔警探,不需要說抱歉的。”
然後拍了拍彼得的肩膀。
“什麼都不需要說,你現在最需要的是恢復和休息,我還等著和你一起消滅那些害人的惡靈吶。”
見彼得在藥物作用下緩緩睡去,迪恩走出了病房,來到麗貝卡所在的重症監護室。
透過窗戶,他看到麗貝卡靜靜地躺在床上,就像睡著了一樣。
那名醫生迎了過來。
“哦,您來了。歐,我的天吶,您怎麼了?”
迪恩擺了擺手,並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看著麗貝卡向他詢問。
“她怎麼樣?我是說生命體徵穩定嗎?”
“當然,跟你一起的那位馬克先生付了一年的特護病房費,在裝置的全力維持下,別說一個月,只要患者不突發意外,半年都不是問題。”
“馬克?”
迪恩大概猜到馬克為什麼這麼做,可他並不關心這些,見到麗貝卡一切都好,便回到了自已的病房。
時間過去了一個星期,自已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可傑西卡和南希除了不時探望,還讓他留在醫院繼續養傷。
老湯姆那邊也將他負責的案件都交給了其他組,可以說現在自已就是一個閒人。
但麗貝卡還在病房中昏迷不醒,而且她的靈魂在冥界不知會遭遇什麼。
雖然那位醫生說麗貝卡這種腦死亡的狀態,可能一個月兩個月甚至半年不死,但誰能擔保不會發生意外。
儘快將麗貝卡救回來才能放心。
可他又有什麼能力或者底氣跟一位獄將級的存在要人呢?
唯有求人幫忙。
現在能幫他的一隻手都數得過來,不過傑西卡和南希與冥界不同族,而且只是怨念級別,哪有能力在獄將手中幫他救出麗貝卡?
再說這兩個女孩已經幫了自已很多,甚至傑西卡都對自已產生了情愫,他不想牽連她們,也不想欠的太多,那樣會更加糾纏難捨的。
所以最好的選擇是米諾陶,可自已怎麼做才能聯絡到他呢?
迪恩想起米諾陶曾經告訴過他,在他使用冥徽的時候會有所感應,並且在自已第一次使用冥徽送惡靈琳娜入冥時,米諾陶確實感應到並且過來指導他。
也就是說,我可以透過這種方法召喚出米諾陶那傢伙。
說做就做,迪恩將冥徽對準虛空處並在心中想著開啟冥門吸收亡靈入冥。
“啪。”
前方空間突然閃現出一道黑光,隨即縮回去消失不見了。
迪恩知道這是因為前方並沒有可以吸收的亡靈,所以冥門打不開。
但迪恩仍然不停地重複這個動作,於是冥徽前的黑光不停閃爍,那模樣就像沒氣的一次性打火機不停地打著電火花。
啪啪啪的聲音不絕於耳。
快點現身吧,米諾陶這傢伙不會睡著了吧?
迪恩邊默唸冥門開啟邊祈禱米諾陶快點出現。
“喂,你這混蛋在幹什麼?一次次空開冥門讓我心悸得都快心臟病發作了!”
一陣陰風過後,迪恩身後傳來了米諾陶那熟悉的聲音。
“啊,抱歉,我在練習。”
“見鬼的練習,你是小孩嘛?有對牆放空槍的功夫還不如去找個姑娘!”
“呵呵,抱歉抱歉。”
畢竟是有求於人,迪恩連忙賠著不是,並且將事先準備好的一箱蘭迪酒遞到米諾陶面前。
“大人,我這不是有好酒特意找你嚐嚐嗎?
“嗯?”
米諾陶這才消了氣,抽出一瓶開塞就喝。
然後吧嗒了幾下嘴巴。
“這味照上次怎麼差點意思?”
廢話,上次是82年的,只有彼得那大頭才買得起,這次是自已掏腰包的普通貨,味道肯定不一樣。
迪恩心中腹誹嘴上卻說。
“大人不知,這是剛出的新款,主打年少青澀的風格。”
“年少青澀的風格?呵呵,我喜歡。”
米諾陶賤笑了兩聲,隨後提起酒箱。
“那我就笑納了。”
說著轉身就要消失。
開什麼玩笑?老子找你幫忙的事還沒說呢!
迪恩趕緊攔住米諾陶。
“大人等等。”
“怎麼?還有事?”
米諾陶笑著轉過身子。
迪恩一掃剛才謙卑逢迎的模樣,將麗貝卡的事情跟米諾陶說了個清楚。
最後誠懇地求助。
“大人,就當屬下求您幫忙,把這女孩救回來吧。”
沒想到米諾陶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救人?你知道那個叫奧斯汀的獄將是什麼人嗎?”
迪恩搖搖頭。
“哼,他在冥獄可是和我齊名的六大御將之一!”
迪恩心中一喜,齊名那說明知道對方,弄不好還認為能說上話不是。
但隨即米諾陶眯起眼睛,張嘴恨恨地罵道。
“可那個混蛋暗中勾結長老團主張附庸神族,跟我和姐夫擁護冥王陛下的保皇派一直做對!”
什麼長老團保皇派的,難道冥界的黨派鬥爭也這麼複雜嗎?
彷彿看出迪恩心中所想,米諾陶拍了拍他的肩膀。
“夥計,只要智慧種族存在的地方黨爭就不可避免,畢竟連狗都會搶地盤。”
“可是!”
迪恩還想爭取,但被米諾陶開口喝止。
“沒有可是!”
米諾陶一臉嚴肅的盯著迪恩。
“聽著,我沒必要為救一個素不相識螞蟻般的存在去求敵對方。同樣,作為冥差你也沒有必要濫發同情心!”
他頓了頓,又露出一絲譏諷。
“奧斯汀那傢伙是個變態,你說的小女孩到他手裡早就被玩得魂飛魄散了。”
說完,他看迪恩的臉色不太好,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
“弱小就是原罪,將這女孩的死作為成長的代價,去抓獲更多的亡靈趕緊強大起來吧。”
米諾陶拍了拍迪恩的肩膀,召喚出時空門,進去前還特意囑咐了一句。
“別再透過冥徽找我,我會遮蔽的。”
看著時空門消失在眼前,迪恩並沒有叫住米諾陶,他知道這種事情是不能勉強的,畢竟幫忙是情分不幫是本分。
“可那傢伙拿走了我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