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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伽斯×金格】(3)

金格的話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讓伽斯脊背上的毛瞬間炸開,根根挺立,好似刺蝟。

而金格呢,尾巴依舊歡快地搖個不停,全然不顧伽斯的震驚。

其實他心裡明鏡似的,清楚狼搖尾巴的特殊含義,可一想到加入伽斯的狼群能過上好日子,他便顧不了那麼多了。

既然伽斯沒有配偶,自已何不放肆一試,說不定能一步登天成為狼後,盡享榮華富貴,那可比普通成員強太多了,簡直是躺平狼的理想生活。

至於以後的狼後義務,先拋到九霄雲外吧,當下最要緊的是得到伽斯的認可。

“別搖了。”伽斯滿臉無奈,伸出爪子輕輕壓住金格那不安分的尾巴。

金格猝不及防,嗷嗚一聲叫了出來,眼神裡滿是困惑,問道:“怎麼了?”

伽斯看著金格那漂亮的毛髮和毛茸茸的大尾巴,心中五味雜陳,緩緩收回爪子,嘆了口氣說:“如果你是真心的話,我們可以試一試,但得再等等……起碼等到春天再說。”

金格一時沒反應過來,腦袋歪向一邊,兩隻耳朵撲騰了幾下,像個懵懂的小獸。

可轉瞬之間,他像是突然被點醒,欲哭無淚。

春天啊……那可是動物交配的季節,自已這是挖了個大坑往裡頭跳。

“春天……”金格懊悔不已,恨不得立刻掌嘴,改掉這口嗨的臭毛病。

就在金格愣神之際,伽斯突然逼近,金格被嚇得魂飛魄散,只感覺後庭一涼,尾巴本能地夾了起來,聲音顫抖地喊道:“伽斯……你幹什麼?”

他邊說邊往後退,心裡不停祈禱這只是一場噩夢。“幻覺……幻覺,信狼願意吃鹿肉嚼兔肉,保我菊花安全。”金格緊閉雙眼,嘴裡唸唸有詞。

然而,想象中的危險並未降臨,伽斯卻猛地張開嘴,輕輕咬住了金格的嘴。

這是狼與配偶獨特的表達親密的方式,金格瞬間心灰意冷,徹底放棄掙扎,擺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他親我了……”

金格深知狼對待伴侶的忠貞,伽斯這一吻,無疑是接受了他的求偶,自已怕是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金格滿心無奈,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又無計可施,只能乖乖地露出肚皮,可憐巴巴地朝著伽斯搖尾巴。

突然,伽斯大步流星地逼近,身姿矯健地壓下身來,那粗糲的舌頭輕輕舔過金格臉上柔軟的毛髮,帶著一種親暱與佔有。

金格徹底放棄了抵抗,四肢軟綿綿地趴在地上,眼神空洞,心中哀嘆:愛咋咋吧,隨你去吧。

“怎麼了?不喜歡嗎?”伽斯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緊張與關切。

畢竟這是他首次擁有伴侶,他只能憑藉往昔所見狼夫妻間的親密模樣依葫蘆畫瓢。至於交配的事情……伽斯的目光緩緩滑過金格略顯單薄的身軀,無奈地嘆了口氣,心想還是暫且擱置,以後再說吧。

“沒事,我很喜歡,謝謝你伽斯。”金格強顏歡笑,帶著哭腔有氣無力地回舔了一下這個從天而降的“便宜配偶”。

“那就好。”伽斯心滿意足地與金格並排躺在地上,用他強壯有力的四肢將金格緊緊摟在懷中,二者的體型差極為顯著,金格在他懷裡就像一隻小巧玲瓏的棉花娃娃。

伽斯一邊溫柔地用舌頭梳理著金格的毛髮,一邊鄭重其事地說道:“狼是極為專一的動物,一旦選定伴侶,便是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在狼群中,伴侶之間會相互扶持,共同狩獵,抵禦外敵,分享一切。無論是食物還是棲息地,都會優先考慮對方。”

“而且,我們不會輕易被其他異性所誘惑,這種忠誠是刻在骨子裡的本能。”

金格:……所以這就是你願意找公狼當配偶的理由嗎?

金格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心中卻早已淚流成河:“我只喜歡你一個。”

實則金格心裡已經哭成了太平洋,按著情況發展下去,用不了等到春天,就伽斯這執迷的程度,恐怕不知道哪天就忍不住直接壓倒交配了。

自已現在光是一個伽斯就已經夠發愁的了,專一什麼的還用說嗎?

伽斯的實力他現在清楚得很,先不說自已沒想法也沒膽子搞外遇私會其他的狼,只要是自已敢,那估計下場不會比那隻花豹好多少。

想到這裡,金格看了一眼被吃得只剩下小半個的花豹,喉頭一滾嚥了下口水,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已的未來。

“相比之下,命什麼的還是比菊花節操更重要……”金格暗自懊悔,自已這張破嘴口嗨惹來狼王垂青,現在也只能默默承受,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心裡和早就沒了的老狼王哭訴完自已作出了違背祖宗的決定後,打算舔一舔伽斯的毛以示友好,結果剛好不好伽斯也打算舔他臉上的毛髮,金格慌亂之中一口直接舔到了伽斯的嘴巴上。

伽斯先是一愣,顯然未曾料到會有這般“意外之喜”,隨後眼底迅速閃過一抹短促的驚訝與笑意,緊接著一口咬住了金格的嘴巴。

金格:……這下可好了,節操粉碎日又提前了。

在那溫馨而又有些許尷尬的親密互動結束之後,伽斯用他那深邃而關切的目光凝視著金格,輕聲問道:“你去巡視附近的時候,需不需要我陪著你一起?”

金格像是被觸動了某根敏感的神經,腦袋如同撥浪鼓一般連連搖動,急忙說道:“我可以的,不用麻煩你。”

伽斯微微眯起眼睛,帶著一絲狐疑仔細地打量著金格,似乎想要從他的表情中探尋出什麼隱藏的心思。

片刻之後,伽斯再次緩緩伸出那粗糲的舌頭,溫柔地舔了舔金格的嘴巴,叮囑道:“我們今晚就在這個山洞裡先休息一晚上,你在巡視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結束後就快點回來。”

“要是遇到了危險……千萬不要逞強,立刻狼嚎,我能聽出是你的聲音。還有,記得別走太遠,不然我會找不到你的。”

金格聽到這些話,心中愈發地心虛,他不敢直視伽斯的眼睛,只能緩緩地垂下狼頭,低低地應了一聲。

緊接著,他像是一隻急於逃離牢籠的飛鳥,猛地轉身,向著山洞外飛奔而去,四爪揚起一片塵土。

他的身影在山洞的陰影中一閃而過,速度之快彷彿生怕晚了一步就出不了山洞了。

金格一路狂奔,徑直向樹林的深處奔去,身影逐漸消失在那茂密樹林的幽暗中,只留下一串逐漸淡去的腳步聲。

金格如離弦之箭般衝進樹林,起初,他的腳步慌亂而急促,四爪在鋪滿落葉與枯枝的地面上不斷交錯,發出簌簌的聲響。

他的雙眼警惕地掃視著四周,耳朵高高豎起,不停地轉動,捕捉著任何一絲細微的動靜。

跑了一段距離後,金格漸漸放緩速度,開始有規律地在樹林間穿梭。他沿著一條蜿蜒的小徑前行,鼻子不時地嗅著空氣中的氣味,分辨著是否有陌生的氣息。

路過一片灌木叢時,金格停下腳步,小心翼翼地探身進去檢視,耳朵貼緊腦袋,生怕驚擾到可能潛藏其中的小動物或者發現潛在的危險。

當靠近一條潺潺流淌的小溪時,金格低下頭,輕抿幾口清涼的溪水,同時眼睛仍留意著水面的動靜,防備著水中是否會突然竄出什麼。喝完水後,他抬起頭,抖了抖身上的水珠,繼續前行。

他登上一個小山坡,站在坡頂極目遠眺,試圖觀察到樹林更遠處的情況。風輕輕吹過,拂動他的毛髮,他深吸一口氣,感受著樹林中各種氣息的混合。

突然,一隻松鼠在不遠處的樹上跳躍,引起樹枝的晃動,金格瞬間警覺,身體緊繃,目光緊緊鎖定松鼠的動向,直到確定它只是正常活動,才稍稍放鬆。

繼續深入樹林,金格來到一片較為開闊的草地。他放慢腳步,在草地上緩緩踱步,仔細檢查是否有其他動物留下的新鮮痕跡。

此時,夕陽的餘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在他身上,斑駁陸離。

在靜謐的森林深處,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如幽靈般悄然傳來,打破了原有的寧靜。

那聲音起初若有若無,卻持續不斷,引得草木也隨之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響動。

金格站在原地,鼻子微微顫動,在那瀰漫著的灼烈而清純的草木與泥土氣息裡,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異樣的陌生氣味。

他那原本耷拉著的耳朵瞬間如天線般豎起,全身的肌肉也隨之緊繃起來,眼神中滿是警覺。

好奇心與責任感驅使著他,順著那股陌生氣味的方向尋去。他的腳步輕盈而迅速,在樹林間穿梭自如,卻絲毫未察覺自已已經逐漸遠離了伽斯所在的安全區域。

那股陌生氣味愈發濃烈,其間還隱隱摻雜著一抹刺鼻的血腥味。金格心中暗自思忖:“……是狼?”

他深知,這血腥味定是來自於自已的同族。危險的氣息如陰霾般籠罩著他,他意識到,恐怕自已的同類已經遭遇了不測,而地上那巨大且深陷泥土的掌印,更是證實了他的擔憂。

金格的心跳陡然加快,他不再猶豫,開始如疾風般快速奔跑起來。他的四蹄在地面上飛速交替,帶起一片片落葉與塵土,速度也在不斷攀升。

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儘快趕到,或許還能救下那個同類。

隨著距離的拉近,他越發清晰地辨認出那腳印的輪廓,心中不禁一沉,那絕非普通動物的腳印,而是屬於這片森林中令人聞風喪膽的頂級掠食者——棕熊。

記憶的閘門瞬間開啟,金格的腦海中浮現出兒時那慘不忍睹的場景。在他尚還年幼之時,便親眼目睹了母親被棕熊殘忍殺害的全過程。

在這殘酷的自然界中,同為競爭者,棕熊與狼之間的爭鬥從未停止,它們常常會對對方的幼崽痛下殺手。

當時,身為流浪狼的母親帶著他在森林中艱難求生,卻不幸被棕熊盯上。金格之所以能夠在那場災難中倖存下來,全靠母親的機智與勇敢。

母親在察覺到危險臨近時,提前將他藏匿在一個隱秘的樹洞之中,而後毅然孤身引開了棕熊。孤狼與棕熊對抗,無疑是以卵擊石,絕無勝算。

這段痛苦的回憶如噩夢般纏繞著金格,也因此,他對棕熊懷有極端的厭惡與仇恨。當他終於氣喘吁吁地趕到那片樹林中的空地時,眼前的景象讓他的心中一陣揪痛。

只見一隻母狼癱倒在地上,腹部的傷口血肉模糊,鮮血如泉湧般不斷往外流淌,染紅了她身下的土地。

她身旁的樹幹上,一道道深深的抓痕觸目驚心,那是棕熊鋒利的爪子留下的痕跡,地面上也佈滿了凌亂的搏鬥印記,顯然,這裡剛剛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惡戰。

儘管棕熊已經離去,但母狼卻已身受重傷,在這殘酷的野外環境中,遭受如此重創的狼,幾乎等同於被判了死刑。

母狼的呼吸急促而艱難,每一次喘息都伴隨著身體的劇烈顫抖。

她那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也變得黯淡無光,卻仍強撐著一絲生機,焦急又充滿祈求地看向了金格,彷彿在向他發出最後的求救訊號。

金格望著眼前重傷瀕死的母狼,心中五味雜陳,悲傷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他的眼神中滿是對同類的憐憫,而那慘烈的景象又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他深埋心底的童年傷痛,令他不禁觸景生情。

“抱歉……我來遲了。”金格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無盡的自責與愧疚。

他心急如焚地在周圍尋覓著草藥,好不容易找到幾株後,便迅速用牙齒嚼碎,小心翼翼地塗抹在母狼腹部那慘不忍睹的傷口上。

這是狼族乃至野生動物們世代相傳的療傷方法,然而,母狼的傷勢實在太過嚴重,鮮血依舊不停地滲出,草藥似乎也難以發揮作用。

漸漸地,母狼眼中那僅存的一絲光澤開始緩緩暗淡下去,原本光亮的毛髮也變得灰暗無光,彷彿生命之火正在一點點熄滅。

“幫幫我……”母狼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發出微弱的求救聲。

那聲音如同幽咽的泉水在堅冰之下艱難地流淌,斷斷續續,哽塞不暢,卻直直地刺進了金格的心裡。

金格的內心陷入了激烈的掙扎,他深知以母狼的傷勢,存活的希望極為渺茫,但他又怎能眼睜睜地看著同類就這樣死去。

在短暫的沉思之後,金格深吸一口氣,做出了一個重大而又艱難的決定。

他決定模仿人類埋葬同類的行為,給予母狼最後的尊嚴。金格抬起鋒利的爪子,開始在地上奮力刨坑。

起初,他的動作還較為迅速,但狼的爪子畢竟不同於擅長挖掘的犬類。他的爪子雖然尖銳,可其結構與功能更多地是為了捕獵而生,在這堅硬的土地上刨坑,很快便顯得力不從心。

每一次用力,爪子與土地的摩擦都會帶來鑽心的疼痛,不一會兒,他的爪子便開裂流血,殷紅的鮮血滴落在土地上,與母狼的血跡混在一起。

然而,金格彷彿沒有感受到疼痛一般,只是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地繼續挖掘著。

他的眼神堅定而執著,心中只有一個信念:一定要為母狼挖好這個坑。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金格不知疲倦地挖著,坑的深度在一點點增加。終於,在挖到差不多兩米左右時,他停了下來。

此時的金格已疲憊不堪,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身上也沾滿了泥土與血跡。但他沒有絲毫停歇,用嘴輕輕叼起母狼那逐漸冰冷的身體,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入坑中。

隨後,他又一捧一捧地將土填回坑內,每填一捧土,他的心中都會湧起一陣悲痛與不捨。

直到最後一捧土填平了坑,金格靜靜地站在那裡,望著那微微隆起的土堆,眼中滿是哀傷與敬意。

金格剛要轉身離開,那草叢裡卻突兀地傳來了幾聲微弱且斷斷續續的嗚咽聲。這聲音如同一道閃電擊中了他,瞬間讓他想起了母狼臨終前的那句求救。

他的心猛地一緊,毫不猶豫地朝著草叢飛速衝了過去。四爪在地面上掀起一片塵土,他的身影如同一道灰色的閃電,快速穿梭在茂密的灌木叢間。

尖銳的樹枝不時劃過他的身體,留下一道道淺淺的血痕,但他全然不顧。

眨眼間,金格便來到了發出嗚咽聲的地方,目光急切地看向地上那一片異樣的綠葉層。

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個念頭:“如果這裡突兀地出現了大片的樹葉……”

心中的好奇與擔憂交織在一起,驅使著他抬起鋒利的爪子,小心翼翼地撥開那層層疊疊的綠葉。

他的動作輕柔而謹慎,彷彿生怕驚擾到什麼。

隨著綠葉被緩緩撥開,一個小小的身影漸漸映入他的眼簾,金格的眼睛瞬間睜大,眼神中充滿了驚訝。

【未完待續哈貝貝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