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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這小傢伙,真讓虎生氣!

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宛如金色絲線般灑在林間的小溪上,波光粼粼,好像無數顆細碎的鑽石在水面跳躍。

溪邊,里昂正悠閒地俯下身,伸出舌頭輕舔著清涼的溪水。

那模樣,就像在品嚐什麼絕世美味。

它時不時愜意地甩甩頭,水珠如小精靈般飛濺在周圍嫩綠的草地上,濺起一小片晶瑩的水花。

此時,阿歷克斯邁著它那標誌性的霸氣步伐巡邏而來。

這步伐,彷彿每一步都在向森林宣告它的統治。

它一眼就瞧見里昂在自家領地的溪邊優哉遊哉,那眼神瞬間如利箭般犀利,彷彿能射出怒火來。

“這小子,又在我地盤撒野!”

阿歷克斯心中怒吼,那聲音在心底如悶雷滾動。

二話不說,它如離弦之箭般衝向里昂,身上的肌肉緊繃得好似鋼鐵。

每一步都帶著強大的壓迫感,彷彿要將地面踏出一個個深坑。

里昂察覺到背後的動靜,耳朵“唰”地一下豎了起來,如同靈敏的雷達。

它迅速轉身,壓低身子,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吼聲。

那吼聲雖然不大,卻充滿了警惕與防備,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

它的眼神冷靜,雖然不主動挑事,但也絕不畏懼任何威脅,彷彿在說:“你要是敢來,我可不怕你!”

就在兩隻老虎間的緊張氣氛如即將斷裂的弓弦,一觸即發之時,一隻小鹿像一陣疾風般從旁邊樹林中衝出。

它四蹄慌亂地交替著,彷彿在慌亂中打著急促的鼓點,眼神中滿是驚恐,那模樣就像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趕。

小鹿直直地從它們身旁奔過,帶起一陣輕微的風聲。

阿歷克斯:……

里昂:……

這一下,阿歷克斯和里昂都愣住了,原本劍拔弩張的架勢瞬間瓦解,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

它們的目光齊刷刷追隨著小鹿的身影,彷彿被那小鹿牽住了視線。

“這送上門的美味,可不能放過!”

阿歷克斯心中一轉念,那念頭就像一道閃電劃過腦海。

它立刻放棄了對里昂的攻擊,轉身追向小鹿,那速度快得如同金色的旋風。

里昂也不甘示弱,心裡想著:“正好,讓你見識下我的本事。”

隨即也撒腿追了上去,它的身影在樹林間如白色的幻影般穿梭。

阿歷克斯奔跑時,身姿矯健得如同獵豹,金黃色的皮毛在樹林間若隱若現。

猶如一道金色的閃電,在茂密的枝葉間一閃而過。

它巧妙地利用樹木的遮擋,如同一位經驗豐富的獵手,逐漸拉近與小鹿的距離。

每一步都充滿了力量與節奏感,彷彿這片森林就是它專屬的狩獵舞臺。

而它,就是舞臺上最耀眼的主角。

里昂則憑藉著敏捷的身手,在樹林間左突右閃。

它像一個靈動的舞者,白色的皮毛在光影交錯中格外醒目,黑紋就像神秘的符文,隨著它的動作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里昂時而高高躍起,輕鬆跨過倒下的樹幹,那身姿輕盈得如同飛燕。

時而急速轉彎,緊追小鹿的逃竄路線,每一個動作都流暢而自然。

在追逐中,阿歷克斯和里昂雖互不相讓,但也奇妙地沒有互相干擾。

阿歷克斯餘光瞥見里昂的速度,心中暗自吃驚:“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

那眼神中,既有驚訝,又帶著一絲對對手的欣賞。

里昂也能感覺到阿歷克斯的強大氣場,可它一心只想捕獲小鹿,證明自已的實力。

它的眼神專注,緊緊盯著前方的小鹿,彷彿周圍的一切都已不存在。

眼看就要追上小鹿,里昂突然加速,如同一道白色的幻影,瞬間拉近了與小鹿的距離。

它瞅準時機,猛地向前一撲,那動作乾淨利落,如同閃電般迅速。

里昂精準地咬住了小鹿的咽喉,牙齒深深嵌入小鹿的皮肉。

小鹿掙扎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阿歷克斯隨後趕到,看著里昂叼著獵物那得意的模樣,心中怒火中燒。

“你這個強盜,在我的地盤上捕獵……還敢這麼大搖大擺!”

阿歷克斯氣得渾身發抖,身上的毛都根根豎起,差點沒直接衝上去和里昂再次大戰一場。

里昂卻絲毫不在意阿歷克斯的憤怒,它鬆開小鹿,挑釁地看著阿歷克斯,還故意抖了抖身子。

彷彿在說:“有本事你也來抓一隻啊。”

然後叼起小鹿,慢悠悠地轉身離開,那步伐輕鬆又自在,彷彿剛剛的一切只是一場小遊戲。

留下阿歷克斯在原地氣得直喘粗氣,胸膛劇烈起伏著,活像一個快要爆炸的氣球。

“哼,你給我等著……這筆賬我遲早會算!”

阿歷克斯望著里昂遠去的背影,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彷彿要將這句話刻在里昂的背上。

這次意外的狩獵,讓阿歷克斯和里昂之間的關係如同被攪亂的湖水,敵意仍然在,卻又泛起了微妙的競爭意識。

那股競爭的火花,在它們心中暗暗燃燒,隨時可能再次爆發。

……

在廣袤無垠的原始森林裡,陽光依舊每日不知疲倦地穿梭於茂密的枝葉間,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

阿歷克斯依舊會像往常一樣,威風凜凜地巡視著自已的領地,每一步都彷彿在向這片土地重申它至高無上的統治權。

龐大的身影在樹林間穿梭,金色的皮毛在陽光下閃耀著王者的光輝,如同移動的太陽。

然而,自從里昂出現後,它的內心世界卻悄然發生了變化。

如同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顆神秘的石子,泛起了層層難以言說的漣漪。

那些漣漪,一圈圈擴散開來,攪亂了它原本平靜的心湖。

阿歷克斯發現,自已的目光開始不由自主地追尋著里昂的身影。

每次在森林中瞥見那白底黑紋的獨特身影,它的心都會莫名地輕輕一顫,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湧上心頭。

那感覺,就像有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撥動了它心底的那根弦。

它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自已本應對這個闖入者只有純粹的敵意。

可如今,那股敵意中卻夾雜了一些其他的東西,讓它感到十分困惑。

它就像一個迷失在森林中的孩子,找不到方向。

有一次,阿歷克斯像往常一樣在領地中巡邏。

當它路過一片熟悉的草叢時,突然聽到了一陣輕微的動靜。

那動靜,就像一根針掉在地上,雖小卻引起了它的警覺。

它警覺地豎起耳朵,以為是有其他動物侵犯了領地,便悄悄地靠近草叢,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如同潛伏的刺客。

它的眼睛緊緊盯著草叢,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與威嚴。

然而,當它看清草叢中的身影時,卻發現是里昂正趴在那裡打盹兒。

里昂白色的皮毛在斑駁的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黑色條紋如同夜空中閃爍的神秘符文。

它的睡姿看起來十分愜意,肚子隨著呼吸一起一伏,還時不時發出輕輕的呼嚕聲。

那呼嚕聲在寂靜的草叢中顯得格外清晰。

阿歷克斯本應立刻衝上去驅趕里昂,但不知道為什麼,它的腳步卻在那一刻停住了。

它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里昂,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那情緒,既不是憤怒,也不是厭惡,而是一種連它自已都說不清楚的感覺。

它想:“這小子,怎麼在哪裡都能睡得這麼香?”

就在這時,里昂似乎感覺到了阿歷克斯的目光。

它微微睜開眼睛,看到阿歷克斯後,並沒有表現出驚慌,只是淡淡地看了它一眼。

眼神平靜得如同深不見底的湖水,然後又閉上眼睛繼續睡覺,彷彿阿歷克斯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過客。

阿歷克斯被裡昂的反應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它的心中既惱怒又有些無奈。

它就像一個被搶了玩具的孩子,又氣又沒辦法。

“哼,這小傢伙……竟然敢這麼無視我,真讓虎生氣!”

它在心裡暗暗說道,但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採取行動。

阿歷克斯轉身離開,可腦海裡卻始終迴盪著里昂那淡然的眼神。

那眼神,就像一個鉤子,鉤住了它的心。

回到自已的洞穴後,阿歷克斯躺在地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它的腦海裡全是里昂的影子。

里昂的一舉一動,里昂的眼神,里昂的一切……都在它的腦海中不斷閃現。

它不明白自已為什麼會對里昂產生這樣的關注。

“我到底是怎麼了?我不應該對它有這種感覺的……它可是侵犯我領地的敵人啊!”

阿歷克斯翻來覆去地想著,心中充滿了矛盾。

它就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野獸,掙扎著,卻找不到出口。

它試圖將這些雜念從腦海中驅趕出去,可越是這樣,里昂的身影就越發清晰。

那身影,彷彿深深地印在了它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又一次,阿歷克斯在溪邊喝水時,看到里昂在不遠處的樹下梳理自已的皮毛。

里昂的動作和專注的神情吸引了阿歷克斯的目光,它發現自已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停下了喝水的動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里昂。

里昂那爪子輕輕梳理著皮毛,每一下都細緻而溫柔,彷彿在撫摸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它的眼神專注而寧靜,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它自已和它的皮毛。

里昂似乎察覺到了阿歷克斯的注視,它抬起頭,與阿歷克斯的目光對視了一眼。

那一刻,阿歷克斯感覺自已的心跳彷彿漏了一拍。

那感覺,就像被雷電擊中一般。

阿歷克斯急忙轉過頭,假裝繼續喝水,可心裡卻亂成了一團麻。

它的心跳如鼓,彷彿要衝破胸膛。

“我不能這樣……我是這片森林的霸主,我只需要關心我的領地和我的生存。這種奇怪的感覺不應該出現在我身上。”

阿歷克斯在心中不斷地告誡自已。

它就像一個在黑暗中掙扎的人,試圖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然而阿歷克斯卻無法控制自已的內心,每當看到里昂時,那種莫名的感覺就會再次湧上心頭。

那感覺,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它的內心防線。

它既對里昂的存在感到憤怒,又對自已內心的變化感到迷茫和糾結,不知道自已該如何面對這個曾經的敵人和如今心中那複雜的情感。

阿歷克斯就像一個在十字路口徘徊的旅人,不知道該向左還是向右。

……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森林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彷彿是大自然在大地上繪製的神秘圖案。

森林中,動物們依舊遵循著弱肉強食的自然法則,各自忙碌地生活著,彷彿整個世界都在按照既定的軌道執行。

阿歷克斯獨自趴在洞穴前的巨石上,眼神有些空洞地望著遠方,內心卻如暴風雨中的海面,波濤洶湧。

它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不遠處的空地上。

那裡,幾隻母老虎正圍著里昂,不停地賣弄著自已的身姿,試圖吸引里昂的注意。

其中一隻母老虎甚至親暱地蹭著里昂的身子,嘴裡還發出嬌柔的低吼聲。

那聲音,就像春天裡的鳥鳴,婉轉悠揚。

它的眼神中充滿了愛慕與期待,彷彿里昂就是它的整個世界。

而里昂呢,依舊是那副漠然清冷的模樣,對母老虎們的熱情無動於衷,只是靜靜地趴在那裡曬太陽。

時不時打個哈欠,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它無關。

它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慵懶,彷彿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能讓它提起興趣。

看到這一幕,阿歷克斯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嫉妒之情,它感覺自已的胸口像是被一團火焰灼燒著,難受極了。

那嫉妒的火焰,在它心中熊熊燃燒,幾乎要將它吞噬。

“哼,那小子有什麼好的……不就是有點特別的毛色嗎?”

阿歷克斯在心裡暗暗地想,可眼睛卻始終無法從里昂身上移開。

它的眼神中,既有嫉妒,又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羨慕。

在一次捕食歸來後,阿歷克斯獨自躲進了森林深處的一片幽靜樹林中。

它需要好好思考一下自已最近混亂的內心世界。

那樹林,靜謐得如同世外桃源,只有偶爾傳來的鳥鳴聲,打破這片寂靜

它緩緩地趴在地上,周圍安靜得只能聽到自已的呼吸聲和樹葉的沙沙聲。

那呼吸聲,沉重而急促,彷彿在訴說著它內心的不安。

樹葉的沙沙聲,如同輕柔的低語,卻無法安撫它躁動的心。

阿歷克斯開始回憶起與里昂的點點滴滴。

第一次見面時,里昂那毫不退縮的眼神和倔強的姿態就給它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眼神無畏,彷彿在向整個世界宣告它的存在。

之後的每一次爭鬥,里昂雖然技巧略顯生疏,但那份勇敢和堅韌卻讓阿歷克斯不得不對它另眼相看。

它就像一顆未經雕琢的寶石,雖然不完美,卻散發著獨特的光芒。

還有那次在溪邊,里昂敏捷地捕獲小鹿的場景,也在阿歷克斯的腦海中不斷閃現。

里昂那矯健的身姿,精準的動作,都讓阿歷克斯感到驚訝和欽佩。

“這小子,確實有點本事。”

阿歷克斯不得不承認,里昂身上有著一種獨特的魅力。

這種魅力就像磁石一樣,吸引著它。

那魅力,神秘而迷人,讓它無法抗拒。

可是,一想到自已一直以來獨自生活的原則,以及從未有過的伴侶概念,阿歷克斯就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它就像一個在理想與現實之間掙扎的人,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我怎麼能對它產生這種感情呢?這完全違背了我生存的規矩。”

阿歷克斯痛苦地搖晃著腦袋,試圖把這些混亂的想法從腦海中甩出去。

它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可那些想法卻像膠水一樣,緊緊地粘在它的腦海中。

阿歷克斯既想靠近里昂,瞭解它更多,又害怕這種違背常理的情感會給自已帶來未知的危險。

它就像一個站在懸崖邊緣的人,向前一步是未知的深淵,向後一步是熟悉的安全,卻不知道該如何邁出這一步。

“也許我只要離他遠一點……這樣我的生活就能恢復平靜了。”

阿歷克斯心中這樣想著,可一想到再也看不到里昂的身影,它的心中又湧起一陣失落。

那失落的感覺,如同黑夜中的寒風,刺痛了它的心。

它不知道自已到底該如何抉擇,這種內心的掙扎讓它感到無比疲憊,彷彿整個世界都變得灰暗無光。

阿歷克斯就像一艘在茫茫大海中失去方向的船,漂泊著,卻找不到港灣。

日子一天天過去,阿歷克斯在這種矛盾的情緒中越來越消沉。

它對領地的巡邏不再像以前那樣積極,捕獵時也時常分心。

阿歷克斯的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變得黯淡而迷茫。

它的反常行為引起了森林中其他動物的注意,但阿歷克斯卻無暇顧及。

阿歷克斯沉浸在自已的世界裡,被內心的矛盾所困擾,無法自拔。

它的腦海中始終盤旋著里昂的影子,以及自已對它複雜的情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已,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里昂。

阿歷克斯就像一個迷失在迷宮中的人,找不到出口,也看不到希望。

在森林那片被陽光與陰影交織的空地上,阿歷克斯和里昂不期而遇。

阿歷克斯邁著沉重而霸氣的步伐,每一步落下都似帶著千鈞之力,彷彿要將地面踏出一個個深深的腳印。

金黃的皮毛在斑駁的陽光下閃爍著威嚴的光澤,宛如一件金色的鎧甲,彰顯著它的王者地位。

阿歷克斯眼神中依舊帶著慣有的高傲與冷漠,彷彿在向全世界宣告這片森林的主宰者在此,不容侵犯。

它緩緩停下腳步,龐大的身軀微微後仰,前爪有力地抓著地面,將泥土都摳出深深的痕跡,彷彿在向大地宣誓主權。

虎目圓睜,死死盯著里昂,那眼神猶如兩道利劍,要將里昂看穿。

里昂則慢悠悠地從一片灌木叢後踱步而出,它白色的皮毛與周圍的綠意形成鮮明對比,宛如冬日的白雪降臨在翠綠的森林中。

黑紋如墨汁在宣紙上肆意流淌。

它的神態淡然,就像只是出來散個步,順便曬曬太陽,對阿歷克斯的出現並未表現出太多的驚訝或緊張。

里昂步伐輕盈,尾巴隨意地擺動著,像是在驅趕著周圍並不存在的蚊蟲,又像是在展示它的悠閒與自在。

阿歷克斯首先打破了沉默,它微微抬起頭,發出一聲低沉而充滿威懾力的吼聲:“里昂,你在我的地盤上晃悠得挺自在啊。”

那聲音,如同悶雷在山谷中滾動,震得周圍的樹葉沙沙作響。

同時,它的耳朵向後緊貼著腦袋,露出鋒利的獠牙。

嘴角的肌肉微微抽搐,顯示出它內心壓抑的憤怒,彷彿下一秒就會爆發。

里昂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不緊不慢地回應道:“阿歷克斯,這森林又不是你家開的……我走走怎麼了?難道你連我散步的權利都要剝奪?”

它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調侃,眼睛卻懶洋洋地看著別處,彷彿阿歷克斯的威脅只是一個無聊的笑話。

說著,它還故意在原地轉了個圈,用爪子撓了撓脖子。

彷彿阿歷克斯的存在對它來說毫無壓力,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

阿歷克斯被裡昂的回答氣得鬍鬚“唰”地一下根根豎起,微微顫抖著,像被風吹動的細草。

它氣得眼睛瞪得更大了,彷彿兩顆燃燒的火球,恨不得直接把里昂給燒化。

只見阿歷克斯向前重重地逼近了幾步,每一步都帶著怒火,踩得地面的落葉“嘎吱”作響。

身上的肌肉瞬間緊繃起來,一塊塊隆起,好似鋼鐵鑄就,彷彿下一秒就要如炮彈般彈射出去,發動猛烈攻擊。

“你別以為你有點本事……就可以在我面前囂張。你這個外來者,攪亂了我原本平靜的生活。”

阿歷克斯從牙縫裡擠出這些話,聲音低沉而充滿憤怒,如同悶雷在林間滾動。

說話間,它將頭壓低,背部高高隆起,宛如一張拉滿的弓,蓄勢待發。

那兇狠的目光彷彿實質化了一般,如兩把鋒利的匕首,似乎要直直地將里昂穿透,讓里昂無處遁形。

里昂這才慢悠悠地正眼看向阿歷克斯,眼神中依舊毫無懼意,平靜得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

“喲,我怎麼攪亂你的生活了?是你自已太敏感了吧。”

“我不過是在這兒過我的小日子,曬太陽、睡覺、偶爾抓只獵物……可沒功夫專門針對你。”

里昂不緊不慢地說著,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

它挺直了身子,堂堂正正地與阿歷克斯對視,眼神堅定得如同磐石,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只是爪子下意識地在地上輕輕抓了兩下,似乎在向阿歷克斯暗示著自已也不是好惹的。

阿歷克斯見狀,冷哼一聲,那聲音猶如從冰窖裡傳來,透著絲絲寒意。

“你看看那些圍著你的老虎,自從你來了,這森林裡都亂了套。還有你那捕獵的本事,是不是想搶我的風頭?”

它一邊說,尾巴一邊在身後用力地甩動,帶起一陣輕微的風聲,彷彿在以此宣洩自已滿心的不滿。

里昂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笑聲在林間迴盪。

“哈哈,阿歷克斯,你是不是嫉妒我比你受歡迎啊?那些老虎的事我可管不著,我又沒主動招惹它們。”

“至於捕獵……我只是為了填飽肚子,可沒想著要搶你的什麼風頭。”

“你要是覺得我在你的地盤礙事,那你倒是說說,你想怎麼著?”

里昂說著,還故意大搖大擺地向前走了兩步,大大咧咧地縮短了與阿歷克斯之間的距離。

那模樣,擺明了是在故意挑釁。

阿歷克斯一下子被噎住了,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它其實也不知道自已到底想對里昂怎麼樣。

阿歷克斯心中那股複雜的情感像一團亂麻,讓它矛盾不已。

一方面,它作為領地的霸主,本能地想把里昂這個外來者趕走;另一方面,又莫名地不想真的失去這個獨特的存在,這種感覺對它來說既陌生又困惑。

就在它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一隻松鼠“嗖”地從旁邊的樹上竄過,動作敏捷得像一道褐色的閃電。

這突如其來的動靜,瞬間打破了這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里昂趁機轉身,朝著一片陽光充足的草地走去,嘴裡還嘟囔著:“算了,我也不想跟你在這兒瞎吵吵。我還得去曬太陽呢,你自已慢慢糾結吧。”

它邁著悠閒的步伐,那模樣彷彿剛剛的激烈對峙只是一場無關緊要的小鬧劇。

頭也不回地漸漸遠去,身影在樹林間若隱若現,像是融入了森林之中。

阿歷克斯望著里昂遠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它知道,自已與里昂之間的糾葛,遠遠不是一次簡單的對峙就能解決的。

阿歷克斯站在原地,久久沒有離去,眼神有些空洞地看著里昂消失的方向,腦海裡思緒萬千。

它思考著自已該如何面對這個闖入自已生活並攪亂自已內心的特殊存在。